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殊生便好似那被強搶民女一般的花季少年,被鏡天人橫抱入懷,帶入屋中,行了那宣泄之事。
一時間,洪澤百里,天府之州也只有一島獨立。
這卻是:縱起孽火染鏡湖,天生魔心滅浮屠。九天神女謫仙落,嬌吟輕震一老屋。
接著,洪水濤濤,二人相搏不休,貼身肉搏之下,從屋里打到了屋外,在庭院里、石桌上、老樹下、院門口……
真可謂:橫推滄海八百里,桑田今日何處尋。
殊生滿臉委屈的被鏡天人壓在門上,行了強搶良家婦男之后該做的那些應當應分的事……
殊生表示,這禮不是我要收的,她是主動上門服務的,我都被按門上了……
一門之隔,門外的王相聽著庭院里二人相搏之聲響個不停,暗中為自家主人打氣,同時依靠在院門外,王相折柳為笛吹著《鳳求凰》為主人加油。
是日,鏡界洞開,王相終于等到了自家主人出來,里面二人衣衫整齊,院中看不出什么打斗痕跡。
王相疑惑的是……她雖然不見打斗痕跡,卻見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
不多時,殊生帶著王相出了鏡天人的院落,如今的王相身上雖然沒有了奴契,但是卻被心頭無形的奴契所束縛,這奴契非是旁人種下,而是她自己心頭升起的束縛。
殊生與這心心念念掛在自己身上的女兒家一同又尋了五件套任務物品,叫這王相也可得以拜入道院。
王相自言本是北冥王朝長公主之女,其母十幾年前被送于南冥帝倏為質,其母卻未曾見面就被打入冷宮,因耐不得歲月寂寞,以自身血肉為泥造出了她。
王相要的也是給其母復仇,要送她母親為質的舅舅也就是那位北冥帝忽死,也要那位不懂風情叫她母親冷宮寂寞的南冥帝倏去死!
端是殊生這般魔道好苗子聽了王相所言也不由得冷汗直流,畢竟這是想要此方世界天下東西南北四大沃土中唯二統一一地的皇帝去死!
饒是天下盛傳一個傳聞——帝倏帝忽皆本非人間之人,一個是九幽之魔入人間,一個是碧落之仙落紅塵,二者要以人世為棋盤,眾生為棋子做過一場!
這也無礙天下之民對此歸心!
除了強者至強天下非議無礙其身,也有道院存在的緣故,道院身為人間老牌領頭羊,雖然號稱世外山,卻對那東海西荒的妖族影響不淺,對這南北人族沃土也頗深!
深到了什么地步呢……
那就是二百年前沒有南北二朝時,都不過是道院安置那些道途已斷、只能走蒸汽甲胄或是火工丹道這般外道的收容所!
殊生若非是穿著那乞兒畫皮,如今非得哭出來不可!
要知道,他只是想找一個好用的證道工具人,平時可以拿來印證自己參悟所得,一時興起時也可作為以行房而舒緩雜念的心魔垃圾桶。
而現在呢?
這哪里是個好用的工具人?
這分分明是個諾大的因果包袱!
殊生心頭暗罵倒霉,怎么給自己沾了這么大麻煩。
這般時候,殊生渾然忘了自己剛剛降臨此方世界時,憑空生出因果而結成的人劫,這又何嘗不是一場人劫,只是大了億點點而已!
殊生也是忘記了和王相乃至于鏡天人行魚水之歡時,他的心頭是何等的暢快,那是挑起心頭惡念的暢快,那是背離德行的暢快,那是叫別人墮落沉淪的暢快。
如今這般罪孽事反噬其身時,卻叫他不是那么暢快了,先前的暢快此刻就像是噬咬人心的毒蛇一般,但是如果下次還是能行這般引人墮落之事時,殊生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去做。
人總是這般反復的在作惡、懺悔、作惡、懺悔之間反復的沉淪自己又想要跳出怪圈。
就像是伊甸園中的那條蛇,耶和華神所造的,惟有蛇比田野一切的活物更狡猾。
蛇對女人說,神豈是真說,不許你們吃園中所有樹上的果子么?
圣經中所說的女人,乃是較軟弱的器皿,女人對蛇說,園中樹上的果子我們可以吃。
那神說得分明——只是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
蛇蠱惑的也是動人——因為神知道,你們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們便如神能知道善惡。
因此夏娃背離了神,吃下了墮落的果子,信徒不靠神的話而活,靈命必然落在死沉的光景中。
夏娃一步步聽信了蛇那毒液般的蠱惑,墮入了人間。
女人知曉了善惡,墮落入了紅塵,便開始喜歡那些帶尖的、帶刺的、花紋的、螺旋的、帶電的、帶熱的、會震的、不會的、單頭的、雙頭的……冠帶著龍的名字,卻如蛇般滑膩也帶來了蛇的歡愉的物件。
追求刺激的女人也將用那較軟弱的器皿去收納那些狗的、驢的、馬的,乃至于其他非人的身體局部,或是身體外形,就好似那如蛇的、如鱔的……
這時的蛇不會懊悔痛苦嘛?
