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一了思想后,劫獄小隊迅速轉場,當晚就到星羅縣大牢附近,租了間不起眼的小房子當基地。第二天晚上又趁月黑風高,潛入祭壇遺址的庫房,選了一副較完整小象骨帶回小屋。其過程沒啥亮點,這里就一筆帶過了。
接下來,大家把小象包括頭骨在內的骨架小心的敲敲改改,弄得和整副豬骨架七、八分神似了,再去掉一條大腿骨,拼上那條截肢手術鋸下來的豬大腿……
干完這一切后,劫獄小隊欣賞起躺在地上的勞動成果,大家自得之情溢于言表。
“再搞多搞點油脂,多準備些亂七八糟的灰就成了。我們居然這么厲害,關大人他知道嗎?”小胖說話間,已經飄飄然了。
“大哥先別急,還漏了一件事。”
發言的是五福,“你們都忘了萬惡的柳老財吧?”
說完,皮龜拿出一條昨天就買好的鞭子。嫉惡如仇的五福,對老豬被鞭笞的事是念念不忘。大家反應過來都紛紛點贊,豬大腿再加上深深的鞭痕,這假就基本造到家啦。
一鞭、兩鞭、三鞭……,皮龜抽的力道很大,就象它是在抽柳老財似的……
弄完了之后,有點冒汗的五福突然一拍大腿,郁悶的對大家說:
“白抽了!小胖大哥,你趕快再去找條腿來吧吧,這條明顯不對啊,豬游三田里曬的那么黑,這條腿的皮白多了,完全不對,都白忙活了……”
大家一聽噗呲都樂了,二漁笑的腰都打了個對折,呵呵道:
“五福哥你這是抽暈了吧,哪家的豬腿燒烤完了還是白的啊,哈哈哈……”
然而,如同生活經常不會如你設計的樣子,小隊設計完美的營救也遇到了解不開的死結。一個精英小隊里心思最縝密者,也沒能預判到的死結。
營救的那天晚上,行動非常順利。小隊按既定計劃從下水道潛入大牢,之后橫山拿出從縣醫院順來的麻醉乙醚,迷暈了嗜酒如命的看守,取走鑰匙進入牢房。大家終于見到了闊別幾日的老豬。
憔悴的豬游三先是一驚,得知小隊來意后又是感動,又是羞愧。
“各位恩公,老豬該死,老豬對不起你們,從頭就沒對你們說實話,又是罪有應得,你們還冒砍頭的風險來這大牢!我,我有什么臉面見恩公!”說話間淚也下來了。
之后,豬游三又朝縣衙的大致方向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頭,口中念著:“關老爺,來生給您做牛做馬……”
這時,小黑上來催促老豬趕緊走,說它們還要布置火災現場,再耽誤,牢頭麻醉藥的勁過了就麻煩了。
老豬聽后吃力的從地上的爬起來,佝僂著身子,衰頹的雙眼看著小黑欲言又止。最終,豬還是慢慢搖了搖頭。
大家一看都懵了,五福著急差點大喊起來,叫到:
“老豬,你干嘛!關大人的安排都不聽了!?”
老豬終于哭出了聲,沙啞著掏出了心窩:
“恩公們,真的太累了,其實早就想放棄了,撐著我這把老骨活下去的愿望,在你們的幫助下已經成了,土地能傳給兒子了,真的再沒啥遺憾。
今晚就算出去了,我又能躲到哪去,天涯海角么……看看我這副皮囊,里頭已經空了,折騰不起了,就讓我歇下來吧……”
說完,這個長久以來被疲憊、傷痛、衰老無情摧殘的軀殼,又顫抖著要給大家跪下。小胖箭步沖上來把老豬扶住,任它的淚水浸濕自己的肩頭……
凝重哀傷的氣氛下,牢門重新鎖好,短暫的重聚結束了。離開前,又聽見老豬在喃喃自語:
“……等秋天來了,應該就能見到兒子了。兩年多沒收到它的信了,也不知道胖點沒有,成家沒有……”
大家聞言,不禁陣陣心酸,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半字家書抵萬金。二漁甚至在想,老豬之所以灰心赴死,除了它說的原因,會不會還認為,只有這樣才能再見兒子一面?
最后要說明一下,因為田野考古的事泡湯,小段律師只好根據星羅的種種經歷,寫出一篇關于判例法的論文,也向一直以來的偶像關青天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