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哪那么多傳聞
人間十載后......
貞國境內(nèi)
連續(xù)綿綿小雨已降了十日,全國籠罩在一陣陰濕的氣候里。
百姓頭戴斗笠,身穿蓑衣,匆匆于市井間往來。
或生意、或歸家。
忽然。
‘咔嚓!!’
突閃驚雷。
天邊泛起一道白光,令這昏暗的國城宛如烈日照射。
寥寥幾個百姓在屋檐下避雨,望天感慨:
“這雨雖是降了數(shù)日,卻是第一次打雷,難道貞國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了?”
“不會是又要打仗了吧?鄰國進(jìn)犯數(shù)次,次次敗歸,這次莫不是要有大動作。”
“聽說鄰國其中的歷國出了位戰(zhàn)神王爺,十年余四歲,討伐他國,歷戰(zhàn)無一敗,難或許他的下一個目標(biāo)就是我們貞國?!?p> “你們可烏鴉嘴吧,聽聞那戰(zhàn)神王爺不主動侵犯他國、不斬使者,我們貞國又與歷國無交集,哪能不分青紅皂白就來打我們?”
“若真是這樣,那就好嘍......”
雨還在下,下得百姓心慌,卻有人悠閑觀賞。
兆相國府邸
府外大門緊閉,雙頭石獅立兩旁,鎮(zhèn)宅威懾;而府墻高巍厚實(shí),里面院景更是令人悅目,彩石路、長廊、花園、蓮池、假山、湖心亭等,與院中樓閣建筑相襯,古韻古色,檀息繚繞。
即便是雨天,也別有一番清新風(fēng)味。
府邸內(nèi)
兆栗兒正于閨閣院里的涼亭下,看著雨景,喝茶嘗點(diǎn)心。
小小的人兒半躺在木搖椅上,嘴里哼哼著小曲兒,舒閑至極。
她又心里犯嘀咕:我都在凡間九年了,這就是女主的生活?還不錯哦。下凡前還以為會忙得不可開交,結(jié)果只是斗斗二房玩點(diǎn)手段,也沒其他事情了,池錦的錦鯉袋的作用也太強(qiáng)了吧。
想著,伸手又拿一粒瓜子,跟天庭的不一樣,各有千秋。
‘嗯~真香~’
“大小姐!”
從院外急慌慌跑進(jìn)一個十幾歲的婢女。
兆栗兒挑開左眼瞧去,漫不經(jīng)心道:“小月,何事這么緊張?”
婢女小月忙喘口氣,在她旁邊小聲說:“大小姐,老爺從朝上回府,召集了夫人和二姨娘在大堂議事,您怎不去?”
“爹爹叫我了?”
“這……倒是沒有。不過,二小姐和三小姐也去了,夫人恐怕要吃虧啊。”
兆府二小姐三小姐,一母同胎,年僅八歲,便習(xí)得琴棋書畫全能;雖是庶出,卻在全城出了名的乖覺懂事,對夫人如親母,待家眷如親人。
忽不知哪日起,這二小姐三小姐跟一夜間變了似的。
變得表里不一、陰狠毒辣。
在兆相國面前,依舊是兩副懂事乖巧的模樣。
而背后,連兆栗兒的生母,即夫人,也未能逃脫她們的毒手。
她們竟命下人在夫人的飯菜里下毒。
幸好兆栗兒及時發(fā)現(xiàn),才沒有釀成禍患。
自那以后,兆栗兒對她那對庶出的雙胞胎妹妹,多了些防備。
可恨的是她在凡間沒有仙力,否則就能探究原委。
‘噌!’
兆栗兒起身,理了下服飾,拍一拍雙手,一改剛才的慵懶:“走著,去找爹爹談?wù)勑?。?p> 豈止是談心吶,那二房要是生了事端,她還得懟回去,所以二房,可能就是她在凡間的瑣事樂子。
而后,她從長廊走向大堂,小月緩步跟著。
兆栗兒雖才九歲,卻深得府內(nèi)上下除二房外的下人愛戴,主要是兆栗兒她,事少話不多,好侍候。
而且,兆栗兒天賦過人。
二小姐三小姐在刻苦習(xí)得技藝時,她兆小栗隨手就能完成,大概是因?yàn)樗谔焱r的學(xué)習(xí)能力帶到了凡間吧,她在天庭時,看過的仙術(shù)書籍,過目不忘。
盡管這樣,貞國境內(nèi)哪怕縣城范圍,都無幾人知曉兆相國府里的嫡女兆栗兒之事。
只因兆栗兒很是低調(diào),鮮少出門,在城中就是個迷,傳聞卻不少:
“傳聞?wù)紫鄧牡张莻€天才!”
