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大雨為倫敦帶來一副美麗的景色。
無人的小街道中顯得較為寂靜,聳立的街燈照耀著街道,但是無人的小道卻透露出一絲陰森。
街道隱秘的角落里坐落著一間小酒吧,在人流稀少的街道上開設酒吧讓人感到疑惑。
酒吧內僅有兩名顧客,只見他們有著令人難以不注意的裝扮,清一色的黑衣,而這其中一人便是琴酒。
“客人,你點的伏特加。”
站在柜臺前的酒保將酒遞給伏特加。
似乎察覺到琴酒獨自坐在椅子上便問道:“大哥,你不喝點酒嗎?”
“不需要,相比起品酒現在最重要的是等那只老鼠過來。”
說著的同時琴酒露出邪惡一笑,看著這幅表情要說不是天生當反派的料那根本是扯談。
而伏特加聽到琴酒的回答便不再理會,拿起遞到自己面前的酒杯便是小泯一口。
“真好,我們在這里日曬雨淋,你卻在酒吧舒舒服服翹著二郎腿休息。”
熟悉的聲音在琴酒耳邊響起,他那修長的金發完全將耳朵給掩蓋,而被掩蓋住的不僅僅只有耳朵,還有戴在耳朵上的藍牙耳機。
這番言論無疑來自于林越,因為伏特加在旁琴酒并未有所回應。
當然即使伏特加不在琴酒也不會回應,畢竟這間酒吧可是組織的交接點之一,而酒保同樣為組織內部的成員。
將酒吧開設在人跡罕見的街道也是為求方便得以讓組織內部的人能夠掩人耳目的進行情報交接。
“話說隊長,你剛剛不是在便利店買了幾瓶啤酒的嗎,趁目標人物還沒到你也可以喝上幾口。”
說出這番話的是林越小隊的其中一員。
巴特··斯泰琳,來自于美國圣地亞戈,曾就職于FBI,對于FBI的行動規劃有著一定的熟悉,而現今轉至《焱》。
“你以為我不想?現在我可是在車上,密封的空間打開易拉罐味道絕對會留下氣味,目標人物聞到那可不是說笑的,畢竟目標怎么說都是組織的情報人員,這些事情還是小心謹慎點才行。”
“說的也對。”
聽著兩人的談話都讓琴酒感到心急,一開始該注意的點根本就不在汽車能否喝啤酒之上。
而是這家伙為什么在臨任務前會去便利店買啤酒啊!!!
想到這琴酒的臉色難看起來,手不由得緊緊握成拳。
“大哥,是發生什么事了嗎,怎么這幅表情?”
身為琴酒萬年跟班的伏特加自然察覺到他的表情表露得些許難看,見此的伏特加便詢問一番。
“沒什么,我只是忍不住想要看那只老鼠的下場而已。”
似乎為了讓伏特加相信自己的話琴酒的眼眸更是透露出一絲殺意。
見到他的這副模樣就連伏特加都感到些許害怕,但是很快便露出笑容道:“我也非常期待,在組織背地里搞些小動作真當我們不知道,還以為能夠瞞過大哥的眼睛。”
說完伏特加再次拿起酒杯喝上一口。
“好無聊,怎么目標人物還沒來,將車停在這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這么久都不見蹤影。”
林越絲毫沒有顧及直接躺在后座的沙發更是打起哈欠。
“隊長,目標人物應該沒走遠,需要我找找嗎?”
就在這時一陣女聲從耳機內傳來。
瑪莉婭,同為林越小隊的一員,俄羅斯人。
曾就任于俄羅斯聯邦安全局,同樣為情報收集機構的能人。
別看是女子,擁有著各種肉搏技巧,無論是酒場還是戰場對戰十人依舊不在話下。
“不用,這樣容易引起對方的注意,雖說相信你的跟蹤技巧,但是現在你還有任務要做。”
“那好吧。”
語氣上瑪莉婭似乎顯得些許失落,相比起等待她更喜歡的是主動出擊。
“話說你們兩人的假期還有多少天?”
“2天。”
“1天。”
林越忽然轉移話題讓瑪莉婭和巴特感到一絲疑問,但是還是回應起來。
巴特似乎感到些許興趣便問道:“隊長你忽然問這個問題是想做什么?”
“我最近假期都用在夏威夷技校那邊,現在假期被我用完了想著找你們借點。”
“拒絕!”X2
絲毫沒有考慮回答的更是顯得極其果斷,這反而讓林越露出難看之色。
“瑪莉婭,你可別忘了,我們之間可還有著人情債沒還!”
