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過后,生活還是像往常一樣打打鬧鬧,如果我沒有聽到他的電話。
這天半夜我怎么也睡不著想起身在房間里溜達溜達,剛到客廳就聽見顏宇揚的房間有爭吵——好像是顏宇揚在電話里和誰吵了起來。
我發誓我真不是想聽別人說話,但是顏宇揚房間門不關好,夜里又安靜,他再小聲的說話我也能聽的清清楚楚。
“陸河川,再過一個星期她就要畢業了,我答應你的事也做到了,之后的事情······”
陸河川······后面的話我沒有再聽下去,我與他夫妻多年按理說我應該了解他,可我好像只了解表面的他。
我以為他是個對待愛人極其安靜柔和的人,卻沒想到那份安靜柔和只是他放在陷阱上的誘餌罷了,他本來就是占有欲極強的人,獵物沒有逮到,他自然不會收起他的爪子。
或許我就是個受虐狂吧······我以為我對他的愛意會像被太陽一點一點蒸發的湖水一樣,無論湖有多深,只要太陽還在,它就會有干的一天,可是我卻忘記了他才是太陽啊······
我不知道怎么辦,陸河川還是像從前一樣,我害怕我會再一次死去,可我又深深的迷戀著他,我已經盡力去逃離他了,可是他卻像是冤死的魂魄一樣,而我卻像是一個害死他的殺人兇手一樣。
可是明明死去的人是我啊······
我承認我這幾年一想起來他,想到從今以后我們就再無關聯的時候,我心就像是死了一樣。
我全身上下每一個器官都在告訴我,離他遠一點——除了心,我的心無時無刻不在告訴我,哪怕最后死也要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時光。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出的門,我像是沒有了靈魂的提線木偶一樣,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什么感覺,或許我有一點點開心?但更多的是恐懼······我不怕死,可以為一個人失去生命,卻不是為了兩個人在一起可以去死的人。
或許我乖乖聽話就不會有事,可我討厭被控制的人生......
或許這是他的讓步了,他居然可以容忍我和別的男人住在一起,更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可以悄無聲息的將我的生活掌握在手中。
不知過了多久,天逐漸黑了下來,我在一面櫥窗前停了下來,櫥窗里有一只裝滿黑色沙子的沙漏,我依稀記得他曾送給我一只這樣的沙漏,不過不同的是他給我的更為精致,玻璃上雕刻著我看不懂的符文,像是很古老的東西······
怎么回事?為什么我的腦海里全都是他,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喜歡他了,因為太累了,可是有時候想想他今后也會娶妻生子,和另一個女人攜手一生我就覺得難過,可是那又有什么辦法呢?我沒有辦法和他在一起,因為我們根本不會有一個好的結局,他是個占有欲強的人,而我卻是個喜歡自由的人,我們在一起只是互相傷害不是嗎?
我們的生活不該是這樣的,除去愛情我們還有更多別的事情,我摸了摸已經近12個小時沒有進食物的肚子。反正人活著總是要吃飯的,至于其他的······再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