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室在二樓,本來才剛拉完韌帶,還沒到最慘最痛的時候,偏偏周北月這個沒眼力見的,居然過來扶著她下樓。
白水琴內心無數MMP,她一點也不喜歡被這些她討厭的人碰好嗎!
尤其是這個周北月,一身陰謀詭計的味道太濃烈,都嗆到她了好嗎!
“你們在干什么!”正當白水琴要推開周北月時,一聲怒吼將她吼愣了。
林風佑站在樓下的走廊上,怒目圓瞪,氣息不穩,胸膛起伏不定,顯然被氣的不輕。
白水琴覺得此時的他活像來抓奸的丈夫。
他氣勢洶洶的幾步跨到白水琴的面前,推開周北月,大聲吼道:“你這女人,一天到晚招蜂引蝶,馬上跟我回家!”說罷一把拉住她的手就要走。
白水琴被吼得一愣一愣的,看著他滿眼的委屈,都差點覺得自己真的對不起他了。
周北月有點意外,“你們同居?”
林風佑此時才近距離的觀察到周北月,看著眼前這個氣質絕佳,俊美優雅的男人,不得不承認,嫉妒使他面目全非!
他緊緊攥著白水琴的手,眼冒寒光,對周北月道:“不關你的事!”
說完硬拉著白水琴走了。
白水琴也實在是想離周北月遠點,她沒有解釋,希望周北月誤會。
“林風佑你慢點,我腿疼!”她是造了什么孽,才會遇到這些糟心的人!
林風佑回過頭來,一臉寒氣,白水琴默默的抱了抱自己起雞皮的雙臂,怎么感覺天涼了?
回去的路上,本來白水琴想打車走,可一路上別說車,除了他們兩個,連個鬼影都沒有,最后實在疼得走不動了,只能坐在路邊休息下。
林風佑見她坐在路邊不走,以為她耍起了姑娘脾氣,內心更是無語。
“走不動了?哎,我背你!”他背對著白水琴蹲了下來。
幸福來得太突然,白水琴一下反應不過來。
“你背我?我沒聽錯吧!”這個硬石頭現在知道紳士風度了?她趕緊撲上前去。
我草!好重!林風佑的內心獨白。
他沒想到白水琴看著纖瘦,這體重是一點沒有注水呀,太重了,此人一定特結實!殊不知是他自己太瘦弱,當然他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林風佑邁著沉重艱難的步伐,蹣跚地行走在街上。
這段路都是居民樓,不在鬧市,晚上沒什么人,但離家也近,沒走多久就到了。
白水琴坐在沙發上,手捧溫牛奶,小口小口的喝著,忙碌了一天,這個時候的感覺簡直好舒服好輕松,就像神仙似的快活。
正當白水琴舒舒服服的呻吟了一聲,那種冷空氣突襲的感覺又來了!
林風佑走到她身邊,面色凝重!
“那男人是誰?”他問。這段時間他發現白水琴的朋友圈子特別窄,他們兩個可以說是彼此的世界,就只有對方這么一個熟人,今天突然冒出一個摟著她的男人,他簡直無法相信,不能接受!
白水琴看林風佑這陣仗,活像她給他戴綠帽似的,當時就笑出聲來。“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哈哈...”
等她笑完抬起頭來,她仿佛看到林風佑頭頂上的電閃雷鳴,狂風暴雨。“同桌,冷靜,冷靜,請你保持理智!”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林風佑冷冷道。
“他是周南星的哥哥,我只見過他一面,今天是第二面。都不熟!”最早那次不計。
“那他為什么摟著你,你也沒推開。”
“大哥,你眼瞎嗎?沒看到我路都走不了了,人家好心扶我而已。”白水琴嘴上這么說,內心倒不相信周北月會好心。
林風佑輕輕皺眉,顯然有些意外,“你的腳怎么了。”一時只顧著生氣,沒想到她是真的不舒服。
“沒拉過韌帶,今天一拉,可把我折磨慘了。”她以前從小就在拉韌帶,長大了就不知道這種痛,現在老天是要來彌補這個“遺憾”嗎?
林風佑這才驚覺自己一時沖動不理智,沒注意到她的不適,心里浮現絲絲愧疚,看來是他錯怪她了。
他蹲下身來,想檢查她的腿,只是等他蹲下來后,又意識到這個行為很不合適,他要怎么看?難道把腿掰開?運動后的不適應又不會顯現在腿上,他這么明目張膽的看,怎么都像趁機占便宜。
雖然心里還蠻期待的,林風佑的耳朵不知覺的紅了。
“那,那你擦點舒筋活絡的藥,再去休息吧!”他說完便起身去找藥箱。
拿了藥遞給白水琴,眼角余光一直瞅著那雙白花花的大腿,不知道想到什么,急匆匆地奔到浴室去洗澡了。
白水琴其實本身是個粗線條的感情白癡,不然也不會三十出頭都還是大齡單身狗一個!她對林風佑的異樣絲毫未覺,只愁眉苦臉的揉著自己的腿,現在就那么痛,明天起床后能下地嗎?后面那么多天,該怎么熬?嚶嚶嚶!
第二天早上起來,果然是痛得她差點見了上帝。
尤其是下樓梯的時候,那種痛,都差點誤以為自己是殘障人士了!
走在路上都是一瘸一拐的。
“同桌,嚶嚶嚶,為什么我要收到這種傷害啊!”這次是林風佑扶著她。
“我把藥帶來了,沒事多擦擦,會好得快點,過幾天適應了就不痛了!”他安慰道。心里想著他這幾天恐怕沒時間去打零工,發傳單,不然就能攢點錢,買輛自行車載她。
說實話,不僅白水琴難受,他也沒好到哪里去,接力賽基本跟個人短跑沒什么區別,要十足的爆發力,他的體質不好,昨天都跑得差點喘不過氣來,現在腿也很是酸痛,可自己是男人,這點痛算什么,他才不會表現出來。
等他們走到小區門口時,白水琴又見到了周北月。
他站在一輛藍色保時捷旁,在發現了同樣看到他的白水琴時,雙眼一亮,快步走上前來,說道:“早上好!真巧呀,你住這?順路一道,我送你。”
周北月的無事獻殷勤,讓白水琴越發的警惕,同時也越厭惡他。
“謝謝,不用,我喜歡早上走走路,鍛煉鍛煉!”白水琴道。
鍛煉?周北月笑了笑,心想他安排的訓練,苦頭還在后面呢!夠她鍛煉了!
“一天不走有什么關系呢,等下南星出來了一起坐車,順路又方便。”周北月道。
白水琴一看到他就有不好的預感,這段時間他頻繁的出現,說不定正一肚子壞水在算計她,難道他發現自己就是之前那個白水琴了?
白水琴不想與周北月有多的往來,旁邊的林風佑自發現了周北月,更是整個人都冒著冷氣,她趕緊拉著林風佑走掉。
“你以后離他遠點!”林風佑小聲告誡,那個男人的意圖太過于明顯,擺明沖著白水琴去的,聽他的意思,周南星也住進小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