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煎熬的一夜
劉峰到達(dá)望江樓大酒店,沒看到何雨欣,給她打電話沒人接聽,給她發(fā)微信,無人回復(fù),他只好給齊昊打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劉峰徑直步入望江樓大酒店,被門口的保安攔住,“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快遞員不允許隨便進入。”
“我來找人,行個方便”,劉峰懇求道。
“不行,走走走......”保安兇狠的驅(qū)趕著劉峰。
“我找個人,通融一下,謝謝!”
“你這人怎么回事,滾滾滾”,保安有些不滿將劉峰往外推。
劉峰使勁向里沖,保安使勁往外推,動作越來越大,最后幾個保安把劉峰架了出來。
“你找誰?這么牛哄哄的往里沖?”保安隊長問道。
“我找齊昊”,劉峰整理了一下被保安架著時弄亂的衣服說道。
“你腦子有病吧,一個小快遞員竟敢到這里來找我們少爺,還直呼少爺?shù)拿?,找打?”,保安隊長嘲諷著罵道。
“我快遞員怎么了,齊昊是我同學(xué),我喊他名字怎么了?”劉峰有些憤怒的反問道。
“去去去,我們少爺今晚有重要的事情,你不要去打擾他了”,保安隊長惡狠狠的說道。
“麻煩您了,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劉峰哀求道。
“滾滾滾”,保安隊長做著驅(qū)趕的手勢。
烏拉烏拉
兩輛警車停在望江樓大酒店門口,下來幾個警察直接沖入酒店。
保安們呆立著目送警察進入,劉峰趁機掙脫保安,沖進了酒店,幾個保安跟在后邊追。
劉峰還是被酒店的工作人員攔在酒店大廳里,一個警察在維持秩序,一刻鐘后,電梯們打開了,兩個年輕人被警察用頭套套著押解出來,何雨欣被一個女警攙扶著走出了電梯,頭發(fā)有些蓬亂。
劉峰心里咯噔一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雨欣!”他喊著何雨欣,何雨欣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渙散,應(yīng)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和打擊造成的。
劉峰想去扶何雨欣,但被維護秩序的警察給攔住了。
烏拉烏拉
警車走了,劉峰騎著單車跟在后邊,使勁的蹬著,單車和警車的距離越來越大,漸漸地警車的警笛聲被路上汽車的聲音淹沒,警車閃爍的頂燈漸漸消失在車流中。
無奈的劉峰只好回到學(xué)校,向馮濤了解情況,可能他了解的情況比自己多一些吧。
路上劉峰給馮濤打了個電話,無人接聽,他蹬著單車向?qū)W校飛奔而去。
學(xué)生會活動室的等還亮著,馮濤應(yīng)該還在,劉峰三步并著兩步,沖進活動室,馮濤不在,劉峰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電話沒人接,又重?fù)艽蛄藥状?,都是無人接聽。
劉峰無奈只好回家等消息了,棚戶區(qū)的污水和往常一樣肆意的橫流,單車的車輪壓在上面濺起烏黑的水花,污濁的臭氣撒歡似的從污水中沖出,鉆入劉峰的鼻孔,刺激著他的每一個嗅覺細(xì)胞。
這些早已習(xí)慣了,劉峰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刻意的去躲避這些污水,因為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何雨欣,他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也很自責(zé),要不是自己的疏忽,不丟那個快件,何雨欣也不用答應(yīng)做齊昊的女朋友,也不會去赴這個宴,就不會發(fā)生這些。
劉峰回到家里,沒有洗漱,直接躺在堅硬而又單薄的床上,父親好像沒有回來,自從上次高利貸的事情后,父親好像變了很多,沒有經(jīng)常酗酒和賭小錢了,給他省了不少心,那天還說要去找一份殘疾人工作。
躺在床上的劉峰輾轉(zhuǎn)反側(cè),心中被一個沉重的石頭壓著,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心中滿是何雨欣那散亂的頭發(fā),像一根根鋼針扎著劉峰的心,他拿起手機撥打何雨欣的電話,還是沒人接聽,他又撥打馮濤的電話,還是沒人接聽。
劉峰著急的坐起來又躺下,這種等待最折磨人,甚至?xí)屓俗タ瘛l(fā)瘋。
度過煎熬的一夜,黎明的光將黑暗驅(qū)離,窗戶外透進來絲絲光亮,一個晚上的折磨,讓劉峰憔悴不堪,眼睛里布滿了紅紅的血絲。
咚咚咚
門外有人敲門,劉峰一咕嚕爬了起來,簡單穿了兩件衣服就去開門。
“你是劉峰嗎?”門口站著兩個警察。
“是的”,怎么會是兩個警察,劉峰滿臉茫然。
“你穿好衣服跟我們走一趟”,警察嚴(yán)肅的說道。
“哦”,劉峰機械的應(yīng)了一聲,“警察同志,請問一下是什么事情?”劉峰轉(zhuǎn)過身去又轉(zhuǎn)了回來問道。
“你穿好衣服,到警局再說吧”,警察同志再次嚴(yán)肅的說道。
劉峰只好轉(zhuǎn)過身回到自己的臥室,穿好衣服跟著警察同志走出家門,父親昨天晚上回來比較晚,現(xiàn)在還在睡覺,劉峰走出家門的時候輕輕的關(guān)上門,向父親的房間看了一眼。
劉峰機械的跟在警察的身后,棚戶區(qū)里早起的人們看著兩個警察領(lǐng)著劉峰,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估計心中都在想著肯定是劉峰犯了什么事。
犯了什么事?劉峰自己也不知道,劉峰自己也在想,難道是小新的貨還是出了問題?他思來想去,只有這件事是最大的可能,現(xiàn)在腸子都是青的,苦水一口一口的咽向肚中,他悔恨當(dāng)初沒有把好關(guān),釀成大錯。
到了警局,劉峰被帶到一個小房間,兩個警察拿著本子,打開攝像機,一個警察開始詢問,一個警察記錄。
兩個小時后,劉峰從訊問室里走了出來,劉峰垂著頭,這些和自己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現(xiàn)在都沾上關(guān)系了,徐奶奶被騙,快遞是自己送的,詐騙人員用的是自己的號碼,詐騙的錢轉(zhuǎn)到了自己的賬戶,自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徐奶奶也因為這個走了,劉峰陷入無限的悲痛之中。
還有,馮濤昨晚被打成重傷,至今昏迷不醒,打人者用的是自己的號碼,而且那段時間自己正好在去往望江樓大酒店的路上,沒人給自己證明,也有嫌疑。
皮革廠的快遞是有人扮著自己扔到了河里,從視頻中很難分辨相貌,只有背影,快遞被偷的那個小區(qū)就在河邊上,自己有這個作案時間,后來自己的報警在旁人看來是賊喊捉賊。
這些都是誰在暗中操縱的,為什么要陷害自己呢?劉峰想不明白,自己生活的圈子就這么大,他把所有的人都想了一遍,又一個個的排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