“傳聞?wù)紫鄧牡张櫪???p> “傳聞?wù)紫鄧氖鲋急日桌鮾耗莻€嫡女優(yōu)異。”
“傳聞……”
大堂內(nèi)
雕刻精致的古檀木具,在堂內(nèi)增添了威嚴(yán)和莊重感。
然而此時氣氛微妙,兆相國將茶蓋輕叩杯子,熱氣裊裊上升。
他與大夫人在上座,二夫人和她的那對女兒兆欣、兆末在旁座。
兆囂才從朝中回府,放下茶杯,略有思慮道:“今時府中事務(wù)穩(wěn)定,貞國境外除了有個別鄰國挑釁外,也沒有外患了。所以,你們哪房愿意到鄰國金國,接母親回府?”
話已剛落,無一應(yīng)答。
全府都知道,兆相國府的家祖母回金國娘家探親,一去便是一年有余;而且,家祖母脾性不好,高傲多疑,不好對付。
重要的是。
貞國誰人不知金國正與他國打仗,戰(zhàn)火寥寥,刀劍無眼,再去金國,豈不是有性命之憂?
大夫人眉頭微蹙。
不是她不想去,而是此行危險,不得不考慮太多。
二夫人則有心思,與兆欣兆末互視一眼。
她知道這兩姐妹年紀(jì)雖小,卻點(diǎn)子多,因?yàn)樗齻z的獻(xiàn)計,兆相國才對背景稍遜于大夫人的二房有了更多的關(guān)注。
也漸漸受她們的影響,她開始變著法子對付大房。
兆欣兆末明了,便提議給兆囂。
兆末起身行禮:“爹爹,女兒覺得,應(yīng)是夫人與大姐一同前去金國請祖母回府為妥。這一來顯得爹爹誠心;二來是讓貞國的百姓們見過大姐,辟了那街頭巷尾對大姐不好的傳聞?!?p> “嗯?”
兆囂撫一把胡須:“民間有何對栗兒不好的傳聞?”
他整日進(jìn)朝,鮮少關(guān)注府內(nèi)外的閑話。
兆末繼續(xù):“外人傳,兆相國府嫡女不受寵,是被庶出攀比下去的,女兒們冤啊。重要的是,大姐的謠言是因她不常出閨閣,必要清洗名聲才是,否則傳言信以為真,不利于大姐日后尋夫家啊。”
“竟有這種傳言!我相國府何時虧待了嫡女?”這屬實(shí)時針對相國府,所以刻意抹黑!
“所以才要用行動證明,相國府并無虧待大姐。”
兆囂微思片刻:夫人有皇后那位姑姑撐腰,恐怕是不好安排。但這事關(guān)相國府和栗兒的聲譽(yù),又不能不管。
他看一眼明事理的大夫人:她應(yīng)以相國府為優(yōu)先考慮的。
于是拍案:“可。大房明日收拾,啟程金國,多派侍衛(wèi)跟隨,避開金國戰(zhàn)場;經(jīng)城內(nèi)道街市時,讓百姓們瞧瞧,我相國府的嫡女怎么會是他們口中的傳的那般軟弱不堪。”
‘!’
大夫人手握的紗巾一顫,沒想到老爺僅聽二房孩子所言,便做決定,可見二房在內(nèi)室已然有了些地位。
但她生性柔和,看破不說破,怎能了違老爺?shù)囊馑肌?p> 遂內(nèi)心輕嘆。
二夫人附言:“老爺英明。”
她旋即掩唇得意:等我讓車夫把你們母女帶進(jìn)金國戰(zhàn)場,你們就等著被金國的鐵騎踏扁吧!這兆相國府的女主人,是時候讓我上了。
兆末兆欣得逞,暗自碰肩慶祝。
‘噠......噠......’
大堂外有腳步聲愈漸清晰。
隨后,傳進(jìn)兆栗兒的輕笑聲:“哎呀~我道是怎覺得背后拔涼呢,原來是我受人議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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