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里,煊王謀逆,被貶去了王爺、皇子的身份,成為了一個庶民,且還是被監管著的庶民,徹底失了大勢。
白木悠倒是榮譽與共,生死相隨,不離不棄,終于感動了煊王,二人成為了一對患難夫妻。
北璃和南璃經過與天璃的惡戰,再加之在萬丈崖的損失,已基本一蹶不振。因此,天璃也暫時有了難得的修養生息。
不過,齊皇可不是如此甘于平靜的人。他如今對太子齊鴻瑁是無比信任,再加之十塊地圖均已到了他的手中。于是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對外稱病休想,國事暫由太子監管。
而事實上,他已經帶了一批實力高強的心腹,到達了萬丈崖內腹。
他思索,若是能夠親自打開傳承寶藏,獲得無上國力,那么他作為寶藏的開啟者,將是一代明君,被載入史冊;若是他不幸有了損傷,那么他最信任的兒子齊鴻瑁也可順利繼位,國事也不會造成動蕩。
萬丈崖兇險異常,通過拼湊而出的地圖得出,寶藏的地點就埋藏在萬丈崖下,這也更加堅定了他之前的猜測。
一路人馬,喬裝打扮,風塵仆仆,好在齊皇身子骨還算硬朗,各種仙丹妙藥不斷滋補,這風雪哀嚎他倒還受的住。
前方一個勁裝打扮的人,朝著他們疾行而來。
“啟稟陛下,入口就在前方”
“好,我們加速前進!!”
眾人士氣高漲,畢竟他們已經在這鬼地方呆了小半個月了,并非是他們找的慢,而是齊皇早就派人找到了具體位置,但這山路崎嶇,不適合騎馬,一群人愣是在冰雪里走了這么長時間。
面前是一座巍峨的雪山,整個山體都被雪山包裹的嚴嚴密密,山體之下,有一扇石門,門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圖騰圖案,似是鳳凰展翅。
即便是圖騰,看得久了也讓人心頭一顫,讓人膝蓋一屈,忍不住跪拜。
“陛下,這圖騰有怪異”
齊皇看了一眼,道:“這里果然是古姜國得遺址,這石門上的圖騰,叫做‘飛凰’,是古姜國的國之象征。傳聞中,只有古姜國傳承的嫡出血脈才能召喚出飛凰,飛凰不同于一般的生物,它是一種象征,象征著天下正宗,飛凰一出,天下歸元。”
齊皇望著這圖騰,心里久久不能平靜,“原來,傳聞都是真的”
“可是陛下,這石門似乎被人動過,而且,那人應該沒有打開”
這石門上的冰雪被人清理過,顯然是有人試圖打開,但是卻不得而入。
“快去查看下,怎么開啟!!”
眾人聽令,他帶來的這些人都是有著奇高的武功,因此他滿懷欣喜,似乎里面的瑰寶已經唾手可得。
“陛下,沒有任何開關”
齊皇蹙眉,“那就用蠻力吧”
眾人相顧一眼,得了令,四個武功高強的的人,分別朝著石門的四個邊角方位,站定之后,齊齊調動內力,那內力有如冰線一般,全部匯聚到那四個點,片刻之后,四人內力消耗的厲害,渾身已經冒汗,可那石門仍然是巋然不動。
正待齊皇較焦躁之時,在周圍防風的侍衛疾步趕來,對著齊皇暗語了幾句。
齊皇大喜,另那四人不要白費功夫。
待到遠方人影走進之時,齊皇看清,那是一頭銀發帶著銀色面具得挺拔男子,男子身旁正是掉落萬丈崖得國夫人林安識。
齊皇大笑:“冬燦,你可騙得皇兄好苦啊,皇兄以為你為國捐軀,可是傷心了好久啊,不過老天爺有眼,你竟然還活著,讓我們兄弟倆能夠在這里遇到”
血玉樓一愣,握緊了阿識的手,緊張道:“我一會在跟你解釋”
“原來是齊皇陛下,陛下怕是老眼昏花認錯了人,在下血玉樓是也,江湖草莽之人,怎敢跟威震天下聲名赫赫的勤王作比”
齊皇不以為然道:“冬燦,你瞞我瞞得好苦阿”,他看了看阿識:“如果你不是冬燦,勤王妃為何仍任由你牽著?”
