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書房,一群年輕男女正在認真聽課。
方擇也在這里,他看著齊虛懷,仍覺得愧疚。
“諸位,今日是學習第一天,希望接下來的日子大家和睦相處。”氣虛懷一個簡單的開場白,開始了第一堂課。
今天我們講奠基功法,一部好的奠基功法可以加快法力回復,提升法力純度,奠定我們更好的修行基礎,讓我們境界提升更快,走的更遠。
一位青衫女子開口了,“老師,那我如果沒有好的功法呢!那么是不是意味著我就比那些有好功法的人差一大截。”
作為初來的學子,臺下眾人并未交流,還是遵守著課堂秩序。
齊虛懷將戒尺背于身后,“萱圣女這個問題提的好,那么我就先解答這個問題吧。”
他用手中戒尺輕點虛空,空中出現無數黃泥,“你們看,這是所有的修煉知識。”
他用手一撥,部分黃泥取出,化為一個小小的泥臺。“這是部分知識組成的奠基功法。”唰,又是一些黃泥組成不同泥臺,這些泥臺有大有小。“諸多奠基功法,無非是里面蘊含知識多少。”
一時間,這些泥臺全部粉碎,重新化為黃泥。又是一座泥臺形成了,這個泥臺從中心處開始堆砌,越來越多黃泥糊上去,體型越來越大。“最強的奠基功法有嗎?有,那就是創造。”
齊虛懷看著眾人,“你只要確定你的道基,不斷學習,去創造,去做敢為人先之事,你就會爬的越高,直到那九霄之巔。”
他走向泥臺,用手猛的一推,“別人能創造奠基功法,我們就不行嗎?你心有多大,你就能走的多遠!”
“我知道你們每個人都是各宗圣子圣女,自然各種珍貴功法都有,自然有些驕傲。然,這些是別人創造的,你永遠只能達到這部功法的巔峰,您能超越嗎,你都用的是別人的東西,你憑什么去超越。”
一位男子站了起來。
“幻圣子,你有什么見解?”
“老師,我只是有些疑惑,功法是那么好創造的嗎?”
齊虛懷讓他坐下,“你覺得有多難?”
“我們都覺得難!況且,自己創造了也比不上那些絕頂功法啊!”男子明顯有些不服,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輕人,不會說什么創造功法好,就盲目跟從。他很實在,認真說道。
“有些事,確實是做了還會失敗,而且失敗的例子還很多!”齊虛懷情緒有些低落,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但是,有些事,你不做,怎么知道你還行。還沒開始,就否定了自己,也是一種悲哀啊!”
齊虛懷看著眼前這位男子,笑到:“你還年輕,有很多嘗試的機會,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老師,我錯了。如果很多事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那確實很悲哀,而我現在也失去了拼搏的銳氣,感謝老師點醒我。”他埋下頭,向齊虛懷道歉。
齊虛懷頷首,“其實你沒錯,我只是認為少年如初晨之陽,應該充滿陽光朝氣,不要過于老陳了。”
方擇舉起手,“我的時間不長了,推倒一切重來,我恐怕等不到了。”他用手捋了捋了捋一撮白發,眾人才意識到,他這白發是壽元快耗盡原因。
齊虛懷并未回答,而是先行問起他是怎么回事。
“無妨,只是透支動用了我的神通,付出了一些代價。”
臺下眾人開始嘰嘰喳喳,談論起來,什么神通這么霸道,透支使用還奪人壽元。
方擇耳聽眾人談論,并未解釋。他現在也不是初入修真世界的新人了,時間系,自己的神通是極其罕見的,對他們還是留一點心眼為好。
齊虛懷難以淡定,這孩子究竟經歷了什么啊!“來人啊。”門外走出一個侍衛,“請孟大人為我代一節課,就說我有要事。”
“遵命。”
他點下方擇,“哼,毫不珍愛自己生命,你先跟我出來。”
接下來,他們就炸開鍋了。
“看不出來啊,天衍宗圣子是個狠人啊,魔宗就是狠。”一個男子有些凝重道。
他旁邊一位藍衣圣女嬌笑:“別人是圣宗呢!”
又有個紫衣圣女也笑道:“圣宗,剩下的剩吧!嘖嘖,都死了才好啊。”
哪位藍衣圣女一臉嫵媚,“傾姐姐,你這話可不像名門正派啊的作風啊!”
紫衣圣女心里不悅,她表面云淡風輕,“欲姐姐,妹妹才不過十八,哪里比得上姐姐啊。姐姐都快三十了,還一副青春靚麗樣子啊。”紫衣圣女像打量貨物一樣將藍衣圣女掃視,發出驚嘆的聲音。“姐姐真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啊!想必是合歡宗雙休功法練的很到位。”
其他圣子把這些話聽了進去,一些人還肆無忌憚看著她,藍衣圣女拂袖,
“賤人!”
說完,揚長而去。
紫衣圣女見她走了,仍不忘落井下石,“欲姐姐好大的脾氣,想必是很久沒有滿足過了吧!”聲音不大,卻還能落在已經離開的藍衣圣女耳里。
藍衣圣女握緊水袖中的粉拳,“賤人,該死。”
那些圣子繼續笑談,不過內容變得污穢起來。一些圣女聽了,輕啐一口,對一些圣子印象瞬間差了。
門外走進一個老者,一副老學究的裝扮,臺下眾人瞬時鴉雀無聲。
國師府。
“對不起。”他站在門外,猶豫著,沒有進來。
齊虛懷溫和一笑,本來肅冷的天氣都多了一些暖意。“進來吧,冷,外面。”
齊虛懷看著方擇進來后規規矩矩站著,什么話都不說。他走進內府,又走了出來,手上多了一個水杯。
“喝點吧,姜湯。暖暖身子。”
他不再沉默了,“師傅,你還好嗎?”
“老樣子了,你這孩子,怎么搞的?”他看著方擇的白發,滿是關懷。
方擇沉默,卻還是把事情告訴了他。
“你受苦了,哎!是我沒有盡到師傅的職責。”他這時身子更加佝僂,眼中也不如之前明亮。
方擇扶著齊虛懷,“師傅,你坐。徒兒不該告訴你的,又讓你憂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