會的!
但是,蛇下次遇到了這般引人墮落的事,依舊會甘之如飴的口吐出毒液一般白濁的蠱惑之言、墮魔之語……
本就是心如魔的,已然會因多了同行者而暢快,哪怕心頭、身上擔負了罪惡,也是痛苦而快活的……
于是,殊生只是痛苦了一陣,心中惡念再度翻滾,想著種種顛覆天下的計謀,要叫神魔不在、人間俯首的算計。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唯有一次次的破壞秩序、背離德行才能讓他汲取來快感,哪怕遇到了失敗也會繼續努力,殊生總是這般自強不息的,哪里像是個魔頭呢?
便是魔頭,想來也只是一只好魔吧!
一只以君子之行毀壞他人道德的魔……
終于,收人測試結束了,掌事和一眾執事架起云頭向著那道院世外山而去,只見途中,那之前使了法術糊了蘇祈兒一臉狗屎的大黃狗∪?ω?∪叫道:“汝之邪法終將導致汝之滅亡。邪法降世,而我將將其根除。”
掌事瞥了眼黃狗,一道電劈得它大小便失禁,頓時泄了個一塌糊涂。
通過收人測試的眾人同執事們相視而笑,紛紛為掌事的法術精準喝彩,掌事擺擺手道:“像這等邪門歪道,下次送他變做母的,帶入狗市配種!”
一個執事斜眼笑道:“如此一來,這算不算給他來了個……根除?”
其他執事笑的更加開心了。
云頭垂落,眾人下云,終于來到了道院這世外山。
所有通過收人測試之人按著獲得任務物品中破解數目以及深入刻度進行加權,每破解出一個,加權為2,每深入一刻度加權為2。
由此殊生的加權為畫皮+2、深入刻度+5、豬頭+2、兔魔變+2、龍鱗+2、天蠶+2,共計加權+15。王相的加權為畫皮+2、豬頭+2、兔魔變+2、深入刻度+5,共計加權+11。
殊生與王相二人位列前茅,被直接劃入內門弟子之列,地位與執事等同,同區域位列前茅者還有尹天嬌、劉播瘟,以及……那位本該死了但是如今卻出現在這里的蘇祈兒!
余者卻是盡數被劃入外門之列,待來日外門大考再入內門,若是道途已斷便會下放去北冥或是南冥。
來到收徒關節,這般以先行者帶動后行者的道院自然是先以親緣為先,后以因果眼緣為先。
于是,尹天嬌和蘇祈兒兩人被長老蘇燦收入門下,成為其門徒,而劉播瘟與王相二人被鏡天人收入門下,殊生則見一個少女妖嬈而嫵媚的來到他的面前,在他耳邊輕聲道:“便是你壞了鏡師姐身子,害的她沒了元陰,無法與我行貝占之法,貼貼生子?你得賠給我一個孩子?!?p> 說著話,少女眼珠轉動,她道:“你得與鏡師姐生子之后帶來給我做孩兒?!?p> 殊生蹙眉,心中察覺到了莫大的不對勁,殊生開口道:“這位……師姐,你在說什么???”
少女笑著拉著殊生的手來到掌事處登記道:“嫡傳鼓天音,收朱元璋為徒?!?p> 略過沒有什么趣味的渾沌祖師宣講,便是各自前往各自師父的洞府。
離別之時,王相對殊生依依惜別道:“若主人可為奴家報仇,奴家必結草銜環以報主人,叫主人享榮華富貴,歡快一生?!?p> 殊生這時對著王相卻嘴里終于有了話說:“不必結草銜環,榻上相/歡便好?!?p> 鼓天音此時在殊生身邊道:“榻上……相……歡?你不是應該去找鏡師姐,好早日賠我一個孩兒?”
殊生張了張口,話在嘴里含了半天卻是說也不出,饒是殊生慣會捉弄人心,像對王相那般也只是使了奴契與算計人心的小計謀,像對鏡天人那般更是力有不足,使了思維鋼印一般的手段借其功法漏洞禍害了這鏡一般的女子。
可是如今叫殊生對付這般看也不透,力有不足,然后還對自己這般好的(將來傳授道法),卻是什么手段也使不出,什么話也說不出口,說到底還是所行魔道未至精深,難登大雅之堂!
