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敬山想及于此,便對那醉漢說道:“哎,小子無能,竟落的如此位置,真對不起此間牌匾。”
王勝說道:“侯爺您過慮了,國公在世,怕也不愿看見您的如此神態(tài),況且,玉松國這次大舉進攻,所謀不小,我們也不是說能夠那么容易就能逃脫的,況且......”
“逃脫?我們?yōu)楹我用摚俊苯瓷酱驍嗔送鮿俚恼f話,開始追問道。
王勝驚訝的看著姜敬山,不知小侯爺為何這樣說話。
“敵我兵力差距過大,將士能力也不差。更何況,我們還被兩路夾擊,贏是不可能贏的,只有逃脫一途了。”
姜敬山冷冷的看著王勝,王勝頓時覺得話說錯了,便不再言語。
良久,姜敬山才對王勝說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況且,剛才你所說的話,已經(jīng)是擾亂軍心了,按律當斬。只是辜念你非我軍中之人,此事便就此作罷,今后,你也不可胡亂說話,你懂我意思沒?”
王勝聞言,背后冷汗直流,混合了酒味,更加讓人不適應。王勝慌忙點頭稱是,姜敬山便擺了擺手,讓他早點回去。王勝得意,便直接告退了。
忽然姜敬山似乎想到了什么事,便開口問道:“快子時了,城中酒館、欄坊為何還在營業(yè)?”
王勝轉過身子,對著姜敬山說道:“軍中大人并無管制能力,而宵禁一事,侯爺您早也不過問。羽勇城一向由大人說的算,大人您都不管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越矩。”
姜敬山聞言,不由恍然大悟。
原來是自己的意思啊,那就怪不得別人了。只是宵禁一事,確實要切實的執(zhí)行,更何況,現(xiàn)在還是大軍臨城,這夜間管制還是要做好啊。
只是,現(xiàn)在姜敬山對于自己的這個身份,還是知道的太少,不敢輕舉妄動,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姜敬山拍了拍王勝的肩膀,笑著說道:“我們會贏的!夜已深,你還是早點回去吧,不要亂跑了。”
王勝了解姜敬山的意思,這次便拜過后,迅速的回去,也不怕酒后酒勁上來,倒是生怕他又被叫了回去。
姜敬山看著王勝那樣子,不禁莞爾。他抬頭看了看那牌匾,心中感慨,便推門進去了,還不忘親手關上門。
這護國公府是真的大啊!
這就是姜敬山對于這個院子的最直觀的看法。
晚上雖然視線不太好,但是進門后看到了垂花門。而從垂花門出來后,竟然還有一扇拱門。那扇拱門,目測得有兩長高了吧。繞過拱門,來到了院子,姜敬山環(huán)顧一下,這左右居然還有院墻和拱門。拱門那方,應該是抄手游廊了吧,而游廊后面,想必是東西廂房了。
四合院?
不太像啊!看來還是得在白天多看幾眼。
姜敬山也沒看那廂房,畢竟一個護國公級別的人物,不可能住廂房的。姜敬山直接進了大廳,但是夜晚的大廳,還是沒有光亮,就算外面有月光,但是還是照不到大廳的。
哎!
沒有家人!沒有侍奉的人!連個晚上掌燈的都沒有!這護國公一脈,可真的是沒落了。再加上這個有名無實的享樂侯,還能更慘嗎?
只是冥冥中,仿佛有種念想在指引著姜敬山。姜敬山是無神論者,只是經(jīng)歷了那些事之后,姜敬山心中還是有些意動。他現(xiàn)在對于某些事情特別的敏感,又仿佛能感覺一些事情,實在是玄妙不已。
姜敬山心中所感,乃是后院。后院應該有些什么事情,在召喚著他,但是也好像是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的念想。畢竟,在姜敬山成為享樂侯之前,享樂侯還是享樂侯,不是姜敬山。
所以,矛盾的是,這是現(xiàn)實還是游戲,這讓姜敬山一時間都產(chǎn)生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在院子后面,又有一座建筑展示在了姜敬山面前,借由一絲月光,姜敬山看到那上面,明顯寫了祠堂二字。而祠堂兩側,寫有兩行大字。
田公護國真明世,千載誰堪伯仲間!
要不要這么糊啊?好歹得改動一番吧,感覺有些那啥了。
只是姜敬山望著祠堂那兩個字,心中思緒萬千。
祠堂,古人用于供奉祖先或者先賢的地方。而除了用來供奉和祭祀祖先,還具有多種用處。祠堂,也是族長行使族權的地方,凡族人違反族規(guī),則在這里被教育和受到處理,甚至驅(qū)逐出宗祠,所以它也可以說,是封建時代的道德法庭。祠堂,也可以作為家族的社交場所。有的宗祠,附設學校,族人子弟就在這里上學。
可是,祠堂的話,很難建造于房子的后院吧。祠堂建筑,一般都比民宅規(guī)模大、質(zhì)量好,越有權勢和財勢的家族,他們的祠堂,往往越講究。高大的廳堂、精致的雕飾、上等的用材,成為這個家族光宗耀祖的一種象征了。
這可是祠堂啊,能造于后院的祠堂,那得有多大?難道這后院還別有洞天?
一大堆的問題,讓姜敬山腦子變得快成漿糊了。
先進去看看吧!
姜敬山進去后,只見一大堆的牌位擺在了他面前,他卻是看的不清楚。月光的余光中,姜敬山仿佛看到了蠟燭和火折子。姜敬山也不矯情,直接拿起火折子點起了蠟燭,頓時,整個祠堂都亮堂起來了。
這時,姜敬山才看清了那些牌位上的字跡。
最上一排靈位,上書:高祖田克敵之靈位,高祖母白氏司寇之靈位。
第二排,上書:太祖田必端之靈位,太祖母鞠氏小雁之靈位。
太祖田必零之靈位,太祖母虞氏飄雪之靈位
太祖田必蕩之靈位,太祖母竇氏蓉蓉之靈位
依次類推,姜敬山才緩緩的看到了他祖父和老爹的名字。原因無他,只是因為最后下面那個牌位過新了,聯(lián)想到這個享樂侯的事情,姜敬山才做的判斷。
第十排,上書:第十代祖田仁紹之靈位,十代祖母童氏山紫之靈位
第十一排,上書:第十一代祖田士絕之靈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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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個享樂侯他娘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