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地魔族的人,先前還以為你是什么走火入魔的精靈。”月芽喃喃自語。
“哼,也就你們那群無知的巫師,會以為我是精靈,竟然還給我治療,真是可笑。”
“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早就和你說過,那些人困不住我,就像你現在逃不出一樣。”魔怪笑得囂張。
“抓我做什么?”
“自然有用處。”
“不能告訴我嗎?反正我都已經被你困住了。以我的實力,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月芽將自己姿態放得很低。
魔怪聽到她這么說,也并不否認,無論月芽想搞什么幺蛾子,她都與他實力懸殊。
“我并不知道抓你這個小妮子過來有什么用處。要不是那可惡的老妖怪排擠我!我也不至于接下這樣的任務。”魔怪嘴里很嫌棄的樣子。
月芽還是從中聽到了老妖怪三個字,垂眸想了一會兒,月芽試探道:“老妖怪是你討厭的地魔嗎?”
“他也配當地魔!”月芽的話刺激到了魔怪。
他的面目變得猙獰起來,氣沖沖地道:“這個老妖怪仗著自己年歲大,竟然排擠我,整天想著給我派一些麻煩的任務,害得我一直被你們這群巫師抓了逃,逃了抓!”提起這事,他似乎很是氣憤,手中的橘子都被他捏炸了,汁水四濺。
看到他這么激動,月芽順著話頭道:“是你什么時候得罪他了嗎?他為什么針對你?”
“我得罪他!那是他嫉妒我的能力,擔心我超越他,這才拼命打壓我!”
“那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妖怪呢!”月芽站在魔怪的角度憤憤不平道。
聽到這話,魔怪像是找到了和他共鳴的人,立刻激動地站起身來,衣袍一掀,坐到月芽身旁:“別怪我沒告訴你,這次抓你就是那個老妖怪的主意,那人不止小心眼,對待敵人還很殘暴,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他的?”
“我從不認識你說的老妖怪。”
魔怪聽到月芽這么說有些懷疑的上下打量:“那他為什么要抓你?”
月芽聳聳肩:“許是抓錯了,要不你再回去問問清楚。我先回學院,反正你這么厲害,要抓我,分分鐘的事情。”
魔怪盯著月芽:“你別動什么歪腦經了,進了空洞,就別想著再回去了。”
話音剛落,便見在這溶洞的一處角落發出了滋滋滋的聲響,像是有什么尖銳的物體在扣著墻壁。
“進來!”魔怪道。
一只小巧的老鼠從巖壁上鉆了個洞跑了進來,說來奇怪,那洞口在老鼠進來的一瞬間,便自動封閉上了。
老鼠進了空洞內,先左右嗅嗅,又繞著原地轉了個圈,然后身子慢慢變大,變成了人那么大的鼠怪,長得人的模樣,臉頰上卻是滿滿的鼠毛,頭上的長毛扎成了一個辮子束在腦后,他的眼睛圓溜溜,很機警的模樣,身上穿著皮質的風衣,身上的衣服很多地方都已經有了破洞,腰間別著一只像是象牙一樣的利器。
鼠怪左手放在胸前,對著魔怪微微鞠躬:“青陽魔使,星魔大人來催了,說要的人類巫師盡快押送到空洞大殿,要提前進行審判。”
那魔怪原來有名字叫作青陽。
“催催催!有什么好催的,不是說好了明日押送到大殿嗎?”魔怪青陽很是不耐煩。
“請青陽魔使大人諒解,腓尼大魔聽說已經抓到了,便讓小的前來催促,未免節外生枝,還是盡快送入地底監獄來的安全,我在前來的路上可是遇到那群守衛出口的印第安人了,他們可是一群死腦筋,什么事都要走流程。”
青陽魔怪氣的臉扭過去不想回答他,鼠怪也識趣,話畢便鞠躬退了出去,從先前進來的位置,又變成一只普通的小老鼠鉆了出去。
摸了摸身旁的小桌,發現桌上已經沒有橘子了,地上都是散落的橘子皮,青陽從椅子的后面脫出一個麻袋,從里面又掏出了一捧橘子,放在懷里,躺在躺椅上吃起來,這次他似乎心情不佳,連橘子皮都不曾剝開,一口一個,扔進了嘴里。
雖然聽不懂鼠怪說的是什么,但是直覺告訴月芽,如果被送到那個地底監獄,恐怕就會很危險了。
“這老鼠說話真是囂張!”月芽突然出聲道。
青陽魔怪盯著月芽,好似在奇怪月芽為什么說這話。
月芽被盯得有些發毛,但仍舊強裝鎮定:“這點小事,你一個魔使還做不了主嗎?還需要派一只老鼠來催促,那要是如此不相信你,干脆別讓你來抓我好了,我累得不輕,我可是想要休息休息,可惡的老鼠。”月芽裝作生氣的模樣,氣鼓鼓的看著那洞口。
青陽起先沒說話,隨后竟是越想越生氣:“他們也想左右我?可笑,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守門人,讓他來決斷你。”
“啊~”月芽似乎沒有想到魔怪竟然想起這出來,有些不知所措道:“你要帶我去哪里?”
不等月芽反應過來,青陽這就起身來,托起月芽,拉著捆在月芽腰上的繩子便往座椅身后走去。
青陽扯開座椅的上的皮毛墊,這才看到這個石凳周身都是彩色的圖文,那些繁復的圖紋看著像是某種特殊的儀陣。
接著伸出他長長地指尖,手中點在面前的石凳上,他好像在畫著什么符號,一點點綠色的光亮順著他的指尖流淌開來。
同時他的雙眼緊閉,口中念著月芽聽不懂的語言,隨著轟隆一聲,背后的墻壁裂出一條縫隙,隨即縫隙越來越大,可供兩人通行。
青陽扯著捆著月芽的繩子往前走,月芽行走在縫隙里,發現那縫隙好似無限高,行走其中,非常壓抑,總感覺下一瞬間自己就要被壓扁了。
走出縫隙,兩人便來到一片像是迷宮一般的地方,映入月芽眼簾的是幾個在洞窟的,隱約可見洞窟之中蜿蜒曲折,像是隧道一般,隧道的墻壁光潔平滑,但又不是機器鉆探而成,更像是千萬年的水滴石穿慢慢形成的洞窟。墻壁上有一排燭火,說來奇怪,那燭火并沒有什么依托,更沒有蠟燭燈油之類的東西,竟像是憑空產生一般。
行走在洞窟之中,只覺得看不清來路和歸途,青陽拖著月芽往前走,月芽只覺得青陽好像在用一種疾行的魔法,只覺得走得飛快,在那七拐八繞的隧道之中,穿行無礙。
突然走到一個大一些的空間,空間四周仍然是洞窟,這一塊區域更像是一個轉換廳,這個石窟廳的正中立著一個雕塑,像是一只巨大的鼴鼠。
在兩人走出一個洞窟的時候,鼴鼠雕塑轉了過來,他的眼珠子立刻放出光來,對著兩人一陣掃描,青陽伸出左手,他的左手腕上掛著一串石頭,每個石頭形態不一,色彩各異,但都很是圓潤,仔細看每個石頭上都雕刻著奇怪的符號。
鼴鼠雕塑的光掃射過石頭手串時,里頭的符號發出綠色的波紋,然后鼴鼠便轉回了身子恢復正常。
青陽這才道:“在這里休息一下吧,等個人。”說著便扔下月芽的身子,自顧自坐在地上,月芽這才發現,從方才開始青陽都是一副有氣無力的神情,似乎很是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