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某人表示:這幾貨沒一天讓人省心的
許是宮皓和木非芽兩人的深厚“兄弟情”感動了其他人,艾尼優那家伙竟非要拉著他們讓他們兩人拜關公。
可關鍵何來的紅臉關公啊??
然鵝,這可難不倒那些天才。
在角落里睡得好好的戚汣硬是被凌左凌右兩兄弟拉了起來,按著他的肩膀將他牢牢固定在沙發上,于是戚汣便迷迷糊糊間客串了一把關二爺。
“不過,關二爺不是紅臉來著的嗎?”艾尼優發現了問題所在。
幾人四下一陣尋找,最后目光唰唰唰的齊齊看向蘇謠謠……面前那裝著蘋果的紅色購物袋上。
蘋果被粗魯的倒出滾落在沙發各處,蘇謠謠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將購物袋毫不留情的套在了戚汣腦袋上,然后便見那“兄弟情深”的兩人兩腿一彎就跪在了戚汣面前,齊聲吼出了誓詞:
“結兄弟誼,死生相托,吉兇相救,福禍相依,患難相扶!”
木非芽:“外人亂我兄弟者,視投名狀!”
宮皓:“必殺之!”
木非芽:“兄弟亂我兄弟者,視投名狀!”
宮皓:“必殺之!”
二人又齊聲:“天地作證,山河為盟,有違此誓,天誅地滅!”
說完鄭重其事的朝著被購物袋蒙著腦袋的戚汣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接著四周便爆發出了雷鳴般熱烈慶祝的掌聲。
而另一邊默默用手機錄著全程的蘇謠謠憋笑憋的很辛苦,她不是不敢笑,只是她覺得如果自己此時笑出聲來的話,與如此莊重嚴肅的場面不符,所以她選擇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肚子疼的厲害,手也在不住發抖,可她還是將那壯觀的一幕一絲不落的全錄了下來。
蘇謠謠內心叫苦:“啊!不行了不行了,憋笑憋的快喘不過來氣了……”
團子呵呵一笑:“歐喲,是么,那可真巧,有人和你一樣快喘不過來氣兒了。”
蘇謠謠:“???”
團子急了:“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將戚汣腦袋上的購物袋摘下來!!”
蘇謠謠這才猛然反應過來,“哦哦哦”的應著丟下手機,幾步上前一把扯掉戚汣腦袋上的購物袋,重獲呼吸的戚汣意識依舊迷糊,深深吸了一口空氣后便兩眼一閉往后一躺,嚇得蘇謠謠趕忙伸手探著他的鼻息。
還好,還活著。
蘇謠謠如釋重負的呼了口氣兒,可一回頭,那幾個家伙竟又瘋起來了??
正頭疼的時候,忽聽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蘇謠謠內心忐忑:“該不會是我們太吵打擾到別的客人了,所以他們特地來投訴的吧?”
團子附和:“八成是,不過倘若換我,肯定不會這么客氣,還敲門?不一腳把門踹開才怪嘞。”
蘇謠謠:“額這……”
她竟無言以對。
但怕歸怕,最后還是撫了撫砰砰跳的小心臟,道了聲:“請進。”
可門外站著的卻不是怒氣沖沖的客人,而是一個同樣穿著亞諾學院校服的少年,且身后還跟著幾個看起來畢恭畢敬的服務生。
那幾個家伙見門開了皆是一愣,突如其來的安靜竟讓蘇謠謠一時有些不適應。
艾尼優在看見門口那個少年后,眉頭微蹙,然后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突然敞開雙臂朝他撲了過去。
“哦,艾瑞爾,我親愛的弟弟~”
艾瑞爾面無表情,在自家哥哥即將撲過來的那一瞬,伸出手扯住了他的衣領,再順勢朝旁邊一丟,艾尼優便安安穩穩的倒在了旁邊那個服務生懷里。
艾瑞爾收拾完自家哥哥,泛著幽藍的深邃目光冷漠淡然的將房里掃視了一遍,面上依舊云淡風輕,看不出喜怒,只是在看到戚汣身旁那看著自己呆愕住的女孩后,眸色不著痕跡的亮了一瞬,但很快便垂眸將那抹驚訝沉溺于泛著輕微波瀾的幽藍湖底。
他側首對著身旁那些靜候著吩咐的服務生輕聲道:“去喊個女服務生過來,讓她將里面那個喝醉了的女生扶出來,剩下那幾貨便交給你們了,動作不用太溫柔,他們不值得。”
“好的小少爺。”
蘇謠謠知道那個少年是艾尼優的弟弟,所以便任由那些服務生進來將喝醉了的幾人盡數攙扶了出去,自己則趕忙跑過去扶著已然意識模糊即將站不穩的木非芽坐下休息。
卻不小心坐到了團子的腳,但這其實不怪她,本來它在角落里坐的好好的,偏要在眾人意識不清楚時這邊踩踩那邊蹦蹦的,被她坐著腳腳了也算活該。
團子自是聽見了蘇謠謠內心所想,憤憤不平的數落了她一通,剛想將腳腳拽出來,可忽見艾瑞爾正向這邊走來,便趕忙裝作一只普通的玩偶。
殊不知艾瑞爾自方才的目光從蘇謠謠身上移開后,便一直在看著它。
但團子剛剛的小動作有沒有被艾瑞爾看見呢?
恐怕除了艾瑞爾自己,誰也不知道。
“芽芽姐,你現在感覺怎么樣了?”
“唔……”木非芽眼神迷離臉色通紅,對著蘇謠謠癡癡一笑,傻乎乎的,然后便一直往她臉上蹭。
蘇謠謠頓覺臉上一熱,想推卻又推不開,木非芽像只八爪魚一般牢牢抱住了她。
“謠謠…好、好涼快…嘿嘿~”
“芽芽姐……”
此時艾瑞爾已經來到了二人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們,準確的說,應該是直直看向蘇謠謠。
蘇謠謠在對上那雙澈藍色的瞳眸后又是一愣,后才反應過來,這個少年,不正是今早上不小心撞上的那人嗎?
脫口而出道:“對、對不起。”
那時沒來得及說出口的抱歉話,現在說應該還來得及吧?
艾瑞爾俊秀清朗的面容上雖一絲表情都沒有,卻絲毫不會讓人感到冷漠孤僻,相反,他給人的感覺卻很溫和,像初旭暖陽一般,襯上那雙澈藍色的眸子,又如晴風拂云,給人平添了一分清涼。
他也認出面前的這個小女孩正是今早撞上自己的那個,便道:“沒關系。”
如此近距離的聽到了他的聲音,蘇謠謠頓覺耳朵一酥,似有一陣暖涼適宜的風拂過,在耳畔停留廝磨,讓人不自主的紅了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