“什么?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瑪莉婭什么時候欠了隊長的人情債。”
耳機傳來巴特的聲音,似乎對于此事感到興趣。
“那是上次酒會的事情,當時你請假休息,隊長和隔壁小隊的隊長斗酒,而最后是隊長舉白旗認慫,剩下的一整瓶還是我幫他喝下的,當時他說算是欠我一個人情。”
“瑪莉婭不僅僅幫我喝了一整瓶,還直接將他們那一隊的人全部灌醉撂倒,他們小隊舉白旗的場景到現在我還記憶尤深。”
想到這林越腦海中浮現的是瑪莉婭面無表情一人灌醉對方整整一支小隊的情景。
“原來是隊長欠的人情......”
聽著這事巴特面露些許無奈,竟然還說得如此義正言辭,開頭還認為是瑪莉婭欠的人情。
“所以說反正都已經欠了不如再欠多一個!”
“拒絕!”
林越的再次請求被瑪莉婭狠狠的拒絕一番。
“我這不是被逼無奈嘛,我那混蛋老爸將麻煩事全都推到我身上,叫我去日本應酬朋友,反正琴酒之后會去那里一趟,我們也得跟著去。”
“我聽說隊長你家里賊有錢,為什么還會來當警察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巴特的問題林越便道:“還有什么,維護世界和平成為正義的英雄唄。”
然而林越的這番話眾人顯然很難相信,就連琴酒聽到這都不由得抖了抖眼角。
“如果是像隔壁小隊那一腔熱血的某人我倒是相信,但是看隊長你平時的作風就是那種忽悠過生活佛系做任務的人,你叫我們怎么相信。”
“確實說得有點太夸張,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說到這林越想起那悲催的回憶再次道:“你們是不知道我家那‘人只能自救’的家訓,不求人不欠人,在我十二歲的時候那個腦殘老爸就要我還給他這十二年來照顧我的人情。”
“那么到最后怎么還法?”
瑪莉婭對于林越的話感到好奇。
“你能想象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大叔穿著嬰兒裝哭哭啼啼的要你照顧的場景嗎,那時候為了還債我對我爸真的是無微不顧的照顧當時就差喂奶了,這樣的生活你們知道會對一個十二歲的孩童到底產生多大的童年陰影嗎!”
雖說林越如此敘說,兩人實在難以想象這件事的真相,但幻想著當時的情節卻是不由得噗嗤一笑。
當然最痛苦的莫過于是琴酒,顧忌著周遭的環境忍耐著笑容,腦海中浮現的是‘你也有今天’的想法。
“但是說到底這和你成為警察有什么關系?”
“巴特,你這是問到重點了,我要贊揚下你。”
“我、我應該感到高興嗎。”
巴特當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爸以前曾經問過我‘你以后想成為怎樣的大人’,我當時就想著反問我爸問‘我更想知道爸爸你以前想成為怎樣的大人’,你知道我爸當時是怎么回答的嗎。”
“怎么回答?”X2
林越的親身經歷猶如一場故事,這讓兩人感到非常好奇,手中的槍他忽然不香了,現在就差爆米花一口悶。
“他竟然露出滿臉悲傷的表情說曾經想要成為正義的伙伴,就連十二歲的我都覺得這想法幼稚,但是之后的我腦殘的說了一句改變我終生的話。”
想到這林越悲催的嘆了口氣再道:“當時我問他為什么放棄,他便回答‘雖然很遺憾但英雄是有時間限制的,變成大人后,就很難以英雄自居了,但是如果是小孩——’還沒說完我爸就開始打量著我。
在這之后他二話不說將我送入警校每日每夜進行魔鬼般的訓練,要我做刑警代替他完成夢想,不然別想繼承財產,說是連一塊錢都不給我。
那便是我噩夢的開始,每逢學校放暑假我爸不是將我送去防恐就是外國做‘暑假工’。”
說出這事林越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擦干。
富二代混成自己這個樣還是頭一個見到,誰不想渾渾噩噩翹著二郎腿做個光鮮亮麗的富二代。
被林越充滿悲傷的話語所感染,只見巴特還有瑪莉婭眼眶開始有所濕潤。
兩人以衣袖擦了擦流落的眼淚同時道:“隊長你真是太辛苦了。”
而此時琴酒那邊卻完全感受不到他們的氛圍,因為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一處。
酒吧門鈴‘鈴鈴鈴’的響起,似乎有人將門口打開,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琴酒的面前。
此人便是這次的目標。
看著這一切琴酒顯然不可置信,他們竟然沒有報告目標人物的出現,應該說他們現在已經將任務拋之腦后沉溺于悲傷之中。
琴酒心里苦,任務之中竟還在閑聊,自己的隊友到底是什么類型的牛鬼蛇神。
而且閑聊就閑聊,你們倒是留個心眼啊,現在就連目標人物出現都沒人知道,那班混蛋!!!!
