（四十五）

　　“西湖美景三月天啊！親愛的你說這個季節西湖和平時有什么不同？”

　　媛媛這個問題，游明駿還真沒去想過，究竟有什么不同呢？難道西湖真的只有三月才是最美的嗎？游明駿環視四周，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同。

　　媛媛前幾天前對游明駿說，她和游明駿雖然是在去年國慶邂逅于西溪，兩人當時同在一條船上但彼此壓根都沒注意到對方，媛媛要求重新泛舟共渡一次，找一找這個浪漫的感覺。

　　媛媛這個想法，游明駿覺得也不錯，當時他確實不記得見過這個馬大哈，后來游明駿不管怎么回憶也都沒有印象。

　　至于三月的西湖與平時怎么個不一樣，游明駿很快就有了答案。

　　“當然不一樣了！”

　　媛媛心想難不成是她眼拙，除了垂柳所煥發出新的枝條，蘇堤還是那個蘇堤，雷峰塔還是那個雷峰塔，斷橋還是那個斷橋。這個時候湖面的春風也不會吹得游人醉，反而還有一點的性格和它還不能較真，較真就容易感冒。

　　想到這，媛媛盯著雷峰塔的塔尖問道：“親愛的，那你說說有什么不同？”

　　說完回頭看來看游明駿一眼，媛媛臉上的笑容好像在等一個美麗的答案。

　　“今天的西湖是一年當中最美的一天！”

　　游明駿這句話回答了媛媛所有問題，如同歌曲里最后一句五個不同音調“啊！”是一個意思。

　　媛媛這么聰明當然明白游明駿的意思，于是將游明駿的手臂挽得更緊一些。

　　“那你說歷史上真有白娘子嗎？”

　　女孩子就是這樣，特別是深陷熱戀中的女孩子她們更加如此，對于愛情的態度總是有著神仙眷侶般的向往。

　　媛媛的這個問題，游明駿依稀記得好像以前不知是誰也和他討論過，至于究竟是誰一時半刻也想不起來。但當時彼此雙方爭論的觀點倒是有印象，所以游明駿回答這個問題一點難度都沒有。

　　“白娘子歷史上確有此人啊！”

　　見游明駿這么果斷回答，媛媛有點迷糊了，首先她相信游明駿的答案，也就是充分相信游明駿的認知能力，因為先前那個答案就是一百分。

　　白娘子這個人物在媛媛概念里一直都是一個神話人物，也可以說是一個虛構的人物，那游明駿他憑什么回答就這么干脆呢。

　　于是媛媛帶著不解的口吻問道：“那你的意思是雷峰塔下面被鎮壓的就是白娘子？”

　　至于白娘子是不是被鎮壓在雷峰塔下面，游明駿覺得這個不重要，在游明駿知道的歷史上關于白娘子的版本不低于三個傳說故事。

　　但游明駿卻深信歷史上應該確實也有關于許仙的原型人物，只不過他和白娘子一樣經過層層藝術改良，歷朝歷代不同版本的戲曲傳播上有可能將兩個人的名字給詩意化了。

　　同時在游明駿看來許仙和白娘子他們兩個是因為生活在那個封建時代，他們兩個有情人也是成了那個時代的社會矛盾犧牲品。

　　法海或許就代表了那個時代的一種封建制度，所以才叫法海，這個名字在游明駿看來應該存在有相當大的隱意。

　　那許仙和白娘子他們兩個人為什么會遭到當時制度的束縛呢，游明駿認為有可能白娘子的原型是一個為了愛情而沖破封建禮法制度的一個守寡婦人。

　　另外白素貞這個名字在藝術上的呈現有可能她本身就是這個貞節牌坊的一個縮影，白色的素貞代表了什么？娘子代表了什么？這個藝術形象代表了在那個封建年代像她這樣喪夫之后一種特殊身份的女性象征。