血玉樓:“.......”
這他還真不好解釋,總不能說他們背著勤王得亡魂,茍且得在一起了?!!
“陛下還真是有著帝王得魄力,竟然敢這么貿然得來到這兇險之地,也不怕宮中嘩變嗎?!!”
齊皇道:“這就不勞冬燦操心了,冬燦,來,幫朕打開這石門”
血玉樓早都發現了這石門,自然也清楚這是什么地方,唯有阿識不解:“難道這里就是傳承寶藏之地?”
齊皇訝然:“王妃當真是什么都不知?”,看了看血玉樓,齊皇又道:“冬燦,這就是你得不對了,弟妹當初都為了你尋死尋活,你怎么能還隱瞞著他呢?”
生怕阿識生氣,血玉樓拉著阿識的手更加得緊了。
“那我的事也就不勞陛下費心了......”
齊皇又在勸導:“弟妹還不知道吧,我這個弟弟,自小生了一種怪病,雖然也不是什么嚴重的病,但就是不能接觸女子,一旦接觸女子,就會變得狂躁異常,不分親疏遠近,見人就殺,猶如野獸一般”
他頓了頓道:“那你知道他為何在娶了你之后,就沒有發作了呢?”
阿識沒有回答,血玉樓道:“自然是勤王有意疏遠她,他們并沒有夫妻之實”
齊皇道:“有沒有夫妻之實,朕不知道,但有沒有親密接觸,朕會不知?你真的以為勤王府如鐵桶一般?”
阿識沒有回答,她在等待更多的答案。
“你別打斷朕,朕還沒說完呢”,說著齊皇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阿識:“弟妹應該最想知道這其中緣由,那皇兄就不賣關子了”
血玉樓想率先發難,制止齊皇,卻被阿識死死拽住,血玉樓怕傷害到她,不敢亂動。
“因為我這個皇弟,并非我天璃國人,而是古姜國人!!”
齊皇邊說邊看二人反應,“還并非古姜國普通人,而是古姜國唯一的嫡出血脈!!!”
阿識震驚!!!!
傳聞中古姜國不是早就被覆滅了嗎?
不是說四個蕃國反叛,聯手將古姜國皇室全部誅殺殆盡了嗎?!!
對于阿識的這個反應,齊皇很滿意,“你肯定想問,他為什么沒有死,還成為了朕的皇弟?”
“因為先皇對外聲稱殺了古姜國最后一任國主,姜月國主,姜月國主正是冬燦的生母,古姜國興盛了千年,卻因為血脈稀少而延續困難,直到古姜國滅亡,也才僅僅只有姜月一個嫡出血脈”
“滅國之時,姜國已然懷有了身孕,傳聞中姜月國主容貌驚為天人,有著天人之姿,且擁有魅術,能夠魅惑人心,所以先皇在抓到姜月國主之時,一時不慎,竟被她用魅術所惑,于是先皇欺騙了其他三國,說姜月國主已經自刎”
“其實先皇給她改頭換面,隱藏了在了后宮,即便是他發現姜月已有數月的身孕,也沒有殺了她,都盡可能的維護他們母子平安”
他語氣斗轉道:“畢竟是一國之主,被藩國吞并囚禁,姜月尊嚴盡失,于是在其子五歲之時,飲下毒酒,一代國主這才徹底凋零”
血玉樓道:“一派胡言,明明是齊盛自己色膽包天,妄想把母上占為己有”
齊皇大笑道:“冬燦,你終于還是承認了”
“承認了又如何!!”
說罷他摘下了戴在臉上的銀色面具,露出一張驚為天人的容顏。
他看了看身旁的阿識,有些局促,“對不起......”
阿識愣住了,摸了摸他的一頭銀發,眼里滿是心疼:“先別說這些.......”
原來血玉樓就是齊冬燦,齊冬燦就是血玉樓,阿識似乎一點也不詫異。
要說詫異,也是詫異他是古姜國的嫡出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