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夜和迦氜又對視了一眼,兩人才明白原來是中了妖王的圈套了。云月拿出藥丸來給大家服下,云兒給大家繼續療傷。云月見迦夜沉著臉,不和自己說話,知道他很生氣,氣云月這么輕易就答應和妖王成親,自然也氣他自己無力保護自己的女人。
云月安慰迦夜道:“夜哥哥,你知道我只是在拖延時間,不會真的嫁給妖王那個變態的,別生氣了,其實我想到辦法逃出去了。”
迦夜這才抬頭看向云月,她的膚色雖然慘白,但眼眼卻依然亮晶晶的。似乎就是這雙無論什么時候,都充滿自信的眼睛吸引了他,讓他再看不到別的女子,讓他明知道兩人不會有好的結局,也依然義無反顧。
“土系術法中有一個高階術法,叫做土遁之術,我在書中看到過,以我的修為難以獨自施展這個術法,但是和龍兒合力施展,相信定能帶大家平安離開。在你們和妖王交手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所以才騙妖王說同意和他成親的,難道我云月是貪生怕死之輩嗎?我是寧死都不會嫁給他的。大家好好療傷,傷好我們就離開。”
有云月的丹藥,又有神獸給大家療傷,很快大家就都恢復了。云月和龍兒一起使出土遁之術,帶大家從地下逃了出去。云月因失血過多,又施展極耗靈力的土遁之術,回到仙界就暈倒了。迦夜在迦氜炙熱目光的注視下,抱起云月送她回到寢室,并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迦氜無奈,去見了已經被夔放回來的華灼灼。華灼灼自從獲得仙身后,就一直怪怪的,他要去問問華灼灼,是不是記起前世的什么事情來了,他隱約覺得這個華灼灼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華灼灼見到迦氜非常開心,竟然忍不住叫出了前世的稱呼。
“氜哥哥,你來了。”
“前世我們認識?難怪我覺得你很熟悉。”迦氜上下打量起華灼灼,越看越覺得她像一個人。
華灼灼也不想再隱瞞。
“沒錯,我們非常熟悉。曾經,我以為自己會嫁給你的,可是天帝將我指婚給了那個深愛著我妹妹的男人,所以我的下場是極悲慘的。”
“你是鷟兒?”
“沒錯,那一世我中了崇冥的致命一擊,傷及元神無法涅槃,過了幾千年才得以投胎為人。好在我天資高,很快修成了仙身,可惜現在我的力量還是太弱小,無法親自報仇,氜哥哥,你會幫我的是不是?”
迦氜一聽她就是鷟兒,首先想到的,是讓她解除施在迦夜和月兒身上的詛咒。無論月兒愛的是誰,他都只希望她能幸福,他不想看到月兒再經歷生死離別。
你是鷟兒!太好了!解除月兒和迦夜的詛咒吧,他們這幾千年來太苦了。感情的事沒有對錯的,你的遭遇與他們無關,是崇冥害的你啊。
看到一向云淡風輕的迦氜,竟然如此激動緊張的樣子,她好氣!和上一世時一樣,這兄弟二人都愛著妹妹,自己比鸑兒差在哪里了?為什么沒有人愿意愛她?
華灼灼冷笑道:“好啊,氜哥哥發話了,小妹自當遵從。”
迦氜剛剛露出笑容,嘴角還未上揚到應該的高度,卻聽華灼灼又說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氜哥哥,灼兒要你娶我為妻。”
迦氜的臉上還掛著剛剛的笑容,隨即臉色沉了下來,他是一萬個不愿意的。但是為了月兒犧牲他本來就不存在的幸福,又有什么關系?迦氜只是略一思索就答應了。他答應的太痛快,華灼灼反而更加生氣了。
“迦氜!你為了她竟然什么都愿意做啊!可是她的心里根本沒有一點點你的位置,你是我見過的最蠢的男人!”
迦氜苦笑:“無所謂了,只要你肯放過他們,罵我什么、叫我做什么,我都無所謂。”
“唉!”
華灼灼長嘆了一口氣,剛要再說什么,房門打開,尚云弈和幾小只一起走了進來。他們剛剛在門外偷聽,聽到這里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為了月兒迦氜都要出賣自己了。
尚云弈對著華灼灼道:“誰說沒有人愛你了?你的眼睛只知道看著不相干的人,永遠看不到真心待你好的人,你才是真正的蠢女人!”
華灼灼一臉憤怒的看著尚云弈,他這是吃錯了什么藥?竟然敢罵自己是蠢女人!
尚云弈抓住華灼灼的手,眼神溫柔的說道:“我早就讓父親向國王提親了,國王也已答允。你現在是我尚云弈的未婚妻,回去我們就會完婚,不許你再惦記別的男人,知道嗎?”
華灼灼和迦氜,以及三小只的臉上都寫著不可置信。
“灼兒,別再鬧了,解了月兒的詛咒吧,她很快就是你的小姑子了。”
華灼灼無比震驚,無法接受,轉身就想沖出門去,卻被尚云弈一把抓住。
“娘子想去哪里?為夫的話,你聽到了嗎?”
同樣震驚的還有幾小只,這個男人比迦夜還霸道啊,若不是為了打探消息回去稟報主人和主人的未婚夫,他們早想找個地洞鉆進去了。
華灼灼從來沒有被男人這樣對待過,她覺得既新奇又有趣,還有些不甘心,但是很快就接受了,有人愛著自己就好,這個男人也不比迦夜和迦氜差多少,他也非常優秀,配自己也還算可以。
“尚云弈!你先放開我。”
尚云弈卻沒有放手。“既然知道了我們的關系,便不可連名帶姓的稱呼我了。”
華灼灼求饒的問:“那,那你讓我稱呼你什么?”
“當然是弈哥哥或者夫君啦,灼兒你自己選。”
“啊!弈哥哥,好了吧?可以放手了吧?”
尚云弈松開了手,華灼灼揉了揉被尚云弈抓得有些痛的手臂,臉微紅,低著頭說道:
“其實我并未對迦夜和鸑兒下過什么詛咒,那不過是臨死前說的一句狠話罷了,我哪里會什么詛咒之術,他們幾千年經歷了什么苦難,都是他們自己的事,與我無關。”
原來是這樣,大家都松了口氣。迦氜和幾小只,迅速從這個房間消失,房間里只留下了尚云弈與華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