　　所以導致白娘子在過去人們心中是一個矛盾體，矛盾之一是她本身不應該或者根本就不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來享受愛情，在當時的封建年代她已經失去了這個資格，或許那個時候就叫做不配。

　　所以藝術上就給她千年蛇精的形象，人和蛇在常理上是不可能結為夫妻。但當時這兩個人偏偏要在一起，戲曲只能將其身份以這種形象出現。

　　矛盾之二就是白娘子為打破了這個封建枷鎖，她敢愛敢恨，寧死不屈也要和法海斗一斗，所以才有了水漫金山這一出戲。

　　但戲文里說白娘子為了一己之欲傷及無辜，其實就是她的精神影響到當時很多人，所謂傷害到民眾其實就是在對抗禮法的認知上所帶來的影響。

　　但是白娘子最終還是被法海給鎮壓了，說明她最終還是難逃當時的制度，她也不可能推翻這個制度，頂多用她微薄的力量做出她一些無效的反抗。

　　所以矛盾之二也就是白娘子這些可歌可泣的舉動還是遭到了很多人的同情，她與封建禮法之間的斗爭，她的這種精神在后人看來仍然值得歌頌及傳唱。

　　游明駿這一通獨特的個人見解讓媛媛覺得確實也有三分道理，媛媛也明白了為什么剛才游明駿果斷回答說歷史上確有白娘子此人，按游明駿的意思歷史上的那個白娘子她真名叫什么其實無所謂，白娘子這個藝術形象是另外一個人的化身。

　　因此按游明駿所言歷史上有白娘子這個說法也沒錯。游明駿的意思白娘子不一定是影視劇里面那個白娘子，也許叫張什么娘子，也許李什么娘子，也許她就叫白娘子。

　　想到這里，媛媛忍不住回頭注視著若隱又若現的雷峰塔尖，心里若有所思一般。

　　這個時候媛媛同時在想，杭州不光是一個時尚城市，也不光是一個旅游城市，而是一個充滿愛情故事的城市。

　　媛媛之前雖然也聽說過關于白娘子不同傳說，她也不知道哪一個傳說會更真一點，所以她今天才會問游明駿這個問題，令媛媛萬萬沒想到的是，游明駿這里原來還有另外一個版本的白娘子。

　　并且也是她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版本，媛媛也不知道這個版本是游明駿杜撰的也好，但還是真如游明駿所說歷史卻有此事。但不管哪一種可能，但據游明駿這么一分析，聽起來也還是這么回事。

　　媛媛若有所思地在想那些影視劇里白娘子的故事，原來她只看懂了三分之一，人和事只是一個載體。

　　她只看到了許仙與白娘子兩個人悲歡離合的愛情故事，卻沒有真正看懂這個故事背后的社會矛盾與隱意。

　　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美麗的故事，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或傳說或耳聞。

　　但在游明駿看來所有的故事的背后都離不開現實的殘酷和心中的理想追求，這之間的矛盾，這里面的博弈相爭，最后到底誰贏了，到底誰輸了，這里面的孰是孰非誰又能給出一個定論。

　　或許最終也沒有一個大家都公認的定論，答案都在每個人心中。

　　游明駿喜歡杭州也并不是因為西湖，但是杭州卻離不開西湖，如果杭州沒有西湖，那等于是眾人眼中那個人見人愛的美麗的西子姑娘不見了，很多人不光是茶飯不思，而是生活失去了信念，一切都暗淡無光。

　　游明駿就像一個浮萍，最初能漂向哪里他也不知道，漂到杭州純屬天意。至于這個有西湖的杭州適不適應他這樣的浮萍，目前游明駿仍然不知道，或許他認為媛媛她一定會知道。

　　在一連串有節奏感喘息之后大腦容易缺氧，游明駿嘴唇咬著媛媛的耳朵根邊輕輕說道：“媛媛，如果某一天我去了遠方你會想我嗎！”

　　媛媛眼睛深情看了游明駿一眼后說：“那看有多遠？”

