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喜歡她。”
張皓澤眼神堅定,一字一句的說道。
:“小夢,爺爺也是過來人,你可以喜歡那個女孩子,可你有沒有為她想過,就算她也喜歡你,可你們的家境,社會關系,價值理念根本就不再一個層面上。
如果你們真的在一起,你會發現你們的生活圈子完全不同,太多咱們這樣的人會給她帶來許多壓力,你確定她會幸福嗎?”
張啟雄站起身來到張皓澤身邊,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語氣溫和的說道
:“為什么要把人分為三六九等,誰又是生下來就滿腦子知識理念的?她不會我可以慢慢教給她,她不想學我可以跟隨她的腳步。”
:“小夢,張家未來是你的,你這樣任性有沒有考慮過我跟你爸爸的感受,那個女孩不適合你,鬧也鬧夠了,而且她什么時候能醒根本就沒人知道。
如果她一輩子都這樣沉睡下去,你就打算放棄咱們張家幾輩人辛辛苦苦的心血嗎?”
張啟雄激動的嘴唇有些顫抖,指著張皓澤的鼻子大聲呵斥道
:“爺爺!為什么非要把您認為好的事物強加在我的身上?我不愿意,我不接受。
您不同意我和周萌萌還不是因為您覺得我們兩家不般配。每個人都想要自己喜歡的活法,萌萌對于我來說就是我生命中的那道光。
爺爺,我長大了,您不能一直干預我的生活,選擇與誰相伴是我的自由,您年歲大了,醫院空氣不好,您還是先回去吧。”
:“好,好,好。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忘記了你到底是怎么長大的了。既然你有志氣,看不上張家的產業,那你以后不許動用張家的任何關系,金錢。
吳林,我們走。”
吳伯一直默默的站在角落沒有出聲,看到爺孫二人鬧得如此僵,吳林知道他們現在都在氣頭上,勸誰都無濟于事,有些責備的看了一眼張皓澤,扶著老爺子離開了醫院。
張皓澤無力的坐在沙發上,撫住額頭猛搓頭發,待到思緒穩定,他突然感覺到了那種熟悉感。
:“周萌萌,是你嗎?是你來了嗎?”
那種感覺突然消失,張皓澤連忙起身跑回病房內查看情況。
楊蘭因為家中有事先行離去,陸慕南還守在病床旁正在給周萌萌做著肌肉按摩。
看到床上依然沒有任何動靜的周萌萌,張皓澤也坐了下來,看著自己親手給周萌萌帶上的母親給自己留下的手鏈。
他怕周萌萌迷失在夢中找不到回家的方向,想著用自己唯一珍藏的手鏈讓她能夠找到回家的道路。
用棉簽沾了一些水輕輕涂抹在周萌萌有些干澀的嘴唇上,口中喃喃自語道
:“你為什么還不回來呢?夢里就那么好玩嗎,玩也該玩累了吧,醒來好不好。”
看著張皓澤的模樣,陸慕南心里也不是滋味,小蝶睡了這么長時間,可怎么也查不出因由,他聯系了國外的好多專家,人家也無能為力。
電話的震動打斷了陸慕南的思緒,看了一眼見是二叔打來的,走到一邊接起電話。
:“喂,二叔···我在醫院呢。洋洋怎么了?您先別急,慢慢說···嗯···好我馬上回去。”
陸慕南掛了電話,走到張皓澤身邊說道
:“我有事先離開,小蝶就交給你了。”
張皓澤沒有回頭,只是默默的‘嗯’了一聲,陸慕南拿起自己的衣服急忙向外走去。
回到家中,陸慕南見二叔二嬸都在家中等著自己。陸慕南并不奇怪,二嬸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所以最近一直與二叔走的很近,聽那意思是想與二叔從歸于好。
聽到開門聲,二嬸急忙向陸慕南沖了過來,拉著陸慕南的手哭著說道
:“小南,你一定要救救你弟弟啊,二嬸求你了。”
陸慕南急忙扶住二嬸,把她送回沙發坐下,說道
:“二嬸,到底怎么回事,您先跟我說說。”
陸晉禮見方麗哭哭啼啼說了半天也沒說個清楚,終于忍不住開口道
:“洋洋打小就不愛學習,勉強學了門手藝還不精通。天天在外邊跟一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瞎混。
就在剛剛被警察抓了起來,說是他強奸了一名未成年少女,對方把他告了,要判刑···”
聽到此處陸慕南的二嬸方麗急忙打斷道
:“洋洋那么乖,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是那個不要臉的女的勾引他,陷害他。”
:“事到如今你還在替他說話,洋洋要不是起了歪心思,就算有人想陷害他,又怎么會成功。”
:“你這個當爹的什么都不關,我要一邊工作一邊照看洋洋,現在孩子出事了,你不說想想辦法怎么把他救出來,還來怪我,你良心讓狗吃啦。”
:“好啦方麗,離婚時我把所有財產都給了你們,就連我的工資也基本都給了你們母子兩人。是你不讓我見孩子,現在說我不管你們,看來當初和你離婚一點錯都沒有。”······
兩人的爭吵讓陸慕南根本插不上嘴,索性坐了下來等他們吵完。
方麗反映過來,向陸慕南這邊挪了挪,拉著陸慕南的手說道
:“小南,洋洋再怎么說也是你弟弟,你現在有本事了,看看能不能先把你弟弟救出來再說。”
陸慕南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禮貌的說道
:“二嬸,具體是怎么回事我要先弄清楚再說,要是洋洋真的犯了法,我們可以與受害人取得諒解,但洋洋的法律責任是無論如何也逃脫不掉的。
如果洋洋真的是被人陷害,那也要先找到證據才可以把洋洋放出來,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我也沒辦法把洋洋弄出來。”
:“小南,洋洋從小到大沒受過這樣的罪,聽說看守所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就算洋洋沒罪那些警察也會想辦法讓他承認的。
聽說你現在的本事很大,能不能把洋洋直接弄出來,我來看管他,保證不讓他以后再出去胡鬧。”
:“二嬸,您未免的太高看我了,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再說我也沒有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