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葉瞻被誣陷
葉眠兒筆直的躺在石板上,一個人還能安全著陸,這下子四仰八叉。
“看什么看,還不把我扶起來。”
真夠倒霉的,一天天沒有一點好事。
更倒霉的是,葉瞻被人誣陷是玷辱章千金的采花大盜,被人強行帶走,關在牢獄。葉眠兒忘記皮膚之痛,叫囂道“這是沖我來的。我非要把你揪出來扒皮抽筋。”
她進了皇宮,向皇帝追問“葉瞻他犯了何罪?”
“眠兒這是何意?”皇帝一頭霧水。
“隨同眠兒前來省親的侍衛被誣陷采花大盜,沒有人知會眠兒跟定王,先別說葉瞻沒罪,就算是他犯了事也有定王,還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
從來沒有人敢頂撞他,除了蘇瀾兒,這又多了一個葉眠兒。這一對母女讓人惱火的很。
“放肆!口無遮攔,寡人必重重罰你”
“又不是沒被罰過。六歲那年發生的事情,眠兒記憶深刻,始不敢忘。皇上有養育之恩,要打要罵,眠兒自是受著。今日眠兒身為宋國定王妃,皇上責罰前,是不是要考慮一下。”
她說的沒錯,這邊疆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不能一時沖動。
“葉瞻是何人犯了何事,寡人不知。宣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是一個步履蹣跚白發蒼蒼的老頭,他言道大理寺從未接受一位名為葉瞻的犯人。有人綁了阿哥,怕是要同她講條件,她連一個商量的余地都不給,直接讓皇帝介入。
定王妃省親使團的侍衛遭人綁架了,消息一經傳出,西京城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有些家境富裕的人家,已經開始收拾行囊,隨時做好逃命的準備。
“到底是誰對二叔下手了。”
葉眠兒此刻不慌了,她悠閑自得打理著草。
“姑姑,你到說句話啊。”
“景硯,這花美嗎?”
“姑姑,我哪有心思看花。萬一那些人發現了二叔的身份,他豈不是死翹翹了。你想想辦法”
“景硯,你可知我們大人為何不著急嗎?”
景硯搖搖頭。
“阿哥被人請了去,只是想讓我們表態。他會主動聯系我們的,至于阿哥的罪名完全是莫須有。有很多比章千金美上一百倍的女子,阿哥尚且看不上。你要相信二叔的人品。”
景硯聽到二叔沒事,才放心離去。葉眠兒揪下一朵花在地上來回碾壓。
“何必呢,它只是一朵生命有限的花。”
“我要讓帶走阿哥的人如同這花一樣。”
司承瑾攬她入懷道“這種戾氣重的事情交給我來做。”
“司承瑾,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你說我是夫君,是你們的親人。親人有難,我自然是相助。”
司承瑾派人暗中調查,葉瞻被請進了一家會所,好吃好喝,還有美人相伴,以他的身手,從會所里逃走輕而易舉,他并沒有。而是留下來,看看背后之人到底盤算些什么。
蘇瀾兒聽聞葉瞻之事,憂心忡忡,葉眠兒讓她不用擔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眠兒,你們不如回宋國,這里的人步步為營,一不下心就跌入別人的圈套,你們的父親就是個例子,我不想你們重蹈覆轍。”
“讓母親擔憂,眠兒內心不安。我原不想介入奪嫡之戰,他們逼我下水,那我也只能遂了他們的心思,扶持思瑜哥上位!”
“眠兒,皇室的這種戰爭向來殘酷,你已經離開了鄭國,沒有必要扯進來。”
“這次回來,我還有一個愿望尚未實現,我想帶母親一起離開”
在西京過了大半輩子,以為沒有機會離開這里,聽得能離開,或許可以賭一賭,只為能離他近一點。
一日兩日過去了,方不見有人聯系,司承瑾進宮哭訴“葉瞻乃是本王的侍從,打小貼身侍奉在身邊,這幾日他不在,本王倍感不適,還請皇上大力排查,還本王一個完好的侍從。”
西京城冷清了不少,士兵們把人都趕回家,挨家逐戶排查,用了好幾日才檢查完畢,不見葉瞻影蹤。
司承瑾又道“本王身子弱,終日睡不好覺,靠著葉瞻調制的香料安神,這香料已燃盡,本王怕是夜夜不能寐,日漸消瘦了”
皇帝命人調制了上好的香料給他送去,湊近聞了一下,噴嚏連連,他道“這種香味刺鼻,這哪是讓人安眠的,分明是讓人生病的”
皇帝又命人送了其他的香料,司承瑾雖然照單全收,總是雞蛋縫里跳骨頭。皇帝的耐心也有限,礙于兩國之間安定,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怒火。
庫房走火的案子已經查明,是當值的小太監因瞌睡不小心打翻了燭臺。皇帝也接受了這個結果,章府的事情還沒有眉目,章昆曾暗示皇帝“皇上,老臣一把年紀受此等侮辱也就算了,和大皇子子的婚事也就作罷了,是老臣無能,沒能管教好女兒。”
皇帝被司承瑾氣的一肚子火沒處發泄,又聽章昆這么一說,大怒。
“婚事照舊,章愛卿無須憂心。當年,所有人都反對瀾兒進宮,多虧章愛卿鼎力支持。這份恩情,寡人銘記心中。”
總算是保住了,即便不是正位,將來還是有機會的。
章昆跪地叩謝皇帝隆恩,又說了一些豪情壯語,皇帝累了,讓他退下。
整個章府一掃往日陰霾,喜氣洋洋。
葉眠兒收到了一封信,上面寫著我已知悉你們的關系,不想被公布與眾,就按我說的做,葉瞻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間。
破壞大皇子和章府的聯姻,這用的著破壞嗎,章昆加持,雖然多了幾分把握,娶一房被人奪了清白的女子,終會被人當成茶余飯后的談資。
既然他那般不愿意,就讓他自己毀了這姻緣。
葉眠兒道“回去告訴你主子,還想對付誰,一口氣全告訴我,萬一那日,不小心壞了你家主子的好事,可怨不得我!”
大皇子不愛政事,他喜歡風花雪月多一些。皇后見他不務政事,將那些女子全都處死。他傷心過度,形同木偶,一度任皇后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