　　游明駿也猶豫了幾天，都不知道怎么樣跟媛媛開口。謝爾蓋希望游明駿今后替他常駐越南，這件事游明駿本想拒絕，但是謝爾蓋一再要求不然他要經常從越南往返BJ。

　　謝爾蓋他們公司主要辦公地點在BJ，謝爾蓋在威逼利誘之下游明駿當時腦子一熱就答應了謝爾蓋，畢竟這一年以來全靠跟著謝爾蓋，外貿訂單一單接一單，這么多紅紅綠綠的盧布。

　　按謝爾蓋的意思游明駿常駐越南少則兩年，多則就不好說了。謝爾蓋打算在越南也成立一個分部，到時候讓游明駿來負責運營。事情也是一件好事情，游明駿思前想后這件事又該如何向媛媛開口講呢，但最終還是要必須面對，最終還是要告訴媛媛才行。

　　媛媛對于游明駿要去越南這件事確實頗感意外，但還是強作鎮定簡單問道：“你什么時候出發？”

　　游明駿面對嬡媛嬌滴滴的嫵媚，毫無戒備把自己推向陣地前線。

　　“最快這個月底。”

　　游明駿其實并沒有準備好，這個所謂月底也只不過是他隨口一說而已。

　　游明駿這個回答完全沒有料到竟然會像觸碰到高壓電一樣，還沒等游明駿反應過來，媛媛就像剛才吸納了游明駿的能量一樣瞬間在爆發出來。

　　“你這是跟我商量嗎？你既然都已經決定好了，你直接走就是，還搞什么飛機假惺惺跟我商量！”

　　耳邊繼續傳來討伐言語，一些形容詞并不太恰當的應用讓游明駿聽起來心里更加不踏實了。

　　游明駿知道剛才不應該這么草率，不應該回答這么干脆，應該先聽聽媛媛的意見或想法后再說。

　　然而游明駿就是在大腦缺氧之后造成的間歇性大腦短路，忘記其中存在的一些危險。

　　本來好好一件事情弄不好果然兩頭不討好，游明駿非常懊惱，更不應該這么草率答應謝爾蓋。

　　雖然游明駿早就有離開杭州的想法，但此一時彼一時，上帝雖然關了一扇門，畢竟還是又打開一扇窗。

　　如今自己說離開就離開，那媛媛心里會怎么想，這個問題游明駿雖然之前也有想到，但沒想到的是被他辦成這個樣子。

　　坐在出租車上游明駿回想著自從和媛媛在西溪相遇，到后來的相愛雖然倆人至始至終說不清到底是誰追的誰，但不可否認兩人就這么心照不宣的在一起了。

　　兩人在一起到現在也有一年多時間，彼此之間幾乎從來都沒有吵過架，也沒有鬧過別扭，唯有一次就是媛媛閑來無聊翻看了游明駿的微信。讓游明駿當場翻臉，并警告這是紅線問題。

　　媛媛也很快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當場認錯，表示下不為例，兩個人這一年來這一幕幕游明駿在腦海里像電影一樣重復重現。

　　但一周前的這次涉及前往越南問題，游明駿異常后悔不應該讓這么好一個女孩生氣甚至不應該讓她傷心，更準確來說不應該傷她的心！

　　雖然這一切都是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但錯了就得認，就得被懲罰，但媛媛這次離家都整整一個星期，電話不接，每次微信回復就三個字，在出差！

