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下半跪的一片。
楚天闕豪氣干云。
“啪啪啪。”
“大家都散了吧,現在可以自由活動。”
眾人一哄而散。
這時司夜走了過來,臉上有些擔憂,“圣司,你真有真龍圖騰的線索?”
楚天闕看著她,“怎么?怕我給大家畫餅充饑?”
“司夜沒有這種意思,真龍圖騰茲事體大,萬一線索泄露出去會對圣司的安全不離。”
“有這么嚴重?”
司夜的的聲音有些悲痛。
“地獄變雖然是‘懷璧其罪’,我族擁有了自身無法捍衛的神兵,招致了殺身之禍,高層戰力被一網打盡。
但其實真正摧毀我族的是‘龍蛇圖騰’,在和魔龍搏殺的時候泄露出了部分氣息。
那些散兵游勇為了逼問出我族的至高傳承,潛龍境、蘊龍境都被他們殺的差不多了。”
還有這種事?
看來。
九星世界雖然個體修為足以改天換地,但其劣根性還沒有根除。
楚天闕不知道應該怎么安慰她,拍了拍她的肩旁姿勢有些怪異。
“圣司怎么就不問我身上有沒有龍蛇圖騰呢?”
“這還用問嗎?”
不用問嗎?
司夜一時間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楚天闕正準備下山,楚鳶領著一對雙胞胎走了上來。
“哥哥,要不你幫昭曦、昭儀也點燃命火吧?”
楚天闕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兩人,前面的那個已經敢和自己對視了,后面的那個抱著她的胳膊不時看向自己。
看到她們眼神中的渴望,不忍拒絕。
只是擔心這一次點燃命火又會遇見祖龍,便向司夜詢問了大致流程,關鍵是那段“禱詞”,這次可得把它背熟了。
不然人家又出來“搗亂”,那就糗大了。
雪山上。
楚天闕刻好祖龍法陣。
想到安昭曦和安昭儀體質幾乎一模一樣,又開始了“神操作”。
讓雙胞胎背對著背盤腿而坐,引導他們熟悉了非想之境和自己的聲音,又是讓人會起起皮疙瘩的操作,放血。
不要以為雙胞胎就能少放一半的血。
楚天闕早在刻畫法陣的時候就悄咪咪的增加了一倍的深度。
等整個法陣被鮮血浸染,祖龍嗜血之后“煥發”出詭譎的氣息,幫她們護理好傷口,再次引導其進入非想之境。
楚天闕等待時機。
在她們“身與靈”二元重疊的瞬間,雙手一左一右拍在她們的腦門,命火陽炎從掌心竄出鉆入她們的意識深處。
這次的消耗雖然遠超楚鳶,但好歹沒出現什么意外。
而楚天闕的本源命火強的可不只是一倍沒那么簡單。
兩人很快就醒了過來。
外貌并沒有多大的差別。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們的氣質好似走向了兩個極端。
命火還能影響性格么?
楚天闕又學到了一課。
由于點燃命火耽誤了不少時間。
所以早上的飯其實是楚天闕,司夜幫著3個小丫頭一起做的。
楚天闕還好,只是感概楚鳶的廚藝已經超過了自己,但還是能夠打打下手,偶爾露上一兩手。
司夜就純粹是來“添亂”的。
吃過早飯。
一行人浩浩蕩蕩出發。
他們要去開辟“新世界”,哦不,只是去那個較大的山澗開辟新的營地。
走了將近一個小時。
平均30多米高低起伏的雪山,有一段不到10米寬的口子突然矮了一節,就像缺了一顆“牙齒”。
一側高聳出的孤峰仿佛天然的崗哨。
雪山環抱的白樺林好似一片后花園。
楚天闕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眾人開始勘察地形,合計怎么改造新的營地“白樺嶺”。
幾番討論下來。
楚天闕決定“雙開”。
一撥人開始清理山澗內堆積的亂石。
另一撥人需要因地制宜,從白樺樹的根部和腰部砍伐白樺樹。
碎石放在一邊、亂石留著備用,更大塊頭的石料可以砸成薄片用來鋪路。
從根部砍伐的白樺樹是為了給即將籌建的木屋留出足夠多的空地。
并在此基礎上留下能夠搭建木屋的“木基”,只要在上面再鋪上一層木板就能供人休息。
從腰部砍伐的白樺樹是為了凸顯天命教圣司和大司命身份的不同,當然,楚天闕的木屋規格自然不是司夜能夠比的。
本來。
狂刀的遺產是不足以開動這個大工程。
但是妖洛漓的饋贈讓一切成為了可能。
雖然楚天闕、司夜、楚鳶3個小女孩所屬的10人進度有點慢,但他們不需要一蹴而就,看起來似乎更加輕松。
但是不然,搭建木屋可不像撬動巨石、開鑿薄片那么簡單。
以地下的樹樁作為根基,開鑿出凹糟固定,要注意錯落有序和樹干頭尾相間搭配,然后控制樹干的長度留下大門、窗戶和陽臺的位置。
一間落地木屋、一間高腳木屋和一間2層小樓這就完成。
當然。
為了木屋的強度,還要用竹條釘入插梢固定好門窗。
中午大家直接在新營地開飯。
飯后。
各自又投入了巨大的工程。
但大家沒有怨言,畢竟這以后就是他們的“新家”,再也不用擠在洞穴、又或者顛沛流離了。
一直到晚上。
3間木屋的雛形這才堪堪搭好。
將就著睡了一晚。
醒來的時候渾身難受。
叫醒了還在熟睡中的楚鳶,又是一天的早課。
雪山孤峰之旁。
今天早上還能堅持早課的人只有先前的一半。
銀龍吞吸完太陽真火,因為命火的本源虧空楚天闕不打算繼續祭煉第三條龍脈。
但他也不是無所事事。
銀龍休養了這么久,總該拿出點成績吧。
楚天闕拋開上一回頭痛欲裂的恐懼,銀龍仰頭看著這層“囚禁”自己的空間發出一聲咆哮。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意識壁壘”,在即將撞上的那一剎那瞬間龍首一擺,整個龍身轟了上去。
除了劇痛,肝膽俱裂的痛,身前的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
就在楚天闕失望,以為自己又要失敗的時候。
“嘩啦。”
那層看不見的“壁障”就像玻璃一樣碎了開了。
銀龍掙扎著,把頭探出意識壁壘,它的移動范圍似乎又多了將盡一尺的空間。
在這片空間之內,楚天闕似乎隱隱看到了什么?
那不是楚鳶的身影嗎?
他怎么端坐在自己的精神力領域?
不對。
應該是自己能夠通過精神力“看見”身體周遭的人和物了,雖然并不清晰,但他通過氣息確信那就是楚鳶。
睜開眼睛。
離自己最近的楚鳶剛好在一丈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