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外,李幽一眼望去,果然在一旁婚禮之內的東西早已備好,大大小小的箱盒足有二三十余個,箱體上綁著喜紅的紅段,傍邊還有十幾個宦官手中拿著小盒。
再往前一看,在那遠處烈熱之下,紅磚木屋上灑落映紅,青石鋪路的街道上熱鬧非凡,人來人往的街道兩旁店肆林立,有小販扛著冰糖葫蘆叫賣,有雜耍眾多小商,擺攤呦呵。
那粼粼而來的車馬,川流不息的行人,一張張恬淡愜意的笑臉上,無一不反襯這天嶺盛世的安逸。
“或許若沒有生于皇室之中,沒有皇子這層身份,也會這般吧。”李幽望著眼前的一切,心里這般想著。
收回思緒,看著武安侯已經上了馬車,李幽同樣上了另一輛馬車之上。
“走吧。”李幽喚了一聲,趕車的人駛車緩緩而行,身后的宦官緊跟其后。
一路而行,馬車駛入街道,街道上的人讓道,這突然而來的兩輛馬車和后面長長的隊伍并未讓行人驚?,也未停下觀看,依然緩緩而行。
這般之事早已見慣不驚,眾然許多女子向往,但那只是心中幻想罷了,與自己有何干。
當然,或有一日被官僚富貴人家看上,又有些許不同了。
誰不想飛向枝頭變鳳凰,享受那榮華富貴。
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已然是熱鬧非凡,可再過幾日,眾多寒窗苦讀圣賢書,三載入考的士子到來,或許還要繁華。
他們不像女子陷于三從四德,足不出門,等等諸多限制。男子入考土途,考取功名利祿,再之后談婚論嫁,這才是他們心里的抱復。
當然,或許這只是一些人這般想,或許眾多士子已然入考多年,未進官途,早已不報官途之意,或一些人不想做官,早已成家,謀生計去了。
馬車駛了一段時間,街道上行人連綿不絕,馬車依然緩慢而行,再駛一會,便停了下來。
李幽探頭朝外望去,不知為何停下,喚了一人過來詢問:“怎停了下來。去查看一下。”
那人應諾一聲,就朝著前面人群中而去,李幽望了一眼武安侯乘坐的馬車,武安侯便未有何動靜,從這里看去,他閉目著似不問世事。
也是,武安侯府如今早已不是從前,任何動作都會被人盯著,他不得不小心。
少許片刻,方才那人便回來了,他施了一禮,道:“七皇子,前面是一個十一二歲小孩偷了錢,店家正在教訓,這才引來眾人圍觀。七皇子,要換道還是奴才叫他們散去。”
“給店家錢財,叫他們散去吧。”李幽不想耽擱時辰,不知圣劍宗何時到來,若是錯過了可就不好了。
“是。”那人再次應諾一聲,退了下去。
很快,街上行人陸陸續續散開,在這天嶺少有偷盜,也沒人敢在天子腳下這般,只是覺得新鮮,才停下觀望,有人為其給錢發言也都各自去了。
馬車繼續行駛,李幽正準備將頭伸回,卻見武安侯朝著這邊看了一眼,放下帷幕,或許又閉目養神了吧。
而這時,馬車剛好駛過一個十一二歲小孩身旁,李幽望了他一眼,只見他穿著一身衣布粗衫,那一雙眸子中帶著堅韌之色,正用手擦試著手中一塊肉,身上與臉雖然灰塵坡多,但那手中的肉卻是少些灰塵。
看到乘坐在馬車李幽,他一口吞了肉,就看著李幽咧嘴笑了起來,他知道眼前的人救了自己,沒有其它之物報答,那他只有用最純真的笑,讓此人心里開心一下。
或許不夠,那就將此恩記在心里,待再長大些,有了本事,再來報答。
李幽看著小孩那純真的笑意,只是對著他笑了笑,就放下了帷幕,那小孩雙眸一直盯著馬車,直到馬車在人群看不見,他這才收回目光,緩緩離去。
馬車繼續駛了片刻,轉了一個彎,進入有些小的狹路,這里的行人不怎么多,是官僚或達官貴人居住之地,馬車駛得很快,一直前行,方才停了下來。
李幽掀開帷幕,入眼的是四個大字:武安侯府,門外兩個石獅子,一扇若大的雙開的暗紅木門,兩旁倥立著四人門衛。
此時,門衛見有馬車在自家武安侯武府停下,三人前來幫忙,一人測是跑去通報去了。
武安侯已然下了馬車,李幽見此也不多看,也然跟著下去。
“七皇子。”武安侯走到李幽身傍,施了一禮,示意李幽走在前面。
李幽也不多言,就走在了武安侯前面,進入了里面。
“見過七皇子。”
剛進來,李幽就看到除了武安侯夫人,婢女,家丁,一見他進來就看到眾人施了一禮叫道。
“無需多禮,今日前來只是送禮過來。”李幽笑道。雙眸朝著眾人之中望去,似在尋覓著什么。
武安侯一直看著李幽的一舉一動,豈能知道李幽在找什么,吩咐了一聲,上前道:“臣還有事處理,已吩咐準備用食,若七皇子待不住,臣吩咐人跟著七皇子。”
“武安侯不用管我,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李幽好不容易出宮,那里還想回去,急忙揮手道。
武安侯與夫人對視一眼,吩咐了幾人留下跟著李幽,施了一禮就離去了。
李幽回頭望了一眼身后,見人將禮都放進去了,怎還在這里,對著他們道:“好了,你們回宮吧,告訴父皇,兒臣在武安侯府稍后便回宮。”
宦官之中,其中有八人對視了一眼,有一走了出來:“七皇子,這…圣上吩咐我等八人跟著你,怕你……。”
李幽聞言,道:“這已經有人跟著了,要那么多人干嘛。”
“可是……”
“沒有可是,滾!”那人還想說什么,被李幽直接打斷,有些恕意的看著那人。
見李幽生了怒意,那人也不多言了,施了一禮就與那三人離去。
李幽看著離去的人,心里想到,真是的,這么多人跟著,怎么找圣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