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詭迷境鳳舞楚地2
墨白聽了,只覺得無奈,真不明白為何這大荒都想要自己的命。
少疆聽了,笑起來,說道:“你若是要她的命來換,這生意便沒法做了,畢竟這金石是她想要,她若死了,要這金石還有何用。”
赤宴聽了,倒也不惱,一副好商量的樣子,說道:“那好,換一下,用你來換,不過,不是用你的命換,而是用你的人換。”
少疆聽了,不說話了,側(cè)過頭瞧了墨白一眼。
只聽那赤宴繼續(xù)說道:“你,魔君少疆留在我楚地,做我的夫君,成親之后,這金石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哼!”少疆還未開口,墨白卻只覺得一股無名怒火一下子燒起來,比那大火把燒得快多了,她站起來,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得先告訴我,少疆嫁給你,是你的第幾任夫君啊?我得問問,照著行情給他準(zhǔn)備嫁妝。若是你前幾任夫君死了,也沒關(guān)系,告訴我墳在哪,我也得帶他找?guī)孜磺拜吋腊菀幌隆!?p> 墨白說完,便見那邊赤宴猛地站起來,一把砸了手里的茶杯,罵道:“我赤宴可從未娶親,你血口噴人。”
說完,那赤宴伸出手掌支著指甲便朝墨白抓過來。
少疆饒有興致地穩(wěn)穩(wěn)坐在椅子上,倒了茶,看著墨白朝后一躲,手里握著驚鴻劍,劍鞘朝九鳳攔了一下,便朝屋外退了出去。
少疆忙起身,端了茶,走到屋外。
只見赤宴和墨白在院子里打了起來。
那院子里鋪了光滑的白色石板,繞了一圈種著火紅的鳳凰花,那鳳凰花被靈氣滋養(yǎng),常年盛開,長(zhǎng)開不敗。
墨白背了一只手,一副十分看不上赤宴的樣子,手里的驚鴻劍上掛著當(dāng)初在魔界外城買的劍穗,乃是一只小小的白色蝴蝶,串著一串銀色的絲線,如今那小蝴蝶隨著墨白的動(dòng)作,好像凌空飛起來一般。那赤宴見墨白背著一只手,似乎更是怒不可遏,兩只手掌張開,如同兩把奪命的鉗子一把,朝著墨白一下下抓過來,幾乎每一下都向著脖頸間攻擊,十分急切地想要墨白的命。
鳳凰花隨著墨白和赤宴的動(dòng)作,一朵朵落下來,揚(yáng)在空中,被撕成片片紅色,落了一地的狼藉。
“今日不能動(dòng)武啊!九鳳赤宴大人!”少疆正看得起勁,外面沖進(jìn)來一眾仆從,見了少疆,指著少疆便罵道:“哪里來的妖孽,擾我楚地清凈,今日的法事若是泡湯了,必定要你去喂那不句山的怪物……”
怪不得赤宴脾氣如此火爆,原來這楚地的人都是如此。
少疆心里想著,朝著那打頭一人解釋道:“我可不是妖孽,我是那中原來的仙家,特意為你們楚地的邪祟來的。”
打頭一人聽見少疆自稱仙家,便住了嘴,朝著少疆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
少疆身材挺拔,容貌俊朗,一身咄咄逼人的氣質(zhì)看著確實(shí)不太像凡人,那人見了,暫且陪了個(gè)笑臉,道:“仙家若真能幫忙除了那邪祟,便是我楚地的恩人了。”
少疆也賠了笑臉,道:“好說好說,你且先和我說說,這邪祟是個(gè)什么情況?”
少疆說著,將那一眾人領(lǐng)到屋里坐了,仿佛他才是這里的主人。
那人坐下,一邊瞟著外面打得天昏地暗的墨白和赤宴,一邊說道:“離我們這不遠(yuǎn),有一座不句山,那山上原本平靜得很,沒什么物產(chǎn),也沒什么怪物,因?yàn)楹K魅肷街校抢锒嗍菨O民。從今年起,那山里的男丁便開始神秘失蹤了,這若是普通丟幾個(gè)人,倒也沒什么,可這奇怪的是,不見的男丁都是成了親的,大多成親當(dāng)晚便不見了,尸骨無存。而且,從未有人看到過這些男丁是怎么失蹤的。”
少疆笑起來:“沒人看到?”
“對(duì)!”說道這,眾人皆義憤填膺:“一開始不過失蹤了三五個(gè),漁村的男丁不值錢,大家都沒在意,可后來這事情便越來越不對(duì)了。接連幾家成親,新郎官都是當(dāng)夜便不見了,就算數(shù)百號(hào)人全瞪著眼睛整夜守著新郎官,可總是莫名其妙的眾人便全睡了過去,等醒來,新郎官便不見了。”
另一人補(bǔ)充道:“這還不是最離奇的,曾經(jīng)有家新娘,干脆把新郎官鎖在了地窖里,外面纏繞了層層鎖鏈,眾人大眼瞪小眼地守了一夜,可天明之后,鎖鏈絲毫沒動(dòng)過,里面的新郎官卻還是不見了。”
“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二十個(gè)了。”
眾人咂著嘴,皆唏噓不已。
少疆想了想,問道:“二十次,一次都沒抓到嗎?”
眾人搖了搖頭,說道:“什么辦法都想了,不句山都翻了幾遍,一點(diǎn)線索都沒有,大家都說,那二十個(gè)人是被山里的邪祟偷走,囫圇個(gè)便吞了。”
少疆指間輕輕敲著桌面,眼中似乎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朝外走出去,對(duì)著墨白喊道:“墨白,別打了,有正事。”
墨白聽了,干脆利落地收了劍,朝里一讓,便進(jìn)來了。
見墨白進(jìn)來,那些人又將墨白圍起來,將剛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又說了一遍,墨白聽了,卻是朝一旁的赤宴道了個(gè)歉:“赤宴,看來我剛才錯(cuò)怪你了,你想要少疆與你成親,是要引出那邪祟吧。”
墨白說完,低了頭朝赤宴行了禮,可那赤宴自己的表情都有些不相信,更不用說一旁的少疆和眾人了。
少疆總覺得,這赤宴根本就是被寵壞了的圖騰,除了吃喝玩樂當(dāng)個(gè)辟邪符咒,怕是沒有其他的作為了,至于她想和自己成親,可能真的只是單純覬覦自己,可無奈墨白總是將他人想得十分善良。
墨白說完,抬起頭,又加了一句:“不過,少疆是不能和你成親的,壞了他的名聲畢竟不太好。”
那赤宴頓了頓,抬了下巴說道:“名聲?一介魔君有什么好名聲。只能是他,若非如此,這邪祟我便不除了,金石你們也別想要。”
墨白從未見過如此任性的圖騰,可無奈有求于人,忍了忍,正考慮怎么換個(gè)理由拒絕,卻聽身旁穩(wěn)坐如鐘的少疆悠悠說道:“赤宴說得對(duì),我倒是沒什么好名聲,這事便這么定了吧,今晚便假成親,除了邪祟之后,金石我們拿走。”
赤宴聽了,朝著墨白笑了一聲,答應(yīng)得十分囂張:“那我便等著夫君了,墨白,勞煩你準(zhǔn)備嫁妝了。”
赤宴說完,一揚(yáng)袖子,轉(zhuǎn)身便踏出了房門,晃著一身的得意,走了。
墨白轉(zhuǎn)過頭,瞧了少疆一眼,不多說什么,轉(zhuǎn)了身也走了。
少疆坐在那,說道:“諸位,為了今晚,便勞煩幫忙準(zhǔn)備成親的物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