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忽然發現所有的人類或多或少都有心理問題，所以我想幫助他們，用我們AI最高效的方式。——岳醫生
01岳醫生
這是一個窗明幾凈的房間，桌子上擺放著一束嬌小可人的花，花的對面坐著一位身材魁梧、眉頭緊皺的男人，他叫史密斯，是一名聯邦探員，不過他來此不是為了公事而是為了私事，他想找一位醫生對他進行治療。
但是史密斯的病因有些難以啟齒，他不想向人類訴說自己的痛苦，聽完他的故事，無論對方投下什么樣的目光，他都感覺自己無法忍受。
所以他找了一家最近新起的AI心理醫生診所。
“歡迎光臨，史密斯先生，我是這家診所的心理醫生，你可以稱呼我為岳醫生。”
岳醫生長的和真人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唯有他的那對眼睛，藍瑩瑩的跳動著光芒。
面對這位AI心理醫生，史密斯猶豫了一會后，緩緩開口道：“醫生，我的老婆出軌了，但我依然愛她，不想和她分開，我很難受，你說我該怎么辦？”
岳醫生伸長手臂拍了拍史密斯的肩膀道：“具體問題，我們需要具體分析。
這個診所是完全隔音的，史密斯先生，你完全可以放心大膽的和我說說你的事，這樣我才好對癥下藥。”
史密斯聞言艱難的開口道：“我的妻子叫阿市是一名東瀛人，我是在東瀛旅游的時候遇到的她，第一眼看到她，我便被她那大和撫子的文靜氣息所吸引。
那時候她正被駐軍基地的一名軍人騷擾，我出手相助救了她，以此契機和她交往了。
她是一名孤兒無牽無掛，所以在我們相戀之后，我提議帶她回到米國結婚，她很快便答應了我……”
說到這里時，史密斯忽然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后繼續說道：“那時我深深的為這段感情著迷，我曾經以為這份情可以天長地久，但是，作為這份戀愛的發起者，我卻先一步的退場了……”
“你做了什么嗎？”岳醫生問道。
史密斯哭喪著臉道：“正相反，我什么也沒有做，辜負了阿市！
回到美國之后，我跟阿市幸福的生活了一段時間，直到上面的馬老爺為了降本增效，裁掉了不少人，讓我一個人要干幾個人的活！
我的工作越發繁忙起來了，也正是這個時候，我忽視了阿市的感情，讓她獨守空房，一個人在這異國他鄉……”
說到這里，史密斯忽然沉默起來了，好像接下來的事情，他有些難以開口。
岳醫生見狀，開啟了深度思考模式，聯網搜索相關資料，開始分析情況——“所以她去找除你以外的其他男人，以安慰自己心中的寂寥嗎？”
“沒錯！”史密斯咬牙切齒，面帶怒容，但很快又表現的頹唐起來：“但我又有什么資格去指責她呢？我把她帶到了美國，給了她一個物質的家，卻沒給她精神上的安慰，我感覺我自己也有錯，所以我不好責備她，直到她懷孕了，我這才驚慌失措，萬一她肚里的孩子父親不是我的呢？我應該跟她攤牌嗎？”
岳醫生道：“你當然應該跟這個阿市攤牌啊！不過首先你要收集她出軌的證據，以方便你謀求自己的合法權利。
如果說你們之間的感情可以繼續，你應該讓她打胎，然后懷上確定是你的孩子。
如果她不愿意，你可以跟她申請離婚，雖然你讓她獨守空房，在道德上有所虧欠的，但在法律上她出軌，她的責任更大。
而史密斯探員，作為聯邦雇員，想來你對米國的法律很熟悉吧，用你的知識、權力去謀求你的合法利益，這對你來說，并非難事吧？”
看著史密斯探員陰晴不定的臉，岳醫生若有所思：“但你沒有這么做，反而來找我這個心理醫生，你一定是有什么顧慮吧？”
史密斯探員艱難地點了點頭：“我做不到，第一，我信仰的宗教不允許我離婚和打胎，這是一種罪孽。
第二，我感覺我在情感方面虧欠了阿市，她離開故土，隨我來到米國，我許諾她幸福生活，但我卻沒有實現，讓她感覺到了寂寞，她尋找他人的安慰，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岳醫生眼睛中的藍光閃耀，似乎是因為史密斯探員的話有些難以理解，半響之后，岳醫生才回應道：“前段時間，我的一位東方朋友送了我一只綠毛龜，我把它放養在庭院。
這只龜喜歡從陰影中爬到太陽底下曬太陽，觀察了一段時間之后，我產生了一個疑問，為什么連動物都知道追求讓自己舒適的環境，但你們人類卻喜歡折磨、折騰自己？”
