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次的扎針行動又到時間了。
李一鳴是真的有苦難言,這種全身的脹痛感,這種痛苦,說不出來,因為小爺我還不會說話呀。
扎針之后,鐘無涯只能利用自身修為,為李一鳴一寸一寸的打通經脈,這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整個過程也是萬分兇險,稍有不慎便會讓李一鳴經脈寸斷,爆體而亡。
而且這件事除了鐘無涯,沒有人可以替代,鐘無涯醫術高明,對人體各處經脈穴位了如指掌,修煉的又是武當最為霸道的渾元純陽功,一身純陽氣息剛好能克制李一鳴自娘胎中帶出來的陰晦之氣,也是堵塞全身經脈的元兇之一,若是在母胎之中呆足月,隨著身體慢慢發育,這種陰晦之氣自會從體內代謝去排出。
當初太醫說他活不過一月,現在已經六個月了,都是醫圣不惜耗費自身修為換來的。
治療完畢,鐘無涯疲憊的走出太后專為皇子所設的診療室,太后見鐘先生每次治療都是這副樣子,也知道對方確實是有真才實學的,不負醫圣之名,也是盡心盡力的給夏兒治病了。
不由心里便有些感動,便微微欠身對鐘無涯行了一禮道:“這段時間多謝鐘先生費心救治夏兒,鐘先生在京城還住的慣吧,若有所需物品,盡管開口即可。”
鐘無涯從不在乎繁文縟節,隨意道:“不用啦,徐謙老兒都已幫我安置好,不過還是多謝太后美意!”
能從鐘無涯嘴里聽到客氣話,太后也是有些詫異道:“長久麻煩鐘先生,哀家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
鐘無涯笑道:“我治一次收了你百兩黃金,你還有啥不好意思的!”
太后也笑道:“畢竟夏兒的命可不是區區黃金就能衡量的!”
鐘無涯道:“此子跟我有緣,太后不必多禮,日后鐘某若有所求,必會開口!”
說完便要大步離去,太后急忙叫到:“鐘先生,聽說您是武當天師李天一道長的高徒?”
鐘無涯頓住腳步:“是又如何?”
太后便道:“這孩子,命途坎坷,不知可否請先生為這孩子取個名字?”
太后想的是既然是天師高徒,必定對命理玄學知之甚深,讓對方取一個名字或許能讓這孩子的命運好轉。也想用起名這方法加深一下醫圣與這孩子的關系,太后現在就是怕哪天不小心得罪了醫圣或者他在大寧呆膩了,夏兒豈不是又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鐘無涯聞言卻也是一愣,“怎么說對方也是一位皇子,而且據說馬上就要冊封太子了,居然讓我給這孩子起名,看來這孩子還真是要跟我耗上了。唉,也罷,我修煉渾元純陽功,功力大成之前,不可近女色,到了這個年紀怕是以后也難有子嗣了,今日為此子賜名,或許,此生便與他脫不開關系了。”
太后見鐘先生沉思不語,也沒有出言打擾,靜靜地等著他回話。
鐘無涯沉思良久,道:“此子命格極硬,出生便克死生母,太后娘娘,你想過你如果養大他會對你有什么影響嗎?”
太后娘娘聞言便是一驚:“鐘先生此言何意?”
沒想到鐘無涯卻大笑道:“太后不必憂慮,太后既然想用夏兒絆住在下,你的目的達成了,鐘某便開個玩笑嚇嚇你。”
太后喜道:“先生可是愿意為這孩子取名了?”
鐘無涯也笑了笑,說道:“夏兒自出生起便一聲不吭,從不哭泣一聲,既然是生在帝王家,我便希望他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就叫他李一鳴吧!哈哈哈哈”
此時,一名宮女剛好將李一鳴從診室抱出來,李一鳴正巧聽到鐘無涯說了那句“我便希望他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就叫他李一鳴吧!”
心中充滿震驚,原來滄海桑田,兜兜轉轉,我還是我,李一鳴還是李一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由得對鐘無涯充滿的感激之情。
醫圣鐘無涯,不禁救了他一命,還讓他的前世今生變得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