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拒絕,誰愿意背負信念。”
“嚯!”叵落尼從噩夢中驚醒。
回頭看向牢房的窗口,月光映入,叵落尼掏出口袋里的伽考斯.麥頤律.納咖克的信,輕輕撫摸著信上的簽名,腦海里回蕩著先生的歌聲。
這個時候,牢房大門打開。
叵落尼睜開眼睛看去。
深入半夜,只有自己的門被打開了。
叵落尼走出牢房間,夜燈昏暗的走廊,通道的門也打開了。
叵落尼緩慢的走出了室內,來到樓外,臺階上有封信,封面上寫著叵落尼的名字。
叵落尼拿起信封打開。
「你好,不用致謝,我幫助你是因為欣賞你的行為,伽考斯.麥頤律.納咖克先生也是我敬仰的人,他將永遠活在我的心中,另外,有件事情需要勞煩你處理,地點在紙張后頁。」
叵落尼翻開紙張,看向手繪地圖。
「提特那里有我留的下一封信,完成后請帶著這封信來到黑幕山莊。」
最后的筆名是ANAI。
叵落尼收起信封走向大門,套上自己的外衣出發了。
——
“一封匿名信邀請我來到這里。”普沃茨和洛鐸說道。
“有什么案件訴求?”洛鐸問道。
“沒有,信上面說這個黑幕山莊,有我們感興趣的事情。”普沃茨說道。
洛鐸撇著嘴看向普沃茨。
“我們一起,有啥好擔心的。”普沃茨說道。
“噢,我知道你拉我來是干嘛的了。”洛鐸扭頭就要走。
“哎!別呀!”
安納哀歪著頭站在窗口看著遠處的兩人。
“?絔萊沒有和你一起來嗎?”安納哀聽見了叵落尼進屋的聲音。
“你是誰。”叵落尼問道。
“安納哀。”
“我印象里,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叵落尼。
“你的鎖骨上有道疤痕,小時候留下的。”安納哀說道。
這道疤痕在戰亂時期留下的,一直都沒有外漏過,叵落尼沒有追問,并警惕了安納哀的身份。
“你不記得我,我記得你,印象深刻,你和?絔萊握緊手躺下廢墟里,還有呼吸,為了避免被奈萃軍團發現,我去周邊找到的稻草堆蓋住你們,把身上帶的干糧留給你們。”
“你?”叵落尼摘掉面罩。
“德來納加多,艾渋爾家族聯合抵抗軍團,戰亂時期,父親和母親總是帶著我在身邊,見到你的時候,戰亂快結束了,我們贏了,全面處死所有奈萃軍團的人,最后因為被害怕推翻政權,軍團被強行解散,艾渋爾家族過分強大,讓上面的人過于擔憂,最后被污名加身,被特員部分帶隊夜深偷襲,火燒家族館。”安納哀說完轉過身。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認出你嗎?”安納哀說問道。
叵落尼緩緩摘下帽子,翻開內扣,擦了擦帽子上的徽標。
“你把我的儲物包做成了帽子,當時看到你的時候,我一瞬間就想起來了。”安納哀說道。
“那個追著刑罰車的男孩,我那時也參加了聽證會,我知道會發生什么,在我看來整個大廳,除了先生,其它所有人,都是一伙的,我只是想去看看,世界究竟有多么黑暗,真的只有當在眼前發生了,你才會下定決心,做出改變,這個世界留不下善良的懦弱者,能夠險中幸存的只有堅強的背道者,從而堅定了我以后得行為,一直到現在。”安納哀說道。
叵落尼搖著頭,”太黑暗了,太邪惡了,這種病比病毒感染的還要迅速,更加扎實,沒有解藥,我見過一個比一個病入膏肓,陷毒愈深,到頭來,還是一個都救不了,我就像生活在一個沒有陽光的時間,也許先生他解脫了吧,他知道什么都改變不了,卻不愿放棄,至終也沒有給我消極的影響,我只是背負著,這股信念,一直撐到現在,如果你當時沒有管我們,現在會是什么樣?”
“會成為你討厭的模樣。”安納哀說道。
叵落尼皺著眉。
“你享受過美好,感受過溫暖,遇見正確的引路人,得到稀有的救贖,這都是機遇,可遇不可求,總不能留存惡的記憶,你要回想美好的事物,哪怕是片刻,背負太沉重了,試著回想一下,先生的話你是不是誤解了,希望你嘗試著做個好人而不是讓你孜孜不倦的懲惡揚善,善良雖然微弱,但也弄夠感化。”
“你的話似曾相識,很親切。”叵落尼說道。
“你還記得你的本名嗎?”安納哀問道。
叵落尼緩慢的搖著頭。
“我的本名叫伽考斯.麥頤律.安納哀。”
叵落尼恍然間眼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