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璇坐在那里是真睡著了。
昨天晚上一晚都沒睡。
今天早上因為第一次上學太興奮了,也沒睡。
下午的時候已經是困的不行了,結果剛趴下,就被帶到了警局。
嘖,謀殺。
罪名真是不小呢。
雖然她不知道是誰舉報的。
但是她猜一定是沈詩晴。
因為現在知道她就是原本的那個沈雅璇的人里面,恨不得她去死的人,只有沈詩晴了。
不過這結果恐怕就令她失望了。
沈雅璇的確猜對了,報警的人就是沈詩晴。
她就是要毀了這個人的名聲,不管她是不是沈雅璇。
舉報謀殺也是她的猜測,但不管這個猜測是不是對的,反正結果都對她都有利。
果然現在校園里都在傳她殺了人。
長的漂亮又能怎么樣,她想要毀了她還不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警察一臉復雜的看著那個坐在椅子上睡的昏天暗地的人。
真是心大啊。
就她這么大年紀的小孩子第一次進警局沒有一個不知惶恐不安的。
她倒好從坐下來錄的臉后就開始睡,一直到現在都沒醒。
“沈先生,結果出來了。”
沈永誠聽到這話放下手里的手機,走上前。
他在這里等這么久的原因也是很想知道這人到底是不是他的那個私生女。
“是同一個人,她就是你女兒。”
沈永誠聽到這話也愣了一下,他以為大概率不是一個人,主要是前后變化太大。
現在竟然告訴他是一個人,他都不知該用什么詞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警察看著發愣的人,心里一陣鄙視。
女兒都到家一個多月了,連認識都不認識。
還要讓別人幫他認女兒,真是醉了。
沈永誠站了一會兒才一臉復雜的看向角落里坐著的人。
沈雅璇在沈永誠看向她的時候就醒了。
上一世養成的習慣,被人注視必須要警覺,
所以在睡覺的時候也不能完全沉睡。
“雅璇醒醒,走了。”沈永誠走到她的身邊推了推她。
沈雅璇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慢慢的站起來,揉了揉眼睛。
“可以走了?”聲音里充滿了困意。
“嗯,走吧。”沈永誠看了她一眼抬步離開。
“陳翠花我已經辭退了新招了一個保姆,你放心以后不會讓你再受委屈了。”走到外面沈永誠站定。
他看著這個女兒容貌,覺得有必要辦一個認親宴,讓上流社會的人都認識認識。
這樣他后面的計劃才好進行。
“你的房間已經給你收拾好,在你姐姐臥室的旁邊。”看著她困的不行的樣子,沈永誠以為她是昨天晚上在雜物間沒有睡好。
“謝謝爸爸。”沈雅璇感激的看了沈永誠一眼。
“嗯,你現在要回學校嗎,我送你回去。”沈永誠對她現在的表現很滿意,他要的就是她的感激。
“現在回去也該放學了,我想去看一下我的外婆,可不可以?”沈雅璇似乎是在征求沈永誠的意見。
“去吧,你也好久都沒去看她了。”沈永誠一臉慈愛的點點頭。
*
“爺,查到了。”尚山一臉復雜的把他查到的結果匯報給自家爺。
白澤墨聽完臉上似乎沒有一絲表情。
揮了揮手讓尚山出去了。
沈雅璇跟沈永誠分開后自己打車去了原主外婆住的地方。
那里是一個像貧民窟一樣的地方,陰暗潮濕而又狹隘。
就如同這里住著的人。
生活在這個世界的最底層,一輩子只為生存而奮斗。
走進一條狹窄而又潮濕的巷子,向上看去。
天只剩下一條細細的縫,微弱的光透過這條縫照進巷子里。
讓人勉強分得清楚原來現在是白天。
繼續往里走那一條細細的縫也沒有了,只剩下墻上掛著的路燈,照亮著漆黑的巷子。
地上的垃圾源源不斷的散發著惡臭。
熏的人只想嘔吐。
沈雅璇捂著鼻子,小心翼翼的快步往前走著,七拐八拐的走到巷子的最深處,她才停了下來。
她前面的這棟樓的一樓在樓梯的那個位置隔出來了一個空間,就是原主和她外婆一直生活的地方。
門上落了鎖,估計外婆出去撿垃圾去了。
沈雅璇根據記憶去她經常去的地方找了找。
很快就找到了人。
但看到她的樣子,沈雅璇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這個可能就是所謂的心疼吧。
只見一個穿著灰色布衫的老太太,佝僂著身子,拖動著比她大了好幾倍的塑料泡沫,一步幾晃的艱難的往前走著。
走幾步都要停下來歇一歇,臉上的汗像是雨水一樣,順著她那滿是溝壑的臉上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著。
看到這沈雅璇連忙上前接過她肩上扛著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