殊生訥訥的對鼓天音道:“美人兒師父,重八知曉了,定會賠給你個孩兒,到時候重八說不得要多找幾次鏡師叔,好給美人兒師父你生個孩兒,還望師父成全。”
鼓天音念及鏡天人那姣好的身材,咽下一口玉津,把殊生拉上云頭,架起云頭向著自己洞府飛度,同時道:“好好,都能成全?!?p> 殊生喜道:“多謝師父成全,多謝師父養育哺/乳之恩....“
心下殊生卻想著,果然女人都是麻煩,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還是像是王相那種工具人或是鏡天人那般的禮物好些,這女人饞著別人予我的禮物卻還想著我管她叫做師父!哼,寧可裝作無知少年在鏡天人榻上相/歡之余,受其傳授也比這好些!可恨,可恨!這般沉迷情愛豈非耽擱求道?
鼓天音嗔怒道:“你小子可是昏頭了?什么養育哺/乳?我根本沒養過你,何來哺/乳之說?”
殊生訥訥道:“美人兒師父,我說的是我和鏡師叔未來的孩子?。 ?p> 鼓天音張了張口,半晌沒說出話,只是鼓天音又想起曾經與鏡師姐泡在溫泉里相互褻/玩的時光,又想起了與鏡師姐榻上做磨鏡之好的日子,而如今卻要被一個新來的少年享受了自己曾經的快樂……
這美人兒師父卻是心里酸溜溜的,忍不住把自家新收徒兒抱在懷中,恨不能以身代之,又只想以后多和這少年打好交道,免得他奪了自己在鏡師姐心頭的地位……
鼓天音微微咬牙,紅著臉道:“你要是以后對鏡師姐不好,我就把你割了去。不過道院從來不禁亂人倫、毀綱常,師徒之間也是常有結親的,你若是表現的好,為師將來與鏡師姐一同嫁與你也是可以的。只盼著你到時候莫要太癡纏與我,給我們二人些許單獨時光,到時候……為師與你做個同道中人,或是與鏡師姐同根為樂,也不是不可以的……”
殊生此刻只覺得美人兒師父緊攬自己腦袋時,鼻尖滿是成熟女子身子上烘起的乳香。
??!
真香!
這女人哪里是麻煩,真是善解人意的緊?。?p> 說來,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是個喜歡多吃多占,偏偏又好色無常還不會泡女人的渣男的?此方世界能知曉的應該只有那日被其榻上、屋中、樹下把自己折騰的暈暈乎乎的鏡天人??!
回憶起當日,那鏡天人靠著境界頗高,雖說旱田化作了水田,行了桑田滄海的變化,卻是叫那耕田之牛差點累死,錯非殊生參悟了蛇魔變的魔道經意,穿行坤土以樂趣無窮,那日就被榨干了……
來到鼓天音的洞府,鼓天音正襟危坐,開始為殊生傳授那道院獨立于大法術體系與大武行體系之外,兼并二者優勢的體系!
重樓法!
鼓天音道:“重樓法,乃是以武功與法術勾勒出大武行體系和大法術體系的架子,最后搭建重樓的法門。不入道途,一身法術和武功消耗的就是氣血和炁,而入道途后,可以稱得上一句法力。支撐重樓的便是法力,法力者,升騰于氣血與炁,穿梭于法界之中,又可施力于物質界。此法通神,可名神通。”
鼓天音眉眼帶笑道:“我給你做個示范,你便懂了⊙ω⊙”
鼓天音背后演化鼓琴同時道:“我所修行的乃是靈音真武經,玄蛇以蛇身為七七琴弦,演奏四九靈動之音,龜殼本身闡法最后一道靜寂天音。”
七七琴弦動化為房屋棟梁,龜殼置于其中作為天鼓,輕叩鼓面,便有種種靈動之音共鳴奏響,動靜之理昭然天下。
鼓天音帶笑道:“這便是重樓法構成的靈音閣。”
接著龜殼越發大了起來,將棟梁納入其中,七七琴弦顯化。
七七琴弦擰為七股,化為靈蛇七弦琴,龜殼如鼓頂天立地,化為弧形回音壁,四九靈動之音勾連間在回音壁中敲響靜寂天音,叫諸法難存!
鼓天音對殊生又道:“這便是重樓法構成的祈天天壇,你學廢了嗎?”
殊生心頭想著這居然是法有元靈這般神宗境界,難怪蒸汽甲胄和火工丹道比不得這重樓法,那兩個才有多少底蘊,這個又有多少,哪里能比!
