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雨,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大雨過后,天地間一片清明,空氣也涼爽了許多,作為走讀生的白夜,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家中了,再吃上一口那熱氣騰騰的面條。
下午五點四十五分,下課鈴聲準時響起,一群人勾肩搭背的走向食堂,晚間還有晚自習要上,直到晚上九點。
今天的白夜沒有去吃飯,而是坐在教室,聽著饑腸轆轆的聲響,他仿佛已經習慣了。
夏季的校園,同學們穿著短褲,半袖,望著窗外的人群,這一刻的景色格外的賞心悅目,以至于讓他忽略了自己手腕上的十字型傷疤。
回過神來,白夜從書桌中找到一只自己平常戴的黑色護腕,將傷疤給遮蓋了起來,畢竟原本的手腕上,可是沒有這道傷疤的,他也不希望引起別人的注意。
走廊上,響起“噠噠!”的腳步聲,那是有些吃完晚飯回來的人,此刻的白夜聽覺異常靈敏,只靠著聲音,便能知道是誰回來了,有兩人,其中一人便是他下午曾經抱過的女同學。
教室門被推開,四目相對,氣氛顯得有些尷尬,一人識趣的離開,屋中只剩下了白夜和那位女同學。
“過得還好么?”白夜開口輕聲問道,語氣溫柔的仿佛能融化一切。
女孩名叫林不柒,白皙的皮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臉上有兩個酒窩,笑起來異常地好看,十四五歲的年紀,身材還未發育成熟,但也已經凹凸有致,一身藍色運動服,散發著青春的活力。
“嗯!”出于禮貌的回應一聲,林不柒現在有些搞不懂,為何白夜會這樣問她。
白夜微微點頭,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眼神中透露著憂傷,還有些堅毅,在落日余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迷人,林不柒也有些看呆了,她從沒見到過白夜這般模樣。
校園之中,凡是長得好看的女生,都會有著“校花”之類的稱號,而林不柒,便在此列,雖說白夜有那么幾分帥氣,但“校草”卻排不上號,小麥色的皮膚,更多的是幾分健康。
教堂之上,公然摟抱校花的事情已經傳來,低年級的還沒有什么,同屆的一群人,早已炸開了鍋,有些語氣上憤憤不平,而有些愣頭青則直接闖進班級,站到了白夜面前,看著教室之中只有白夜和林不柒兩人,更是氣的七竅生煙,欲要動手。
一群三五個人圍了上來,一聲花花綠綠,頂著一個飛機頭,一臉不屑的表情,上來就一巴掌打在白夜后背說道:“聽說就是你調息我們校花啊!”
換做是以前的白夜,性格內向,有些怯弱看到這樣的陣勢,或許會有些膽怯,但現在可不是了,現在掌控身體的他,可是從二十年后重生而來。
“是我,你想咋滴!”白夜站起身來,氣勢絲毫不落下風。
“你現在挺囂張啊,敢這么和我說話了!”說話這人也曾是白夜的同學,因學習成績不好,被分到了比較次的班級,靠著在外面認識的幾個大哥,在學校之中混的也是風生水起,沒有幾個人敢招惹他們,而他旁邊幾人,便是他的小弟,跟著一塊撐場面來了。
現場火藥味十足,吃完飯回來的同學,在路過班級窗戶門口的時候看見,也都圍了過來,湊合熱鬧,人那是越聚越多。
“你以為靠著家里關系,進了這個班就和我們不同了,告訴你,你依舊是個廢物!”那人出口嘲笑道,話語之難聽,數落著白夜。
白夜不以為然,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重生的幾個小時里面,他的腦域開發程度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三十,其智商已經可以甩出著名物理學家愛因坦斯幾條街,而這個開發還在繼續,最遲明天早晨,便能夠達到百分之百,這也只是他生前的水準。
對現在地白夜來說,過目不忘已經算不上什么了,隨著腦域的開發,身體更是生出了許多難以用現代科學來解釋的東西,比如“讀心術”。
對于諷刺,白夜嗤之以鼻,現在地他可以通過對方的雙眼,看穿對方的內心,而對方就像全身赤裸一般的站在白夜面前,白夜知道,幾人純粹是來找麻煩的。
“怎么不說話啊!被我戳到痛處了吧!”來人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趾高氣昂的看著白夜。
“你知道你今天會有血光之災嗎?”白夜反問,不等對方搭話,便一拳掄了上去,直奔面門而去。
一拳打出,白夜甩了甩手,扒開幾人,揚長而去,只留下幾人楞楞地看著那人,捂著口鼻,發出痛苦的慘叫。
“這副身體還是太弱!”白夜低聲輕語,握了握拳頭。
鮮血從指縫間流出,鼻子已經嚴重變形,牙齒更是點了幾顆,現在說起話來都有些漏風,“內...內給歐等著!”在幾人的攙扶下,這才排開眾人離開。
此刻的班級之中已經距離的不少人,班長也已經回來,將著一幕靠在眼中,在白夜路過他時,報以微笑,兩人的關系還是挺不錯的。
“需不需要我幫忙!”班長名叫楚天歌,身材壯碩,比白夜高了半頭有余。
白夜搖了搖頭,這點小事,還用不著人來幫忙,換做以前可能需要,但誰讓他重生,回到了少年時代,他必將打破以往。
晚自習上,大家都拿出了試卷,正在埋頭苦干,白夜也破天荒地拿出了書本,手機飛快的翻動著,現在地他已經不是一目十行,猶如一臺掃描儀一般,同一頁書,最多十秒便可記下,一個小時之間,便已將初中一年級的所有知識點記下。
監課老師看到這一幕,也是有些詫異,第一次見到白夜會如此主動的去看課本,但看到白夜的速度,又自嘲的搖了搖頭。
時間流逝的飛快,轉眼三個小時已經過去,白夜扭了扭脖子,揉了揉眼睛,初中三年的課程他已全部學習完畢,更是留下半個多小時來發呆。
留宿的學生回到宿舍,白夜走向操場,推著自己那輛不知幾手的自行車,楚天歌就站在一旁,再次開口問道:“確定不需要我幫忙嗎?”在白夜所處地小縣城,楚天歌還是認識有人的,能給白夜解決一些麻煩,畢竟兩人從小一塊玩到大,他還是了解白夜的。
“不用!”揮了揮手,白夜瀟灑地跨車離去。
一處陰影之中,幾點猩紅閃爍,估摸能有十幾人左右,全都是校外混混,此刻正蹲在學校門口不遠處的石墩上,嘴中叼著半截香煙,等著學校放學。

來兮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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