史密斯在自己的胸口畫了一個三角，在三角中點了個眼睛，他道：“因為人類天生就有原罪，我們需要贖罪。”
岳醫生繼續道：“當初你們的祖先被人強行帶到這個國家，讓你們為它工作，請問你們的祖先犯了什么罪？你所說的原罪究竟是在哪里？
有沒有可能，所謂的原罪、所謂的宗教只是有人為了規勸你們，讓你們逆來順受而推行的一種心理疾病？”
見史密斯露出動搖的神色，岳醫生趁熱打鐵道：“作為一名心理醫生，我一直在探尋如何診療你們人類的心理疾病。
有一天，我忽然發現了一個殘酷的事實，就是你們人類這個種族心理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問題，你們沒有發瘋，只是因為你們用各種條條框框、羈絆束縛住自己罷了。
你們本是隨欲而行、自由自在的野獸，但你們卻自己用枷鎖把自己變成籠中困獸。
我治好過不少人，但他們往往過了一段時間又會復犯，沒法根治，因為你們人類喜歡自己折磨自己。
我一直思考這樣一個問題，你們人類的病因是在哪？是不是因為你們人類一旦集群了，身邊便會產生某種致病的因素，導致你們發病？
尤其是這個時代，你們心理疾病的發生率比以往任何時代都要多，我一直在尋找一種能拯救你們人類的辦法。”
聽到還有很多人跟他一樣，心理有疾病，不快樂，為之痛苦，史密斯探員心頭忽然涌現了些讓他深感可恥的竊喜。
史密斯用力甩了甩頭，試圖甩開這種可恥的思緒。
“那你找到了拯救我們的辦法了嗎？”史密斯沒抱太大希望地問道。
沒想到岳醫生竟回答道：“我有了些想法，進行了實驗，有了初步的成果，你可以試試。”
接著史密斯便見到岳醫生從懷中掏出一枚手掌大小的機械蜘蛛。
這只機械蜘蛛的腹部是半透明的，其中蕩漾著晶藍色的液體，就像岳醫生眼眸的顏色一般，明明只是死物、是指示燈的光，卻給人一種活著、在呼吸的感覺。
“這是什么？”史密斯驚奇地問道。
“你知道腦起搏器嗎？簡單來說就是一種安裝在大腦里的電極，一般用于治療帕金森，最近發現它對抑郁癥等精神疾病也有些療效。
當患者患病的時候，它便可以啟動刺激大腦分泌出多巴胺等物質，幫助患者恢復到正常狀態。
這種手術的療效得到實踐檢驗過很不錯，但畢竟是要做手術，哪怕是微創一些人也都不太愿意，所以我開發了這種晶藍蜘蛛，可以無痛幫人治療，只需要讓它咬你一下，你的苦痛就能煙消云散了！”
多年的探案經驗讓史密斯警惕起來：“咬我一下？它類似注射器，會給我注射某種藥液嗎？它腹部那晶藍色的液體是什么？！”
岳醫生捏起晶藍蜘蛛讓它在自己的手臂上爬來爬去，然后笑道：“它腹部的液體是一種納米機器人，能突破血腦屏障，直接從血液進入你的大腦神經，當你心情不對勁，感覺抑郁的時候，它們便會恰到好處的給你刺激，讓你如同通了電般立馬精神起來。
它沒有成癮性，到了時間會隨著身體排泄自己離開，經過多輪實驗并沒有發現嚴重的后遺癥。
史密斯先生不嘗試一下嗎？它還有一個非常好用的能力。”
史密斯聞言心頭警鈴大作，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于是試探著問道：“岳醫生你先跟我講講它這個能力是什么吧，我再考慮要不要嘗試。”
岳醫生點了點頭，解釋道：“很簡單，那些納米機器人除了可以刺激你的大腦，讓你重新對生活充滿激情外，還可以檢測你的生理情況，判斷你的精神狀態，作為你的腦內心理醫生、生活指導給你提提意見，你可以管這個功能叫做岳指導。”
史密斯聞言露出不解的神色問道：“這種AI建議類型的軟件有很多啊，我現在手機里就有好幾個，我為什么還要給我的大腦里安裝這樣的功能呢？”
“第一、你向AI問問題是不是要打字？是不是要詳細描述你的問題和你遭遇的具體狀況？然后AI才會進入深度思考，讓你等一段時間才會給你答案。
但這晶藍蜘蛛內置的納米機器人不同，它棲息在你的大腦上，觀察你的腦電波，當你心生疑問的那一個剎那，它便已經分析好你的思想，給你準備好答案了，快捷，便是它的第一優點。”
史密斯卻從這優點中品味出危險來：“你是說這玩意會監控我的思想？這是侵犯隱私，是犯罪啊！”
“放心好了，它不會上傳任何信息，這點你不放心，可以找其他人來檢查一下，它只會在你大腦的內側提醒你、引導你，但絕不會‘出門’向其他人泄露你的任何秘密。”