　　游明駿將跟謝爾蓋解釋他還是舍不得離開媛媛及不愿去越南的一些原委，這些與謝爾蓋微信聊天截圖游明駿也發給媛媛看，媛媛回復依然三個字。

　　媛媛確實也沒有騙他，游明駿從媛媛同事艾薇也就是當年馬大哈之一，打聽到媛媛確實在廈門出差。

　　負荊請罪奔向廈門，游明駿本以為海浪也會替他求情，然后換來媛媛的原諒，可媛媛電話依然不接聽，不過這次多了三個字，我在廣州出差。

　　游明駿莫名地惱火倒不是因為媛媛只回復了六個字，而是覺得那個艾薇在耍他。艾薇明明在電話告訴游明駿是廈門，廈門和廣州這兩個地名，游明駿是不會聽錯，結果地方來錯了。

　　游明駿心里不禁還是犯起了嘀咕，她們兩個人當中肯定有一個人在說謊。游明駿倒不是不相信媛媛，而是因為媛媛畢竟還在氣頭上，畢竟她還沒有原諒游明駿。

　　游明駿用微信發了一個廈門環島路的定位給媛媛，也實話實說是怎么樣來到廈門。游明駿焦急的等待也只用了五分鐘時間，媛媛回復三天前她確實在廈門，現在已經到了廣州。

　　上下九這條街讓游明駿原本懸在半空七上八下的心也終于踏實很多，雖然此時媛媛仍然一言不發但游明駿知道當昨晚11點45分左右他追到廣州時，媛媛就已經選擇原諒他了。

　　飛機落地還沒有完全停穩，當滑行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游明駿迫不及待給媛媛發了一條定位，顯然游明駿意思是他又追到廣州來了。

　　游明駿一分鐘時間也不愿多等，每多等一分鐘內心就多一分譴責，媛媛多一分秒不原諒，游明駿就多一秒贖罪旅程。

　　媛媛回復明天她們要去市場找布料，這兩天比較忙，讓游明駿自己先安頓好，然后等她電話。

　　游明駿這一等就從勞動節等到了青年節，這一等反而讓他變年輕了，這一等終于等到了一句對他的調侃：“這不是游總嗎，您這是去越南要路過廣州嗎？”

　　只要媛媛氣消了，不要說一句調侃，來一通詠春拳，游明駿也認了。

　　“親愛的，等下去給你買件衣服好不好？”

　　媛媛說完還不忘又補上一刀：“你看你穿的像個小乞丐一樣？”

　　游明駿這次出行確實比較匆忙，當天下午和艾薇通完電話就奔向機場，連換洗的衣物都沒來得及準備。

　　不過這個時候游明駿從另外意義上確實像個乞丐，只不過他風塵仆仆追過來是乞討能得到媛媛的原諒。

　　游明駿細數這一路從杭州開始到廈門兩天，廣州四天，然后反問媛媛：“你有見過乞丐三天跑了兩千公里的嗎？”

　　媛媛笑了笑，眼睛向街邊商鋪尋找著合適店家。

　　游明駿本想為了省錢當時差點脫口而出說就不要買了，我明天就回杭州了，但轉念仔細一想若這話再一次腦抽般給說了出來，那好好的甜蜜時光豈不是就又被嘴賤給破壞沒了。

　　游明駿暗自慶幸剛才沒有這么腦抽，于是就說：“好！等下我們一人買一套就買情侶裝。”

　　游明駿知道，媛媛這人不光相當注重外表衣著形象，每天要是不化點淡妝就不會出門。

　　雖然這情侶裝女版穿媛媛身上怎么樣看怎么別扭，游明駿覺得會不會是因為平時看媛媛穿時裝看習慣了，此時突然換了一個風格，反而看上去不習慣。

　　服裝設計師平時穿衣風格是什么樣的，或者說應該是什么樣。游明駿沒有概念，之前第一印象是馬大哈那種。

　　但自從和媛媛熟悉以后給到游明駿的印象是媛媛身邊好幾個同事她們都是衣著普通，除了她和艾薇兩個人打扮光鮮艷麗像極時裝模特。

　　“好不好看！親愛的，你說怎么樣？”

　　當媛媛再次征詢游明駿意見時，游明駿仔細打量一番回答說道：“好看，真好看！”

