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白色的豬
銀狼混在土匪隊伍的前列,跟著領頭人一塊兒騎著最好的兩匹馬,不為別的,就因為他手上有銀槍,而且能力高。
況且,領頭的就是劉全德的人,雖說帶著面具,但絕不會去為難上頭派來的人。
更何況,銀狼是真的有實力。
“二把手,這回我們能把那李小姐搶回來嗎?”
銀狼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在思考其他問題。
反而領頭的開口了:“上一次是炮火沒帶夠,這一回我們把開山炮都帶過來,我就不信了,那李老爺還能繼續跟我打下去。”
說起這門開山炮,樣式不是二營長經典的意大利炮,也不是那種單通發射器,而是上世紀留下來的古董。
發射的是大當量的火藥彈丸。
一顆足有腦袋大小。
而且這里帶的是鐵殼開花彈,這種彈藥內部也裝有火藥,爆炸開時彈片四射,猶如花朵綻放而得名。
帶這東西,搶親是假,殺人是真。
銀狼沒有想通,為什么要費這么大的陣仗殺李家的人呢?
如果只是搶親的話,有必要帶這種東西嗎?
這是打算把李家炸穿嘛?
不過,從這些土匪手下也了解到了一些內幕。
這個帶著馬面的土匪頭子其實是劉全德的二兒子。
平時不在黑風山待,偶爾會回來領一些任務,傳聞是這位看上了李晴小姐,當即決定搶親。
但令他不解的是,作為縣長兒子,直接讓縣長上去提親不就行了嗎?為何要多此一舉,來搶親呢?
這不合常理啊。
如果銀狼了解了李家與劉家的關系,或許就不會有這種疑問,但這些土匪并不知道多少內幕,因為他們就像劉家養在明面上的一股私軍,平時除了過來搜刮民脂民膏,就是在山上吃喝玩樂。
山上的一切都是搶來的。
有趣的是,雖然二公子戴的是馬面,但是他給自己的下屬發放的卻都是帶著獠牙的白豬面具。
遠遠看去仿佛獸人部落來襲村落了。
畫風一下子就有了西玄的感覺。
礙于面子,銀狼也被要求帶上這種面具。
但在即將戴上面具的時候,身上警示作用的護符突然開始發熱,自行進入了激活狀態!
“戴啊,磨磨蹭蹭的干嘛。”
手下們的催促,令銀狼感到一絲不安。
“二當家,你不會不打算戴了吧。”
這是黑風寨的三把手,在銀狼上任之后,他便自行降職,雖說也很佩服人家的身手,但心里還是有些不服。
但他不是問題,問題出在了劉家那位二少爺身上,銀狼總覺得對方隱藏了什么。
尤其是那馬面面具后面,兩只黑色的眼球,隱隱泛著紅色的光。
這是邪神的標志。
那種猩紅的力量,大多是借助外界的上位的力量帶來的附屬變化。
有些可能是身體形態改變,有些可能是思維模式的改變,但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的眼睛里有血腥的紅色。
雖然他沒怎么跟這個劉家二公子打過交道,但是,他的全身細胞以及經驗都在告訴他,這人很危險。
跑!
扭頭,提鞭,馬匹帶著銀狼飛躍數十米,疾馳而去。
同時,離開的時候,銀狼向后方扔了個奇怪的盒子,那是一種特殊的手雷,但他不屬于科技造物,而是煉金造物。
是工業時代上一季的超凡物品。
后方的土匪們舉起了槍,發出乓乓乓的聲音,子彈于空中穿梭,有的打在樹上,有的打在地上,卻只有聊聊數枚子彈打中了銀狼。
雖然威力不大,但也能貫穿他的身體,還好并不致命,只要及時包扎就能安穩渡過。
煉金手雷在后方爆炸,紅色的烈火能量在空氣中炸裂,一股無法阻止的氣浪與熱能將接觸他的人內臟震得粉碎,表皮燒的干裂。
而且因為此處有林地的存在,這些被煉金手雷點燃的樹木灌叢,也為他提供了良好的掩護。
黑風寨的土匪們,被炸的隊形散亂,起碼七八個人受了重傷,而且有三人直面那股沖擊,身體骨骼都被氣浪撞斷,皮膚也被灼燒的面目全非,但那些面具卻一點都沒有受損。
其中被炸掉的就有沖的最歡的三當家。
但是,作為領頭人的二少爺卻并沒有繼續追擊,而是對著那些被炸成干尸的手下念動著奇怪的咒語。
隨后,這些本應死去的人竟然重新站了起來!
縱然看起來面目全非,從脖子以下都粘粘著碎土雜草,但他們絲毫沒有不適,仿佛失去了痛感一樣。
那些豬頭面具帶著可怕的魔力,雖然復生,但卻少了幾分人的氣息。
“叛徒,殺。”
土匪們高喊著追戮的口號,一邊紛紛上馬沖向李家的方向,而劉家二公子則漠視的看著這一切,混在隊伍里面也不發生,
漸漸的,土匪們的口號越好越貪婪:“殺叛徒,搶李府,要金銀,要女人!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這十幾人的隊伍,仿佛變成了一只貪婪的豬,逐漸的貪得無厭,迷失自我。
于此同時,李家的所有武夫前所未有的集中,他們沒有在演武場演練,而是來到了李家前院,那里是第一戰場。
李老爺正帶著心腹坐在大堂,看著周邊的人,詢問了李坤:“新來的那個顧洲怎么樣了?”
李坤回到:“回老爺,從賬房出來后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李巖有些疑惑,但還是說到:“那些供食他吃了嘛?”
“吃了。”
“誰負責的?”
“你的侍女,李歡歡。”
“把她叫來。”
“是,老爺。”
李歡歡很快來到了大堂,跪在李巖的前面:“老爺請問話。”
李巖抬起她還算清秀的臉龐:“昨天的供食喂顧洲吃了嗎?”
李歡歡絲毫沒有猶豫:“是的,老爺,我看著他吃完的。”
“親眼所見?”
“是的。”
“好,你自行離去吧。”
“好的,老爺。”
李巖放松的靠在椅子上,想了想說道:“既然吃了,那你遲早都是我李家的人。”
至于,現在,不在也就不在吧,哪怕你是臥底,也影響不了大局了,這是一場力量上的角逐,力氣大的才能站住場。
不知是不是錯覺,李巖的頭發似乎又白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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