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了?”全場的修士都目瞪口呆,這是選舉制施行以來從未出現(xiàn)的,這該咋辦?
丘玄良緩緩開口:“兩個辦法,一是澹臺笠淵和賈寒淵再選一次,一是兩人輪流執(zhí)掌半年,由聯(lián)席會長老投票選出。”
臺上七位長老相互交換眼神,鴻良子先出聲:“我看趁熱打鐵,今天就把掌門定下,否則咱們能等,對面可不能等。”
“嗯,有理,確實先定下來好。”幾個老頭老太太交頭接耳,紛紛贊成鴻良子的說法。
丘信良怕澹臺笠淵來洞霄天本部時日太短,跟賈寒淵無法競爭,趕忙出言反對:“我看是不是誰有辦法解決塌了的那堵城墻,修補好陣法,誰就當(dāng)掌門。反正總得解決,大家說呢?”
萬乘風(fēng)在臺下一聽,臉就耷拉下來了,知道自己積攢的小金庫怕是不保。這太爺胳膊肘竟往外拐,就不怕丘家獨苗不養(yǎng)他的老?
澹臺笠淵卻是眉頭一皺,太師叔怎么就出這么個主意?這不明擺著讓賈寒淵上位嗎?自己有啥本事太師叔你不都一清二楚嗎?澹臺紫月卻是心頭一喜,就師兄這些日子弄出來的那些古怪玩意,爹當(dāng)掌門那是綽綽有余。
賈寒淵聽丘信良這么說卻是驚詫無比,老東西什么時候這么好心?此事定有蹊蹺。
丘玄良看看弟弟,想想似乎沒什么問題,于是出口贊成:“信良說的不錯,當(dāng)務(wù)之急有二,一并解決也是好辦法。”
幾個長老對視一眼,一起點頭。
萬乘風(fēng)不禁在心里哀嘆:丘無涯呀丘無涯,老子給你攢點東西吧,老爺子不給力啊。
丘無涯此刻正在十里秦淮上風(fēng)花雪月,哪里知道這里的火燒眉毛?
金陵的冬日不似北方,寒冷干燥是主色調(diào),金陵的冬天依舊綠樹成蔭,陽光普照。丘無涯和孟菱闞下了船,在岸邊漫步。
“你們這群王八蛋,連兩天都不給我嗎?”一聲帶著哭腔的嘶喊,驚動正談天說地的倆人。
一個女人從停靠在岸邊的花船里被人推搡而出,接著幾個包袱被仍在地上。那女人倒在岸邊的石頭上撕心裂肺的大哭不止,嘴里斷斷續(xù)續(xù)的念叨:“殺天良的啊,啊,讓我,我可怎么活。”那女子這時節(jié)還穿著粉色的旗袍,身材凹凸有致,怎么看不至于如此落魄傷心。
孟菱闞好奇心頓起,丘無涯說她不食人間煙火,她表面承認(rèn),心里可不大服氣。這可正是她了解的大好時機(jī),自然不能錯過。丘無涯其實也不是個知道疾苦的,自小在師門,吃穿不愁哪有什么感觸?也就是這一年從軍,道聽途說而已。所以他跟著也過來看熱鬧。
“大姐,你這是怎么了?”孟菱闞蹲下身子,推了推那女人。
女人猛地抬頭,看著兩人,憤怒的大喊:“你們是干什么的?”嚇得孟菱闞就往地上坐,丘無涯一把拉住,臉色陰沉的問道:“大姐,我們是好心問問,既然你情緒不好那就算了,我們走就好了。”
“走?往哪走?推我一把拿錢來,否則這小丫頭的臉我給她抓花嘍。”女子不復(fù)剛才的哭天搶地楚楚可憐,變得面目猙獰。
孟菱闞十分委屈也是分外生氣,丘無涯則是拉下臉來:“我說你這人,怎么好壞不分呢?就憑你個弱女子就想留下我們?不欺負(fù)你算我們厚道。”
“厚道?哈哈,這老天爺沒眼,哪有什么良善?我能吃定你你就該被我吃。錢四,有買賣上門了,倆羊沽。”
“誰欺負(fù)我老婆?啊?好大的膽子!”一個彪形大漢從船艙里出來,手里還拿著把尺余的柴刀。
丘無涯明白了,碰瓷,不,仙人跳,萬乘風(fēng)說過的。這小子年紀(jì)不大怎么什么都知道?丘無涯顧不得研究萬乘風(fēng)的問題,一伸手把孟菱闞護(hù)在身后。孟菱闞心里一陣甜蜜,接著就是憤怒。那女子和錢四可不管倆人怎么想,走到離倆人三步遠(yuǎn)站定。錢四張口說道:“就你倆欺負(fù)我老婆?別解釋,給錢就好使。”
“多少錢就夠?”丘無涯想看看這仙人跳到底是怎么玩的。
“多錢?哈哈,身上的鈔票大洋,喔,那女的的手鐲耳環(huán),這么說吧,只要值點錢統(tǒng)統(tǒng)拿過來,老子不嫌少。”錢四晃晃手里的柴刀,惡狠狠的說道。
“那哪行?這女的細(xì)皮嫩肉,長得還挺水靈,賣給金大牙。也能值倆錢。”那女子兩眼放光,看孟菱闞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堆大洋。
氣的孟菱闞就往上沖,丘無涯身子一靠擋住,說道:“等等,咱再看看他們到底有多惡毒。”
錢四兩人聽到這話哈哈大笑:“指望啥呢?天上掉個俠客?別想了,趕緊給錢交人,小白臉,你就可以走了。”
“你就不怕王法?”丘無涯鎮(zhèn)定的很,有意看這種人的心思,都是怎么想的。
“王法?怕,怎么不怕?劉警官就是王法,我當(dāng)然怕。就是怕才需要上供嘛,你不出錢我怎么上供?劉警官才不會管是我搶來的錢還是老婆賣來的錢。所以乖乖的出錢吧。”錢四的中分頭發(fā)絲亂顫,神情囂張,臉長得也很欠揍。
丘無涯突然發(fā)動,一巴掌扇飛了錢四。“你看,不用劉警官,我的拳頭也是王法!”
錢四爬起來大喊:“哥幾個,錢平分,都出來。”不遠(yuǎn)處幾艘小船劃了過來,蹦蹦蹦,跳下五六個大漢,手里拿著撐船的長篙,長篙的尖頭是鐵制的,黑黝黝的沾滿銹跡。
“挺能打啊,呸,我的牙。哥幾個,拿下這小白臉,那女的你們先上。”
丘無涯出離憤怒了,這哪里是人?簡直是幫畜生!不用留手了,反正都該死。
那群漢子拿著長篙緩緩逼近,都是打架斗毆的老手,根本不給丘無涯機(jī)會。但可惜丘無涯不是一般的江湖好手,他身子作勢一躥又停下,幾人的長篙刺空。丘無涯這才竄出,迅疾無比的靠到打頭一人近前,一拳,那人飛起,胸膛中拳處衣衫碎裂,一道血箭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