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二漁和五福睡個大懶覺起來,發現一桌豐盛的酒菜已擺好,香滿斗室。
小胖笑著招呼好友:“醒了就上桌哦。酒已倒好,是給五福回來的接風酒,也是給兄弟的陪罪酒,當然,更是給一只貓組建的暗影部隊的慶功酒。”
五福聽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接風慶功我懂,陪罪?陪什么罪,昨晚二漁姐把大哥的光輝事跡都告訴我了,那簡直.....算了,書還是看少了,真真形容不出來。”
小胖正色道:“她講不全的。有件事必須給你坦白,昨晚情況特殊,我給黑狗幫許諾了不該許諾的東西。”
五福不解的問:“大哥許諾了什么?”
“我向它們保證會管住你。但是兄弟,誰也沒權力限制你的自由。不管是馬街、萌城還是其它地方,不管是誰,都有權利陽光下自由來去。”
小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五福和二漁,又道:“我當然知道這世上沒有童話王國,我也就是土狗一條,改變不了什么。但現實歸現實,陪罪歸陪罪,你說是不,兄弟?”
土狗說完舉起了酒杯。一聲杯子碰撞的清脆聲響后,皮龜把混著淚的酒一飲而盡。
一旁,二漁含淚默默注視著它們。她知道,小胖不僅要救回五福的身體,還要竭盡所能驅除它長久以來的心魔……
它們仨的身影定格半晌,小胖才打破沉默:“我們劫后余生,還是要開心點。來,邊吃邊玩點輕松的。五福兄弟,你不是最近癡迷唐詩嗎,那我們來斗詩接龍吧。二漁妹妹也友情參與,輸了我來喝。”
五福擦了把眼睛說:“這個好,那從我開始,恩……有了。大哥你剛才完全錯了,你能改變的其實很多很多,如果不是你,多少生靈會‘獨在馬街為外客’。”
小胖笑著立馬接上:“兄弟,這么說的話,那如果沒有熱情的你,這小屋、這條街一定‘楓葉荻花秋瑟瑟’。”
二漁歪頭想想,跟進道:“你們可別嫌棄我讀書少,恩......只能亂接一句‘每逢佳節倍思親’了。”
輪到五福來收官了:“書上說了,最后一句必須拔高,那就’朋友齊心利斷金!’”
“好彩好彩!”
“這拔的是真高!”
“那一同喝!”
……
推杯換盞談笑間,幾道明媚的陽光射入這半地下的斗室。小胖有點不受控制的放下酒杯,聽從內心的召喚扒到窗前。冬日里稀有的艷陽,激活巴蜀狗兒骨髓里古老神秘的基因,歡快的犬吠聲在小屋中久久蕩漾……
其實,小胖還是有所保留的。它并沒告訴五福,它對大黑狗還有另一個關于不拋棄、不遺棄承諾。當時的語境下,這顯然是指主子對待寵物或仆從,對此小胖根本不愿再提。
因為它從骨子里認為,馬街不但沒有外客,所有生命也都是平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