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酒樓門口,阿星打了個哈欠,強打起精神,見到莊頌生走出來,立即對莊頌生敬禮,強打精神說道:“副官,經過調查,酒廠老板家鬧鬼。”
看得出昨晚阿星為了調查,睡的并不好。
“你回去準備準備,我們今晚就抓了她。”
“是,副官!”阿星歪歪扭扭的敬了個禮。
吩咐阿星好好休息,晚上要他出手幫忙以后,莊頌生則離開了酒樓,前往教堂。
“僵尸拜月威脅最小,不容易吸引仇家注意,但是拜月時身體虔誠,意識也難動彈,最容易出問題,以后拜月還需要小心。”
昨晚安妮出現,自己卻像石塑般不動彈,若非身體本能的渴血,加上來人是安妮,而非九叔等道士,否則必出大問題。
這件事也為莊頌生敲響了警鐘,拜月雖好,也要講究時機,不僅是“僵尸拜月圖”,觀想其他兩副圖的時候,同樣要注意周遭安全,否則只會變成任人宰割的雞仔。
要說好處,自然也有,拜月后,莊頌生體內的尸氣運調的更加隨心,甚至隱隱有增長的意思,不比吸活人血弱,且另有調動尸氣活躍,便于控制的意思。
阿星并沒跟著莊頌生一道離開,他大搖大擺的走進酒樓。
摘掉帽子拍在桌上,單腿跨上一條長條凳。
又扯著脖子上紐扣,清了清嗓子:“咳咳,人呢?”
以往對阿星看不上眼的酒樓老板,現在哪敢無視阿星?立即恭恭敬敬的提來一壺茶:“阿星,吃點什么?”
感受到不同,阿星更加得意,他可不在意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愛慕女孩的父親,自己飛黃騰達,整個酒泉鎮都要看自己的臉色,何況小小的酒樓老板?
他問:“安妮呢?”
老板立即回答:“安妮在房間里,她有些不舒服,還在躺著呢。”
“不舒服?”阿星想要上樓看看,又怕安妮心情不好,最后點頭說:“好吧,等明天我來看她。”
阿星端起茶,一飲而盡,然后抓著配槍離開酒樓。
“狐假虎威,什么東西!”酒樓老板對著阿星背影啐了口唾沫。
老板轉頭進了廚房:“給小姐熬的藥好了沒?”
“好了好了”
過了一小會兒,酒樓老板端著藥親自上樓。
他輕輕推開房間門。
房間中漆黑一片,不見光亮。
酒樓老板再看床上,輕紗幔里,一個人影躺在薄被下,輕輕動彈著。
“安妮啊,喝了這藥,告訴爸爸你想吃什么啊?”
酒樓老板放下藥碗,見房間中昏暗無比,窗簾緊閉著,他走到窗邊,雙手抓著窗簾猛地一拉。
嘩啦!
陽光照射進來,早晨朝陽充斥著滿滿的干勁兒,灑在身上,叫懶洋洋的人也昂首挺胸。
舒坦!
“啊!!”床上的安妮慘叫起來:“快,快拉上窗簾,快拉上!”
她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被子裹住全身,蜷縮在角落不停大喊:“快拉上窗簾!!”
“好,好,好”酒樓老板被嚇了一跳,女兒的反應超乎他的想象,他立即拉上窗簾,回頭跑到床邊,發現自己女兒可憐的蜷縮成一團,臉色蒼白。
心疼女兒,老板端起藥來:“安妮,喝了藥吧。”
安妮搖頭,也不張嘴說話。
最后酒樓老板無奈,轉頭走出房間,剛關上房門,就聽見里面女兒說:“我想和豬血粥,豬血多一點。”
老板大喜,立即說道:“好,我馬上吩咐人去準備。”
教堂里。
莊頌生搖著頭:“安妮也不怕大蒜,但是怕陽光,和僵尸差不多,可身體卻不僵硬,力量上比普通人強,可比白毛僵弱了許多,最過分是她除了一雙尸牙,外形與人一模一樣,記憶也是!”
這里說的一模一樣,不止是說安妮的面容,還包括了她的氣色,以及生活習慣。
自己咬出來的僵尸,看起來竟然比自己還要高級?
莊頌生反思著自己咬安妮時究竟做了什么。
“我那時正在拜月,身體不由自主的在長毛和無毛精悍兩個狀態之間轉換,也就是說這兩個狀態下,有一個狀態,被我咬的人不會變成丑陋的只會蹦跶的僵尸,而是變成更近似于吸血鬼的存在?
那倒也是不對,沒毛的精悍狀態下,我的速度同樣很快,關節靈活。”
莊頌生心中想不通,最后所幸便不再想。
他走到教堂后院,兩副棺材還停留在原地,角落陰影中,蛇尸盡忠職守的看護著。
只是看不見白柔柔的身影。
“看來昨晚她也沒閑著”
莊頌生再次到了大帥房間中,用人尸通靈罩充電,確保控制時間不出問題。
等一切忙完,也到了中午時候。
快過年了,街上有攤販賣年貨,也有貨郎挑著擔子。
莊頌生手里捏著一張剛買的臉譜面具。
他猛然抬頭。
泥菩薩又求救了!
手持“五雷天師令”再入月府,莊頌生抬起頭來。
穹頂星空,一顆星果真又開始閃爍,在莊頌生的親眼目睹下,擴張開。
在莊頌生原來的計劃中,參與風云世界,幫助泥菩薩要盡量往后拖延,甚至可能永遠也不去,不過突如其來的半步毛僵狀態,讓他不再那么懼怕陽光。
老嫗愿意用天書仙法來交換神獸血,更是一個巨大的吸引力。
火麒麟之血,并非沒有拿到的機會。
莊頌生朝著星空穹頂打開的大門伸手,整個人被瞬間拽了進去。
蜿蜒的山道上,
一匹馬疾馳而過,上面端坐一穿著長袍的和尚,和尚手中有一口青銅鼎,單手抓之,如若無誤。
在和尚之后,另有一群追兵,騎馬緊追不舍!
就在一前一后的路邊,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漢,牽著自己孫女的手站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
他們靜靜看著兩撥馬,等待馬屁跑過去。
“泥菩薩?”
聲音從老漢背后傳來,將老漢嚇得一哆嗦。
他顫巍巍的轉過頭來,只看到一帶著臉譜面具的腦袋,對方身穿不知名的衣服,帶著有前檐兒的帽子,腰間懸掛一把不凡的刀。
“你是……?”
泥菩薩心中有所猜測,能夠突然出現,且是在聽到自己發自內心的祈求之后,在他的認知之中,只有一人能做到。
“你是……月人山君座下護法將軍!”
莊頌生一愣,隨即笑道:“不愧是神相泥菩薩,果真非同凡響啊。”

話癆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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