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看是見不得光的朋友,嘴里說著沒有關系,一轉身撲到懷里,跑到這里宣示主權,還妄想把人帶走,恬不知恥。”
“媽,您在說什么啊?我都被您搞糊涂了。”姜姜歪著腦袋向婉夫人撒嬌,柔柔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向夏安然挑釁。
季夫人內心一暖,姜姜是她的女兒,絕不能讓任何人破壞掉她后半輩子的幸福,此刻像是下了重大決定一般。
“你還小,不用知道,媽會把一切替你掃平,讓你風風光光的訂婚,光明正大的看著你結婚,定讓你的婚禮終身難忘。至于其她上不了臺面的女人,不會污了我們姜姜的眼。”
說完婉夫人眼神露出一絲殺伐。
“夏安然,現在滾出季家,永遠不要出現在季家任何人視線內,尤其是季暮歲。”婉夫人命令的口吻多了幾分怒氣。
原本想要離開的我,再次被她的話激怒了。
“第一,季家我可以堂堂正正的走出去,不需要您用滾子粗魯的對我說,有失您豪門貴太的形象。”
“第二,我想見誰,想看誰,我不必向您匯報吧?至于季暮歲,她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我不會干涉他,同樣你也沒有資格干涉我。”
眼前,在季家,在婉夫人的地盤里,自己這般潑辣放縱的和婉夫人刀劍相向,我承認,我不自量力。
“小丫頭,初出茅廬,竟要和我斗。”婉夫人目光凌厲,季暮歲出著一張擔憂的臉。
他知道,憑季家的實力,為難一個小姑娘在這里混不下去輕而易舉。
“媽,放過安然吧,她還是個小姑娘。”
婉夫人最不想聽的就是紀暮歲為她求情,“二十四歲的小姑娘?任何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她現在已經不是十六七的小姑娘了。”
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容易二字,夏安然觸犯到了她的底線,必須付出沉痛的代價。
“媽。”
季暮歲沉重的再一次開口。
大學畢業后,母親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差,甚至在她的眼里,他這個兒子毫無存在感。
“住嘴。”婉夫人呵斥過去。
很顯然,她要把夏安然趕出季家,徹底讓季暮歲死心。
“媽,您非要為難安然的話,先把我趕出季家。”
季暮歲脫口而出,他為親情掙扎過,最后換來的全部都是母親一句又一句的斥責,他厭倦了。夏安然,他本無意間知曉的一個女生,并不是今日來有多打動他,而是二十四年,母親第一次用絕情的態度對待自己。
夏安然,只是一根觸碰點。
“你說什么?”
婉夫人顯然不肯相信季暮歲會這般說,恍惚間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您不放過夏安然,把我一起趕出季家。”季暮歲態度堅決的說,他知道,母親非常生氣,肯定會對夏安然動手,所以他用自己為條件,乞求母親能高抬貴手。
婉夫人心慌了一下,她從未想過從小到大聽話的季暮歲會和自己背道相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