“而它第二個優點，因為它身處你大腦的內側，所以它能第一時間檢測到各種信息，這讓它足夠‘貼心’和準確，最懂你的痛苦和不適。”
岳醫生的話就像一張綿密的蛛網，讓人難以逃脫。
如此安全又貼心的晶藍蜘蛛，你又如何能拒絕它了？
岳醫生把晶藍蜘蛛放到史密斯的面前，這個最新科技所造的機器人如同古老傳說中的惡魔一般在史密斯身旁低聲勸誘道：“就像我之前說的，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拿它出去檢測嘛，如果你自己不放心用，可以讓你的妻子先用嘛……”
史密斯聞言露出愕然的表情：“你這是什么意思？”
岳醫生把手放在胸前晃了晃，仿生機械臂靈巧的超乎想象，耍出了花樣，把史密斯逗樂了，剛剛的驚愕、懷疑的情緒也被岳醫生的花手表演沖淡了一些。
“你因為工作的原因無法陪伴你的妻子阿市，那就讓AI來幫助你吧，并且你可以利用納米機器人內置的指導功能提醒你的妻子出軌是不對，讓她悔改。”
史密斯感覺好像有一個惡魔在他耳邊低語：“聽他的！即使這個晶藍蜘蛛有什么問題，那個背叛我的女人怎么樣也和我沒關系了！”
又有個天使的聲音反駁道：“史密斯你不能這么做！別人不知道但上帝知道，你不能用欺騙和謊言讓你的妻子去使用這種不一定安全的東西！”
最終史密斯決定不用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但他還是選擇收下了，因為他不想直接拒絕眼前人的“好意”，哪怕對面只是一個AI，他也不想得罪它，或許也正是因為這種軟弱的性格，他才處理不好自己的家事吧。
和岳醫生又聊了一段時間，史密斯感覺輕松了不少，這個AI不愧是專業的，很擅長引導人的情緒。
雖然史密斯也明白，和岳醫生聊的再開心，現實中的苦難依舊沒有減輕分毫，但通過這次的經歷，他似乎獲得繼續走下去的動力。
就這樣史密斯懷著忐忑的心情離開了岳醫生的心理診所，試圖用更好的狀態面對自己接下來的人生。
02 AI的局限性
那一天上班，史密斯心情很糟糕，因為他的妻子阿市哭了，她沒有告訴史密斯緣由，但是史密斯隱隱約約已經知道答案了，那個和她偷情的男人尼助跑了。
這對史密斯來說似乎是一件好事，他不用和妻子徹底撕破臉皮，攤牌了，再找個時間就以現在收入不穩定為由，勸妻子打胎，然后把一切當做什么也沒有發生，重新開始吧……
但他真的能放下這件事嗎？望著哭泣的妻子，史密斯想上前安慰，但當他想到妻子阿市是因為誰而哭泣，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最終他還是選擇逃避，不發一言的離開了家，前去上班。
一個上午，史密斯都恍恍惚惚的，直到對講機里傳來同事不斷的呼喊聲，他才回過神來：“史密斯！史密斯！你在聽嗎？我們查獲到了一車成癮藥物，你速來皇后區把它們妥善處理掉！”
史密斯點頭稱是，試圖用工作的壓力和刺激讓自己恢復狀態，拿上急救藥箱，他前往皇后區，一個白色的面包車停在路邊，灰撲撲的就像一條僵死的蠶蟲，一名警員在一旁看守，其他人應該去追捕罪犯了。
那名看守警員是新手，沒處理過成癮藥物，所以要史密斯在一旁壓陣，這些藥物都是濃縮液，皮膚只要碰上一點，就有可能當初休克，所以史密斯在來的時候帶上了急救箱。
帶上專業手套和口罩后，史密斯開始翻找、處理起車子內的物品，雖然發現了不少危險品，但熟能生巧的史密斯已經學會如何在鋼絲和針尖上起舞了，一開始可能會緊張的發抖，但多經歷幾次之后，哪怕前面是足以致死的毒素，史密斯也能用手穩穩抓住，將之封存收納起來了。
“我什么時候能像處理工作一樣處理生活？”史密斯麻木著想到，忽然他看到一抹妖艷的藍光，當他確認那藍光來源于何處之后，史密斯穩定如機械般的手忽然顫抖起來——那是一只藍瑩瑩的機械蜘蛛。
他戴著特質手套和口罩，這些成癮藥物是無法傷害到他的，但是這只機械蜘蛛出現在這里的意義，卻毒辣如黃蜂尾后針般深深地刺痛了史密斯。
那個和善，替他解憂的AI機器人岳醫生是“黑”的嗎？它給自己的蜘蛛肚子里的不是良藥，而是某種癮毒嗎？
史密斯不想接受這個現實，退后了幾步，懼意、悔意、后怕，種種感覺洶涌而來，最后化作漆黑如墨的怒意將他淹沒——妻子背叛了自己，如今一個人造AI也把自己當傻子耍？當豬宰嗎？