　　游明駿沒有口是心非，游明駿的意思是媛媛這個人看上去的感覺。

　　五月的廣州雖沒有進入酷暑，但連晚上的氣溫都要比杭州高上幾度。

　　這個季節在杭州晚上的氣溫還是不會讓游明駿感到燥熱，導致荷爾蒙也異常起來，總感覺血液從體內的循環流淌速度比平時要快一些。

　　游明駿準備將媛媛抱在懷里，剛觸及到媛媛潤滑的手臂，媛媛慣性用指尖將游明駿的手擋住，下意識的處于一種自我安全保護，游明駿也非常識趣的停止在三八線。

　　“親愛的我們玩一個游戲吧！”

　　媛媛一臉得意的笑容看著不知所措的游明駿，這笑容有幾層意思，游明駿也不知道，雖然很久沒有和媛媛一起上線沖鋒殺敵了但最近媛媛厭倦了玩網游，也不愿游明駿繼續沉迷。

　　連同上線密碼也被媛媛在事先通告之下給改了，想到這游明駿也不知道媛媛耍什么幺蛾子，只好硬著頭皮答應問道：“玩什么游戲啊！”

　　見游明駿沒有意見，媛媛高興的從床上起身坐了起來。

　　“我們用小紙條把各自愛過的人名字，都寫在三張不同的小紙條上然后揉成團，我們倆總共六個紙球，我們來劃拳六局定輸贏！”

　　游明駿一臉懵逼的看著媛媛，但她壓根不管這些，繼續補充問道：“怎么樣？敢不敢！”

　　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在游明駿看來這純屬不光禍及蕭墻又殃及魚池的問題。雖然又觸及到之前約定的紅線問題，但這次畢竟是背著荊條而來，看樣子這完全是被媛媛趁機敲了竹竿。

　　游明駿打掉牙只能往肚里咽，但是游明駿再怎么有錯也不會就這么被媛媛帶溝里去，他自己是什么的底盤心里還是非常有數。

　　“你這樣會不會有點無事生非了！”

　　媛媛還沒等游明駿說完就急忙插話說：“游戲嗎！你別當真就行了？”

　　游明駿本來是想先給媛媛畫一條責任杠杠，然后讓她先明白自己錯了，然后在找機會給他自己開脫，既然媛媛主動說凡事不要當真，游明駿只好給媛媛好好教育教育。

　　“第一咱們之前不是說了，關于沈一馨的問題都陳年芝麻小事不足一提，你為何非要跟一顆芝麻過不去呢？其次我還給我好幾張紙條，我沒有的事你讓我怎么寫，難道我憑空捏造不成！”

　　游明駿本來是想說至于你交了幾個男朋友，你可以隨便怎么寫都行。好在游明駿之前就是因為嘴賤上過當吃過虧，有時候玩笑若不分場合隨便開，那就不是一句玩笑而是一顆地雷，弄不好會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經游明駿這么一說，媛媛還是覺得多少有幾分道理，于是態度也稍微改觀了一下。

　　“那這樣好了，這個游戲肯定還是得要玩，不然明天你休想平安回杭州，只不過紙條數量我們變一下，你看你要選擇幾張？”

　　聽媛媛這么說，游明駿心里知道今晚肯定是在劫難逃，但情況似乎也沒有那么糟糕，于是反問道：“你選幾張我就選幾張！”

　　“小樣！你跟我玩這一套”，媛媛說完假裝生氣輕輕地踢了游明駿一腳，似乎上次那一腳踢的還不過癮。

　　“我只有一張牌！這不公平！”

　　媛媛的這個回答超出了游明駿的預期。游戲也她提的，規則也是她定的，大呼不公平的也是她。

　　但是有些時候就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但一看媛媛不高興的樣子，游明駿心想算了就不和她一般見識了，爽快說道：“我兩張，那咱們四局三勝定輸贏！”

　　“總共三張紙球，怎么是四局三勝定輸贏了呢？你當我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

　　媛媛對于游明駿這個四局三勝提出抗議性意見，這意見好比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在不同的人看來每一個結果都有一定道理。

