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沿小路往回走,白凨安全著,他便安心了許多。
今年是天啟城大比的熱鬧時期,同時也是建村50周年,一時間雙喜臨門,喜上加喜。
這不,村里的人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小冬瓜,來,今年喜慶,給你些糖。”
只見一個圓頭圓腦的中年男子挺個圓鼓鼓的肚皮向曹宇走來,他的笑容擠在肉里,看得人莫名有些喜慶。
曹宇臉上露出笑容,他接過榮山叔叔遞給的喜慶糖。
“叔,大寶、小寶呢?好幾天都沒見到他們了。”
“他們啊,估計還在睡覺,他娘又舍不得去叫醒他們,”榮山用手托著圓圓的肚皮,他無奈地笑笑。
某人一說話便暴露了家庭地位。
“對了,小冬瓜,你要加油啊,你榮叔我啥沒有,可這看人的本事還是一流的,這次大比,你一定會大放異彩,多出去看看外面的精彩。”
榮山衷心地祝福小冬瓜,十多年了,孩子自從出生后便沒有見過他的父母親。
小小的身軀不知挺過多少孤苦,榮山想給少年一些鼓勵,鼓勵他走出自己的世界,多出去看看。
外面的世界也許會有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外面的世界很美麗,多出去看看。
曹宇點點頭,“大寶和小寶也會成功的。”
榮山擺擺圓鼓的肚皮,他呆呆地傻傻一笑,說了聲“借你吉言。”
“榮山叔,我有事先走,再會。”
“再會。”
李榮山看著逐漸走遠的小宇,獨自感嘆。
“哎,多好的一個孩子啊。”
“哎。”
“可惜太瘦了。”
今年是星引村建村50周年慶,陪村子度過50年的除了村里人外還有一只小豬。
多年前,是七只小豬。
只不過那年發生了一起悲劇,事態的悲劇造成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不過,總得朝前看。
畢竟生活在當下。
就像蒸蒸日上的星引村,就像蓬勃發展的黎國,就像屹立在山巔的劍山……
一般而言,時間不會因為個人悔過而倒流,也不會因為某位個體的死亡而停止。
世界離了誰,都照樣轉。
對于絕大多數個體而言,這一世是凡人,也只能是凡人。
找到自己,活得開心,也許這才是樂趣之所在。
有人在失敗與墮落的懸崖邊迷失了自己,有人在饑寒與痛苦的束縛下依然樂得開懷。
此刻的阿福正在后山鍛煉身體,他一直活得很開心。
“虎腰擺拳。”
阿福換了個姿態,他單手化掌,口中大喝一聲。
“仙神指路。”
阿福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道綠光,似有仙神指路。
他沿著明光往前打去,明光數道,拳影竄動。
忽然間,他的眼前綠中露白,仙神指的路被硬生生地打斷。
他的雙拳打到一團柔柔軟軟的東西。
一聲尖叫在空中飄蕩,逐漸飛向遠方的綠影樹林。
小七的身子被阿福擊飛到看不見的綠影里,還沒過多久,小七便抖著寬松的綠色褲子從樹林里跑出來。
“阿福,你故意的吧?”小七氣沖沖地說著話。
阿福跺跺腳,搓搓手,他神情淡然地抬頭看天。
“小七,你這是怎么了?”
“看你這灰頭灰臉的,誰打你了,你說,我去好好收拾他。”
小七忍住了想把阿福暴打一頓的沖動,“說正事呢。”
“你這還有‘福’貼嗎?”
“也就這最后一張,省點用,”阿福拿出一張小小的福貼,將它遞給身旁的小七。
“沒了?”
“沒了,”阿福一本正經地搖頭。
小七大大的眼睛看向阿福,“真的沒了?”
“你看我阿福是那種會撒謊的人嗎?”
“說吧,一張福貼值多少錢?”
阿福伸出五根手指,左晃晃右搖搖,“五件王級的珠寶玉器。”
小七不緊不慢地從腰間拿出不起眼的儲物袋,他將袋子打開,袋口朝下。
一件件金銀玉器從那個小小的儲物袋里露出,朝著地面落去。
玉器相撞著,發出清脆的聲音,聲音聽得阿福心驚肉跳。
不能停止的狂笑聲開始在阿福的心中來回激蕩。
不多久,一堆玉器散發出耀眼的青光出現在一人一豬的面前。
“你那還有幾份福貼,我全要了,”小七淡定地跺著小小的腳。
小七覺得憑他以前的光輝事跡,絕對可以寫成一本鴻篇巨制,書名他都想好了,就叫《那些年他進過的珠寶庫》。
聽名字都令人激動。
早已激動萬分的阿福將他身上最后的三張福貼交給小七,他喜笑顏開,面前的這堆玉器珠寶令他很興奮。
“嗯,這串珠子,一看都是上等貨,”阿福使勁地看向手里的珠子,他指指點點。
“哎呦,這還有天賜的原石。”
“大寶貝,大寶貝。”
阿福一手拿玉珠,一手拿原石,神色極其夸張。
“小七,你這到底是偷了多少東西啊?”
小七將手心的三張福貼收好,他不緊不慢地說話,“修行的事能算偷嗎?”
“喂,你怎么不說話了?”小七忽然間沒聽到阿福的聲音還有些不習慣,他朝阿福那邊看去。
只見阿福的嘴巴張得老大,神色夸張,他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阿福手心的玉珠和原石順著手心悄悄滑落,兜兜轉轉,終是停在了草坪上。
“小七,這都是給我的嗎?”
阿福的眼睛死死地盯向那玉器中間的“月上飛鹿”。
雕像是彎月形,手掌般大小,月上有只鹿,抬著左前蹄,閉著眼睛,似有靈性。
這有靈性的樣子跟我阿福最投緣了,阿福心里這般想,他往前伸出了手。
有個傳說在阿福的腦海中升起。
“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有……”
一道妖風吹來,打斷了阿福的幻想。
小七不知何時將那只月光鹿拿回到自己的儲物袋。
“它,歸我。”
“剩下的,歸你。”
阿福有些失望,他拿出一件布衣,將剩下的玉器珠寶朝布衣里攬去。
“不給就不給,那么小氣干嘛?”
“小氣豬,”阿福獨自生悶氣,手上的活沒有停,他繼續朝破舊的布衣里攬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