外面彌漫著磅礴大雨,男子進入酒吧身上的西裝似乎因此而顯得些許濕漉。
男子拍打著西裝上的雨水看著琴酒等人露出一絲笑容。
泰倫,組織情報人員,他的任務皆為情報調查,為的是找到其他人的把柄以此操控他人為組織賣命或是勒索。
泰倫并沒有向琴酒等人搭話,而是視若無睹的直接坐在琴酒還有伏特加特別預留的中間座位。
“酒保,麻煩給我一杯酒,還是按照平常的那樣。”
“好的,麻煩客人稍等一會。”
吧臺上的酒保聞后便是在酒柜內取出酒。
泰倫與琴酒等人并未有所溝通,而是直接從胸口取出一份資料放在伏特加的面前。
他知道對于這種小事琴酒一般不會處理,交收的工作都是由伏特加負責。
看著這份資料伏特加絲毫沒有顧忌直接拿在手上放到西裝內。
“怎么不看一眼,難道你們就這么相信我?”
泰倫對著伏特加說出玩笑之語,然而只見他切著嘴道:“諒你也沒有給我們假情報的膽量。”
“話說今天是怎么了,琴酒你竟然親自前來交收地點,一般不是交由伏特加來做的嗎?”
相反的,對于琴酒的出現泰倫顯然感到好奇便是詢問一番。
只見琴酒拿出香煙點燃,在眾目睽睽之下的吧臺抽起煙道:“這次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哦~不知道你有什么要問?”
琴酒這番話讓泰倫感到疑問,組織重要人物琴酒竟然有事問自己這個底層人員。
“最近組織發現外圍有只老鼠似乎挪用公款,這件事不知你有沒有了解過。”
話后泰倫眼睛睜得大大的,很快避免被發現那震驚的表情便有所抹滅恢復平靜。
然而他的這番舉動讓琴酒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對方表情的轉變被他捕獲到,自然得出自己想要的結論。
“嘛~這個我也不知道,是希望我調查這件事嗎?”
雖說泰倫的語氣顯得輕松,但是依舊能感到些許顫抖。
他的話琴酒并沒有回答,但正正是沒有回答卻讓泰倫感到一絲害怕,那完全不知在想著什么的表情根本難以揣測。
琴酒對付叛徒心狠手辣的做法身為組織情報人員的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所以也正因為這樣內心的深處對于琴酒充滿著恐懼。
很快酒保將酒直接遞到泰倫的面前,似乎想要壯膽他拿起酒杯便是小泯一口而后將酒杯放下。
“這是你的報酬。”
伏特加在旁將鼓起的信封推到泰倫的面前。
“雖說你們相信我,但是我還是要清點下數目。”
“哼!隨便你吧。”
伏特加的回答讓泰倫開始打開信封,滿滿的美刀一張一張的細數著。
“這次你的任務已經完成,組織老鼠的事情你不需要理會,因為大哥他已經有了眉目。”
雖說感到可惜,但是這些錢算是臨終前給予他的陪葬品,一想著他之后的結果伏特加內心不由得感到一絲開心。
而細數著錢財的泰倫因為伏特加這番話頓時感到一絲震驚,原本數錢的動作也由此停下,冷汗更是在額頭上浮現。
就連錢財都還沒清點完的泰倫便道:“原、原來是這樣,既然沒事的話我還是先離開吧,我忽然想起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他不想再繼續待著琴酒的身邊,內心油然而生的恐懼生怕在這里待得越久越是容易被看出破綻。
那件事露餡的話自己便會沒有未來,組織對付叛徒的手法他自然清楚。
“怎么,你不是說不相信我們的嗎,清點完錢再走也不遲。”
看著泰倫的害怕伏特加不由得想要調侃一番。
“沒事,既然你們相信我那么我也自然會相信你們。”
話后泰倫沒有等兩人的回答從椅子上站起便是直接離開酒吧。
看著泰倫不同以往那般鎮定,就連伏特加都感到他表露得緊張兮兮,自然也知道這只老鼠必定是他。
“大哥,就這樣放他走嗎?”
“放心吧,會有人來處理。”
說完琴酒便是一笑。
雖說一笑但是內心卻是慌得一批,他們到底有沒有發現泰倫已經離開,計劃順利與否倒是說句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