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
郊外的風景甚好。
奚寧一身桃粉色衣裙,半束著發,此時的她正豆蔻年華,粉撲撲的臉上掩飾不住她絕美的容貌。
溪水流畔,亭臺水榭,季辭一身儒雅之氣。
一聲委婉的“辭哥哥”叫得他微笑喚道:“寧兒。”
奚寧雙手背后,對他做了個鬼臉,調皮說道:“略,辭哥哥,你今日叫我出來可是尋到了桃花酒?”
季辭先是賣了個關子,“沒有呢,小寧兒莫不是著急心切,想要先辭哥哥一步品嘗?不過那酒壇老仙似乎并不愿意讓我找到呢。”
奚寧也淡淡有些失落,“就連辭哥哥也找不到,小寧兒怎么能找的到嘛。”說罷撅起個小嘴,低頭看地,腳時不時地在地上畫圈圈,手背在后面不停的搞著小動作。
季辭眼見面前的小姑娘頓時失了好心情,便假意咳嗽了兩聲,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壇好酒,叮叮當當的擺在她的跟前晃悠。
奚寧忽然兩眼放光,難以掩飾自己的興奮,直勾勾的瞧著那壇酒,轉而反應過來,嘟個嘴故意生起悶氣,才對季辭說:“辭哥哥,原來你早就將酒藏起來故意誆騙我呢,哼,可真真是讓我好生生氣。”
季辭舉起手摸摸她的腦袋,溫和對她解釋:“小寧兒,不生氣了好不好,是辭哥哥的不好,本想給咱們小寧兒一個驚喜的,誰知竟反倒讓小寧兒生氣了,辭哥哥在這里給你賠罪好不好,今日春景甚好,可別因此擾亂了小寧兒的好心情。”
奚寧順從的答應,“我呢,就先原諒你這一次,下不為例。”
“好,誰叫小寧兒才是這壇酒的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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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末,酉時初。
奚寧趴倒在酒桌前,臉紅撲撲的,醉了樣子倒像個櫻桃,季辭湊近觀察,不自覺的嘴角上揚,也趴在酒桌前看。
奚寧醉酒后,開始胡言亂語。
一會兒閉著眼指著季辭說,“呵呵呵,接著來啊,我還能喝呢,辭哥哥給我滿上!”
一會兒傻笑著指著旁邊說,“你們都聽好了!此路是我開!此地是我買!要想在這個地方混下去,就得,就得交錢!呵呵呵,嗝兒。”
一會兒忽地站起來,大笑,“辭哥哥!走!我們一起逛街去!我要買好多好多東西!然后,然后,嘿嘿嘿。”隨后頓了頓,走到季辭身邊坐下,發熱的臉頰,溫熱的口氣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然后,都送給你,嘿嘿,嗝兒。”
季辭自然是知道的。
半晌,奚寧踉踉蹌蹌的被季辭帶了回去,奚寧的父親是這城里最有名的大夫,妙手神醫,名為奚子澈,母親沈氏。
奚神醫一把扶過奚寧,感慨萬千,“這孩子怎么又出去喝酒了,不是說過女孩子家家的少喝點酒嘛,怎的就是不聽呢。”轉頭,又對季辭囑咐道:“小辭啊,你以后攔著她點,以后別再讓她喝酒了,你瞅瞅,這還像個女孩子嘛,你這孩子我最放心不過,可千萬記住了哈。”
季辭應聲說:“伯父,小寧兒也是玩得開心了些,待會兒喝點醒酒湯就好,您先回去歇著罷,我來照顧她。”
奚神醫輕嘆,“也好,切記斷不可讓她著了涼,屆時染了風寒,再發個高燒,算了算了不說了,你也早點休息,別老是慣著她,凡事讓她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