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云月還是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出手太突然,云月毫無防備,竟然沒來得及用仙力護體,只摔得云月眼前直冒金星,剛欲反駁,卻見迦夜手里多了一條長鞭,幾個意思?這是要玩虐待嗎?
迦夜冷笑道:“既然天女這么不乖,那本座就陪你玩玩兒,什么時候天女求本座要了你,本座在再停手。”
迦夜說著便手起鞭落,云月閉上雙眼,咬緊牙關,準備硬扛了。夾著風聲的鞭子落下了,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傳來。云月小心翼翼的睜開雙眼,只見鞭子抽在了身邊的地板上,地板被抽開了花,自己還好端端的。
云月倒吸一口涼氣,得虧沒抽中自己,這要是落在自己身上,那就是皮開肉綻,血肉橫飛呀。
云月抬頭看向迦夜,這魔頭這么沒有準頭嗎?只見迦夜也是一臉吃驚,不甘心的表情。
迦夜并沒有多想,加大力度,又一鞭向云月抽來,云月此時是可以躲開的,但是硬是沒躲,反正自己天女之身,受傷恢復得快,不就是疼一下嘛,倒要看看迦夜會不會真的忍心抽自己。
鞭子又再一次落空了,地板被抽得木屑亂飛。云月只輕輕一抖衣袖,便避開了飛來的木屑。心里暗笑:“這迦夜拆家的本事比二哈還強呀。”
云月感覺著把夜哥哥比作二哈有點兒不妥,抬頭看向迦夜。卻見迦夜手捂胸口,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滑落,貌似很痛苦。云月趕忙站起,想去看看迦夜怎么了。卻見眼前人影一晃,琉璃手持天女之刃,擋在了云月身前。
“不許你打月兒。”
云月見狀忙站在琉璃身前。“琉璃,不許對迦夜出手。”
琉璃委屈的道:“月兒,他把你打成這樣,我怎么能坐視不理?他不打你,我就不對他出手。”
云月忙又對琉璃說道:“我是天女,打幾鞭子死不了的,況且夜哥哥并沒有打到我,他只是抽了自家地板。”
說到這里,云月還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琉璃,你把劍收起來,答應過我什么,忘記了嗎?”
“琉璃保護月兒,不真的傷了這個男人便是。”琉璃固執的站在云月身前,上下打量著云月。
琉璃雖然厲害,但絕不是迦夜的對手,真要是動起手來,他一定吃虧。
云月忙伸出手臂給琉璃看。“琉璃,你看我一點都沒有受傷,你快回去,我沒事。我們夫妻倆打鬧而已,我是天女,就算受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么的。”
迦夜本來很不舒服,看到云月伸出雪白的手臂給琉璃看,他就更加不舒服了。
“天女口口聲聲要嫁給本座,卻在本座面前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天女竟是如此水性楊花之人啊。”
云月很想翻白眼,但是忍住了。迦夜這個大豬蹄子,失了人性,卻還不忘記吃干醋,云月沒有理睬迦夜。
“琉璃乖,回去。”
琉璃看了云月幾眼,很不情愿的出去了,云月長出一口氣,忙將手搭上迦夜的脈門,想查看他的情況。
迦夜卻將手抽回,冷冷的道:“沒興致了。”
說完鞭子一扔,手一揮,云月就被揮到了寢宮門外,大門咣的一聲關上了。云月又是長出一口氣,今晚總算混過去了,只是剛剛迦夜看似很痛苦,不知道是何緣故。
云月漫無目的的走著,來到魔宮的一處花園,原來魔宮是建在一個高聳入云的山頂的。在這個花園里可以賞花,還可以賞云海,賞星空。美景當前,云月拿出七色弦琴彈了起來,邊彈邊唱。
“浩瀚星海中,堅持一種夢,你手中的溫暖,我好想觸摸。茫茫人海中,我與誰相逢,你眼中的溫柔,是否一切都為我……”
“人生若如初相見,相見不如多懷念。江南煙雨,曇花一現,都在細雨綿綿。人生若能常相見,如何才能看不厭。去年今日,同一片天,卻是不同的臉……”
以前聽這些歌完全沒感覺,現在卻是完全理解了歌詞所表達的意義。云月在這自己邊彈邊唱,迦夜在不遠處正看著她,聽著他的歌聲。這些歌迦夜是第一次聽到,沒想到天女唱歌還蠻好聽的,他就站在那里默默地聽著。
“感覺很誠懇,是好事。不需要發誓,那么幼稚。本以為可以,就這樣隨你,反正我也無處可去。我怕太負責任的人,因為他隨時會犧牲……”
唱了三首歌,云月感覺氣血有些不穩,差點兒吐出血來。原來自己竟然忘記了,現在的修為,還不能過度使用七色弦琴,會遭到反噬。
云月收起琴,原地打坐調息,心里卻想著迦夜。不管他有沒有感情都好,過幾日和他完婚,他們一樣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可是,如果他一直這樣,自己就真的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嗎?好不甘心,好糾結啊,胡思亂想,心亂如麻,氣血翻騰得更加洶涌了。
云月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也不用清潔咒,只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然后喂自己吃了顆藥丸,繼續打坐調息。
迦夜看在眼里,心隱隱有些不舒服,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便回去了。
第二日白天,迦夜處理公務,云月就煉金煉藥。晚上,等著迦夜傳她過去,可是并沒有,她等得不耐煩了,便去迦夜的寢宮打探看看。
結果看到迦夜正在和幾個男人,看一群妖女跳舞。每個男人身旁都有侍女服侍,給他們倒酒,喂他們吃水果。云月看得心煩,自己的男人也喜歡這套?她推門而入。
“圣君如果喜歡歌舞,月兒一人便能滿足你,把這些鶯鶯燕燕都撤下去吧,圣君不是答應過眼里只有我一個女人嗎?這些看了不怕辣眼睛?”
幾個魔界臣子聽了都不敢吱聲,這天女還沒嫁給圣君,就敢如此大膽,真不怕殺伐果斷的圣君,殺她個魂飛魄散嗎?
迦夜正慵懶的,半躺在座椅上,看云月這樣,臉上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問道:
“你一個人能給本座表演什么歌舞?如果表演的不好,本座可是會治你得罪的,你見過本座的手段,不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