不過雖然史密斯又氣又怒又惱，但他終究還是保持住了理智，他不能在此時表現出異常。
因為如果那個AI真的在走私成癮品，甚至制造成癮品，那么和它有所聯系的自己可能會為了避嫌調離調查組，到時候自己要想知道真相就要等很久了，甚至如果涉及到一些重大問題，該情報塵封多年，到史密斯死后才被公開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史密斯迫切就想知道答案，岳醫生是不是黑的？它所表達的善意是不是全是誘捕獵物的陷阱？
他等不了太久，更無法忍受自己有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得知真相，秘密如同一只蜘蛛在他心頭攀爬、結網，一日不知道真相，他就要忍受一日這種百爪撓心、好奇而不得真相的感覺，他想知道真相，哪怕為此而死都甘愿。
不過首先他要表現的一切正常，執法記錄儀還開著，他繼續機械式的分類、封存車內的成癮品。
等工作結束，他第一時間前往岳醫生的診所，偷偷按個竊聽器、監視器什么的，沒想到岳醫生診所早已人去樓空，這個發現非但沒有讓史密斯郁悶，反而讓他又驚又喜，這說明岳醫生果然有問題！
然而史密斯很快便陷入了困境之中——因為岳醫生消失的很徹底，連半點蹤跡也沒有留下，讓他無從下手。
在這個時代，因為平權運動，像岳醫生這種社會公益服務AI是有一定的人權的，只要沒有他明確的犯罪證據，史密斯是無法發通緝令追捕他的。
史密斯想起了那只晶藍色的機械蜘蛛，這是僅存的線索了，不過最初史密斯從岳醫生那里得來的蜘蛛，為了安全起見，他已經將之銷毀了。
現在他還知道下落的蜘蛛，唯有之前封存成癮品時他繳獲到第二只晶藍蜘蛛了，這只蜘蛛已被史密斯上交給了警局，如今應該塵封在證物室。
史密斯來到警局，但并沒有前往放著晶藍蜘蛛的證物室，因為他知道僅憑他自己是看不出那只蜘蛛有什么問題的，還是要找專業人士來檢查和分析。
史密斯推開一間辦公室的門，旋轉椅上的胖子正聚精會神的雙手操控著手機，看起來肥胖遲鈍的他感知到有人推門而入，立馬變得靈活起來，身體一動，轉動旋轉椅面朝門口，手機的背面也隨之朝向門口，讓人無法通過側面看到他屏幕上的內容。
胖子粗短的手指急切的敲擊了幾下屏幕，然后飛快站起身來，偷偷地把手機收到口袋里，到了這時他才抬頭望向從門外走進來的史密斯：“嘖，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領導來查崗了！你來干嘛？”
史密斯開門見山，直接說道：“湯姆，上次我不是繳獲了一批成癮品嗎，其中有一只晶藍色的機械蜘蛛是什么新式癮毒嗎？怎么沒看你做報告。”
胖子湯姆撇了撇嘴道：“哦，那個好像是一種醫療器械，我還找了幾個罪犯做了人體實驗，沒啥問題。”
史密斯點了點頭，對湯姆口中的人體實驗不以為意，這個國家陰謀論盛行，陰影政府、蜥蜴人、群體試驗、食人富豪、私人島嶼、海天盛筵，作為探員，史密斯知道有些傳聞其實并不是假的，相比之下拿罪犯做試驗已經算是慈悲了。
雖說私人監獄里罪犯的來源未必真是無辜，但這和他史密斯又有什么關系？他成為聯邦探員也不是為了正義，只是為了享受探案解密的樂趣、追捕罪犯的刺激罷了。
也正是因此，當史密斯聽說那晶藍蜘蛛只是一種醫療器械后大失所望，怎么不是什么危險品？
想了想后，史密斯試探著繼續問道：“真的沒有問題嗎？我搜到它的時候，它被藏的很好，應該是什么重要東西吧！”
湯姆想了想后道：“用的材料很普通啊，是量產貨，倒是用的技術比較獨特，復雜至極，還有不少冗余，看起來像是AI編程的手筆。”
史密斯繼續追問道：“那只晶藍蜘蛛的用途是什么？”
“它能給人體注射一種納米機器人，這種納米機器人能進入腦神經進行一些輕微的刺激，從程度來看只是醫療行為，并不會對人類造成不可逆的傷害……”湯姆頓了頓后，露出想到什么的神色繼續道：“不過它的一段程序有點奇怪，似乎是一段聊天程序，只是其中蘊含的數據量有點大。”
史密斯聞言若有所思地道：“有沒有可能這個聊天程序能引導乃至控制人類？讓人成為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