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
莊頌生一擺手,叫音樂僵尸停下來。
“怎么,你不是想打針嗎?”
“你確定是因為打了針才不怕陽光的?”
他還記得,真實情況是音樂僵尸喝了一種激素,據說能夠加快新陳代謝,這才導致音樂僵尸變異,能夠不懼怕傳統的法術。
就像增加了科學buff。
經過莊頌生一問,音樂僵尸非常人性化的搖著頭。
“我之前躺在這兒”
音樂僵尸指著床:“就在這兒。”
床頭掛著兩瓶藥劑,一黑一黃。
“激素!”
他看著激素,這對僵尸一族而言,絕對算得上是寶物。
從音樂僵尸的情況看,他一開始只是由茅山秘法控制的普通尸體,甚至算不上僵尸,但是在注射了激素之后,非但智力增加,變成了僵尸刀槍不入等,還擁有了瞬移,伸縮手臂,以及“飄”等能力。
最直觀的是沒有了以前的那些弱點。
但莊頌生沒急著喝下激素,如果能破解激素的奧秘,自己手中將會有一支不懼怕法術,刀槍不入的僵尸軍隊,那不比一群偷奸耍滑的大兵好得多?
激素倒也不是萬能的,從音樂僵尸的結局來看,老天爺一樣能收了他。
所以碰上能一巴掌把僵尸打成肉渣的那些大妖魔,莊頌生同樣無力。
“這片土地上有土地,有華光祖師,估計漫天神佛也有,他們之所以沒注意到我要么是不在意一只小僵尸,要么是有自己的麻煩。”
看莊頌生拿著兩個藥瓶,音樂僵尸急著催促他:“你還打針嗎?”
“打針?”
莊頌生走到音樂僵尸面前,伸手拿過針管扎在自己身上。
他已經是半步毛僵,刀槍不入,就是炮彈也未必轟的動他。
針管扎下,頓時彎曲起來。
“我們先回去吧,我介紹個僵尸朋友給你認識”
“好啊”音樂僵尸點頭。
兩僵一個飄,一個跳,開始返程。
另一邊,白柔柔手握一把桃木釵,為了避過僵尸的注意,這只木釵她藏得很嚴。
一釵剛要扎下,忽的陰風起。
紅袍子卷著白柔柔的手臂,拉扯著她往后退。
白柔柔急忙蹬腿,她只差那一步了,平時不放在眼中的冤死惡鬼,這個時候竟然難對付的很。
想到自己只差一步就能救了師兄,最后還是被僵尸看破,白柔柔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莊頌生回來的速度極快。
“有活人,還是個道士!”音樂僵尸看見了白柔柔,獠牙又伸出來。
“等等,她還有用不能吃。”
“我偏要吃!”
“你還想不想聽那首歌了?”
回來的路上,莊頌生知道了音樂僵尸的執念,他記不起生前的事,但是想聽到那首“有只雀仔跌落水”,此時正好被莊頌生拿來管束音樂僵尸。
音樂僵尸不得已的收回了爪子,但還是朝白柔柔吼了兩聲。
“它們兩個在說話!”從音樂僵尸口中逃過一劫的白柔柔震驚不已,一只有智力的僵尸已經夠可怕了,現在還要加上另一只?
莊頌生可不在意白柔柔心中所想,他將激素丟給了紅袍女鬼,吩咐她帶著藥先離開。
在紅袍女鬼的講解下知道,接下來只要用桃木釵扎進銅甲尸胸口,就能宰了對方。
左手白毛僵的尸爪奪過了木釵子,頓時燙出了一陣白氣。
在白柔柔不解的目光中,一釵扎在銅甲尸胸口。
尸氣噴薄而出,莊頌生擺出飛天夜叉姿態,吞噬尸氣。
他體內的尸氣終于再次膨脹起來,尸毛生長的遍布全身,好似山中野人。
尸氣膨脹,身體也更加強壯高大。
一彎明月掛在頭頂,此時正巧有狼嚎聲,
月光下,毛僵莊頌生仰天咆哮!
“吼!!”
毛僵的力量,與半步毛僵乃是天差地別,他從此以后也可以不懼怕陽光,甚至普通的法器也對他用處不大。
不過激素還是要吃的,能幾乎免疫法器道術不說,還有可能得到一些能力。
銅甲尸被吸盡了尸氣,變成了尸干,只剩下一身皺皺的銅皮,癟塌在金棺底部。
“吼!”音樂僵尸不明所以,見莊頌生叫,它也仰頭咆哮。
“毛僵!”白柔柔驚恐看著莊頌生,雖說莊頌生替她殺死了銅甲尸,解救了遠處的諸葛孔平。
但是,莊頌生也從還算能對付的黑僵,變成了恐怖的毛僵,從此天下非金丹道人,難以抵抗!
或請來七位修為高深的道長,擺下北斗七星陣,也許能與之為敵。
“這僵尸,早就知道我要解決銅甲尸,卻將銅甲尸裝作成包,放在金棺里,原來就是等的這一天!”
白柔柔稍一思索,便明白過來。
如果莊頌生一開始讓她滅了銅甲尸,她顧忌擁有靈智的僵尸圖謀必定不小,所以會寧死不從。
誰曾想莊頌生早猜透了他們道人的想法,將銅甲尸當成不可毀壞之物,一心想毀了銅甲尸的白柔柔,當然會絞盡腦汁來做這件事。
一想到這里,白柔柔嗓子一甜,嘴角溢出血來。
“吼?”嗅到血味兒,音樂僵尸又轉過了頭看向她。
它是僵尸,見血怎么可能控制得住?
嘶吼一聲,便撲向白柔柔。
……
九叔停步于竹林外,
看著地上被吸干了血的牲畜尸體,眉頭緊皺。
“我才離開多久,任家鎮便鬧僵尸了?”
“吼~”正在此時,兩聲尸吼從遠處傳來。
九叔腳下步子加快了,朝著尸吼的方向趕過去,說來也巧,他剛趕到便看見音樂僵尸高高跳起,撲向白柔柔。
“去!”他捏著劍指,腰間的銅錢劍飛出扎向了音樂僵尸。
銅錢劍斬妖魔本是老子打兒子,還手都難。
誰曾想銅錢劍砸在音樂僵尸身上,便掙斷了,撒了一地的銅錢。
不過也救了白柔柔一命,
被突然偷襲的音樂僵尸停下來,看著落地來的九叔。
“竟然有兩只僵尸!”
九叔心底一沉:“這只竟然不怕銅錢劍,什么來頭?”
他再看向莊頌生:“渾身長著長毛好像野人……難不成是毛僵!怎么穿著軍官的衣服?”
本就沉甸甸的心,所幸沉入谷底。
“這次玩大了!”

話癆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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