　　游明駿的解釋是這樣顯更加刺激有挑戰性，媛媛也就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了。

　　石頭剪刀布！小孩子玩的游戲，變成了媛媛接二連三耍賴的工具，游明駿就不明白了，以其如此何必喊口號，不如開誠布公的說出來多好，費那事干嘛。

　　難道還是因為有一些人心里不相信這張嘴了！是認為嘴里講出的東西都會和謊言沾邊，還是因為謊言聽多了早已經不相信這張嘴了，總覺得這張嘴的最大功能除了吃飯，就是呼吸這個城市夾雜著多種味道的尾氣！

　　好在總共四局卻被媛媛獨贏了五次，這種勝利一般的裁判都不敢這么判，但游明駿這個裁判抱著以和為貴的精神，抱著媛媛不愿起床的香甜，游明駿這個裁判心里非常清楚只要媛媛贏了，最終他自己也贏了。

　　“親愛的，昨晚你說夢話了！”

　　游明駿眼神迷離半睜渙散看著洗手間的磨砂玻璃，完全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游明駿腦子飛速旋轉起來，我昨晚做夢了？那夢見什么。我昨晚說夢話了，是說的什么樣的夢話。

　　游明駿腦子還是不糊涂，因為突然明白肯定不是帶有風險性的否則媛媛她講話絕不是這般語氣。

　　游明駿將眼睛揉了揉，嘴角的笑容止不住內心的喜悅。

　　“那我說什么夢話了，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媛媛不信游明駿一點都不記得了，再次提示說，好好想一想，說完就起身走向窗前將窗簾拉開。

　　美好一天就這么開始了，陽光在這個時候給每一個人的心情都是燦爛的。

　　夢見什么了，游明駿確實一點都想不起來或許不經媛媛一提醒，在不經意間或許還能多少回憶起一點，反而經她這么一嚇，記憶瞬間全無。

　　這個時候大腦一片空白，胃里空空蕩蕩，昨晚將這一周的能量都上交了，一點也都沒保留，留下的就是一個怎么也想不起來的夢。

　　“你好像說了一句什么泥鰍，什么放假了！”

　　媛媛說完又鉆進被窩里好像不舍得起床一樣。

　　媛媛摟著游明駿生怕游明駿就像一條泥鰍一樣從她手里溜了，所以用小孩子撒嬌語氣問道：“親愛的你是不是夢見小的時候放暑假了和小伙伴們一起在捉泥鰍？”

　　一個人短暫失憶通常在另外一個人的提醒下都還是能回到那個記憶頻道，游明駿突然想起來了，想起來他本來都不愿回想的那個夢境。

　　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游明駿很久都沒有聯系過泥鰍，但這個稀稀拉拉記憶碎片里還記得他對泥鰍說，這個月老板娘又扣了他兩百多塊錢，讓泥鰍給老板娘說一下。

　　泥鰍在耳邊大聲說，要去你自己去！

　　然后就是“起床啦！”

　　夢里的游明駿被嚇得咯噔一跳，感覺他所站的樓板突然塌陷，一腳踩落空了一樣。

　　被叫醒后睜開雙眼通過媛媛得意地笑容，游明駿意識到原來這聲“起床啦！”是來自于媛媛，但夢里好像是泥鰍所說，這種神奇現象為什么會互相轉換，游明駿也說不清楚。

　　游明駿脫口而出問一句：“泥鰍呢？”

　　“什么泥鰍？”

　　媛媛一臉詫異。

　　這時游明駿糊涂了，他怎么又給轉換回到夢里去了呢，等緩過神來發現剛才那這泥鰍呢，不過是一句口誤而已，不然醒著還在做夢，雖然現實中明明醒著但還在做夢的人，大有人在，但游明駿卻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是的，親愛的，我做夢和小伙伴們一起捉泥鰍，然后我捉到了一條好大好漂亮的泥鰍！”

　　游明駿說完向媛媛撲了過去。

　　“討厭！”

　　游明駿懷里的這條美人鰍努力地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