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低聲說了幾句。
放下電話的陸塵便對張瀟道:“五分鐘內(nèi),你老子就會來找你。”
“喲,還裝上了!”
“挺有霸總那范兒。”
“哈哈哈……”
見到這一幕,很多人都笑得不能自已。
那些售樓小姐看過來都跟看一群傻逼一樣。
“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啊!”萬春臉都綠了。要不是女兒非要留著,她絕對丟下陸塵扭頭就走。
天水集團的董事長什么身份,還能被他一個廢物擺布?
“五分鐘啊,好!五分鐘內(nèi)我爸不找我,你們爬出去么?”張瀟還刻意拿出手機來晃了晃。
然而,就在這一刻。
“嗡嗡嗡嗡……”那手機竟然真的響了起來。
所有人都怔愕不已。
張瀟也傻眼了,連忙去看號碼。
這一看更是靈魂出竅,竟然真的是他爸的號碼!
“爸,什么事?”張瀟刻意走開幾步去接電話,還壓低了聲音。
“你得罪了誰?”電話那邊,傳來天水集團董事長張不群的聲音。
“啊!沒啊!爸,你怎么突然問這個?”張瀟一愣。
他得罪的人那就多了,但都是些小人物,當中,應(yīng)該沒有能讓他爸刻意打電話來問的。
難道是陸塵這個廢物?
笑話!
“那為什么各大銀行忽然要從我們公司收回貸款,還讓我來問你?”張不群的聲音已經(jīng)是在怒吼。
“啊!”
張瀟這一刻也懵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
“我,我真的沒惹到什么大人物啊”!
“倒是一個瘋子,剛剛放話說要讓我們家破產(chǎn),但憑他這廢物,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能耐!”
“果然是你這個小畜生!”
“說,你究竟惹了誰?”
張不群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爸!他就是蕭家的一個廢婿,剛剛在外面討飯七年回來的。”
“她老婆在玉穹算計過我,我就想給他們家一點顏色。”
“就是他剛剛說要讓我們家破產(chǎn)!”
張瀟盯著陸塵,怎么也不敢相信是他。
張不群沉默了片刻,他也覺得不可思議,但片刻后,他還是冷聲道:“不論如何,你現(xiàn)在馬上向他道歉!”
“啊?”
“他要你跪下,你就麻溜地跪下;他要打你左臉,你就把右臉也伸過去。”
“爸,你是不是搞錯了?”張瀟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楚江有誰看得起他啊?給他跪了,我以后還怎么混?”
“閉嘴,你要是不能讓他松口,我今天就把你逐出家門,你給老子討飯去!”
“爸!”張瀟的聲音里滿是不甘。
“嗯,你現(xiàn)在就給我道歉,我聽著。”
“別別別,我一定照您說的做,我保證。”張瀟冷汗都下來了。
“你沒誆我吧?”
“那肯定不會,我也知道情況嚴重了。”
“最好是這樣。”張不群說完,便掛了電話。他急著托關(guān)系擺平眼前的麻煩。
“嘟嘟嘟……”的聲音傳來,張瀟竟是沒握穩(wěn)手機,任其摔在了地上。
從陸塵那個電話到他爸的電話,間隔不過五分鐘。說這兩者之間沒有關(guān)聯(lián),連他都騙不了自己。
但要他道歉,他也做不到。那樣做,他張瀟豈不是要變成楚江第一大笑餅?
“不管了,就當沒接到這個電話。”張瀟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
他可不信他爸真會把他怎么樣,他爸可就他一個兒子。憑他張家的人脈,麻煩也肯定會被擺平。
“你爸的電話吧?”陸塵問道。
其他人也都狐疑地看著張瀟。他剛剛的臉色不好看大家都看到了。
不過其他人沒有陸塵那么敏銳的耳力,并沒聽到電話的內(nèi)容。
“你有毛病,只是一個騷擾電話而已,平常每天都要接到兩三個的。”張瀟卻是若無其事地撿起手機道。
聞言吳芳頓時松了口氣,剛剛她還以為陸塵的話應(yīng)驗了呢。
蕭樂水,萬春則是覺得理所當然。
“不對,我怎么聽見你爸要你跪下呢?”陸塵卻是道。
“我都說你有病了!”張瀟不耐煩道,“你隔那么遠都還能聽見我電話說了什么,這不是臆想癥是什么?”
他心中能確定陸塵在詐自己。剛剛他刻意走開了,還壓低了聲音,吳芳都沒聽見,陸塵更不可能。
“對啊,我們跟你站一塊怎么什么都沒聽見呢?”萬春冷笑道,她也懷疑陸塵精神方面的問題,很多行為都不可理喻。
“別廢話了,你剛不是說五分鐘就讓張家破產(chǎn)么,現(xiàn)在都快十分鐘了,怎么還沒動靜呢?”吳芳問道。
陸塵盯著張瀟,看著他臉上心虛的表情,心里頓時有數(sh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