然后殊生點頭回答道:“美人兒師父,重八學廢了?!?p> 接著,鼓天音又用以心印心之法烙印給殊生一道名為《天演鐘》的武功,鼓天音籍此之際也窺視到了殊生心中種種陰暗的邪念,對她的,對鏡天人的,對王相的,對各種各樣女人的……
鼓天音卻是不曾言語什么,只是一笑而過,講解道:“該武功行天演之法,一切神通法門,在鐘聲之下都會激蕩演化,產生無數方向和可能,勾勒出不同的演化的軌跡。此法乃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傳授與我,你不可外傳,此法可以讓你演化出最適合自己的法力,為了掩人耳目,你也得好好修行一下藏經閣中的字畫煉心術。此法是人磨墨,墨磨人,以字畫煉心。如此反復研磨中銼其鋒芒升騰法力,除此之外,你也得修行一下藏經閣中武功,以填充構架重樓法?!?p> 鼓天音笑著往殊生襠處拍了拍,扭動著纖細的腰肢離開了這里,獨留下疑惑的殊生。
怎么回事……這個女人不是說她喜歡的是鏡天人嘛?這般從見面就勾引我又是做什么?莫非……她想從我身上謀劃什么?
殊生心里想著,卻也從心里的邪念映照在了身上,他看著被喚醒的東方巨龍,有幾分尷尬的運轉化血神刀將那物件里海綿體的血液搬運走,這般才軟趴下了不會干擾殊生的思索。
殊生轉動一身的炁和氣血,按著天演鐘的法門,炁與氣血摩擦演化,漸漸升騰出一股股法力,殊生微微一試,直覺十分合用。
如此這般,殊生帶著滿心的疑惑前往了藏經閣。
藏經閣,殊生翻看著一部部典籍……
百竅法:利用一道道高能級訊息匯聚起來開辟穴竅,百竅開辟之后,四肢百骸勾連成一道枷鎖。
字畫煉心術:人磨墨,墨磨人,以字畫煉心。
三生因果經:決來世,定前生,三生因果,輪回成空。
……
殊生這般找到了合適的典籍之后,開始按著字畫煉心術,利用法力研磨一點點雜念,落在心頭畫卷,落筆成畫。
一筆落下,便是妙筆生花,一道道墨跡自成畫卷,描繪著種種心景。
終于,他看到了。
那是鏡天人,在他改易其太極龍紋時便是含笑看著他,似乎等著這一刻。
一道閃電如線一般從腦海里劃過,就像是把所有落在塵土里的珠子穿成一條鏈子,他猛然想到鏡天人的法力境界一定比他現在高的多,也就是說,自己改易的時候,本就是她刻意放縱才做到的。
所以說,這位燭龍圣女早就知曉了我嗎?
殊生此時背后冷汗流下,他順手打開了百竅法典籍,心頭再度開始翻滾其各種讓他心驚膽戰的揣測。
百竅開辟,人向仙行,烙刻神山,復本歸元??芍昏T一竅,以通仙途,可開辟一元,萬竅同真。
殊生又翻來下一本典籍,這一本講的是龍虎變化,鉛汞要術。再下一本,講的是煉丹成道,外道成仙。再下一本,講的是畫符煉氣,吞符合竅。再下一本……
殊生這般翻著一本本書,雜念落在心頭畫卷,墨跡翻滾出一道道圖景,這些圖景之中哪怕是鉛汞兵圖錄都有,唯獨沒有蒸汽甲胄!
這蒸汽甲胄是怎么成為同鉛汞兵一般的分支,又是什么樣的小世界才會這般古怪?
這里的每一本書行到最后,都可以打破此方世界,結果只有這些書,卻沒有對應的人!
殊生收斂心緒,一道道法力架構出一副山水畫卷,隨后天演鐘鳴,山水人間。
殊生一道畫卷鋪開,勾勒出五岳神形,重樓法鋪設之間,以五岳對應五行,以五行對應五指,拇指屬土,對應中岳劍氣,食指屬木,對應東岳劍氣,中指屬火,對應南岳劍氣,無名指屬金,對應西岳劍氣,小指屬水,對應北岳劍氣。
一道五岳五行真形劍指便構建而成。
中岳嵩山劍鋒奇峻,土氣沉穩!
東岳泰山劍鋒奇雄,木氣橫行!
南岳衡山劍鋒奇秀,火氣蒸騰!
西岳華山劍鋒奇險,金氣四射!
北岳恒山劍鋒奇幽,水氣潛流!
殊生沉思片刻,逆向轉動五岳神形,將化血神刀變化插入其中,五行逆生,??宋逍袆πg。
乃為……逆轉五行刀!
逆轉五行刀,此刀以逆轉五行為理,將五行顛倒錯亂,五行逆生之間,??宋逍袆πg。
殊生拿起百竅法開始了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