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走著,許晚負責探視周圍情況,找出那些偷襲者,蘇大強則充當打手,把把些人統統解決掉。
可隨著解決掉的對手越多,許晚便越是驚訝,如今的蘇大強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其動作之迅捷,力量之恐怖,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金丹自爆后又重修的人。
許晚不止一次看到,這家伙僅憑一人一劍就將幾個修為被限,但真元威壓卻在元嬰,化神期的高階修士打得落花流水。
看著這個今非昔比的家伙,若非其散發出來的真元威壓依然是屬于金丹境的界,許晚都懷疑他現在已經是個大乘修士了。
就這樣,兩人遠遠地將其他參賽者甩在了后頭。
地底場景越往上,路便越窄,此刻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個峽谷,也是這個地底場景處的其中一條必經之路。
由于一路上沒什么對手,閑來無事的許晚突然很好奇蘇大強這些日子的經歷。
“蘇道友,你劍法精妙,修為深厚,不知師從的是哪派高人?”許晚試探道。
“道友謬贊了,在下不過就是一介散修而已,并沒有什么門派!”蘇大強一邊審視這周圍,一邊隨意說道。
“哦,你這等身手居然會是個散修?”許晚裝出一副吃驚的模樣,繼續道:“那道友想必定是受到高人之指點吧,我也是散修,我就怎就沒有你這樣的修為呢?”
“哪有什么高人指點啊,我剛才那幾劍就是隨便劃拉的,誰知道他們那么不經打!”赤潮過后的蘇大強雖然還是不怎么聰明,但顯然已經有了戒心,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對人說的。
“那......”
而許晚見蘇大強并沒有不耐煩的模樣,便還想繼續套話,可就在這時,蘇大強突然一把將許晚摁在地上。
“發生什么事了嗎?”
“噓~”蘇大強做了一個噤聲的手,眼神中莫名的閃過一絲罕見的兇戾,隨即他便將手指指向了自己的右前方。
只見兩人的右前方,四個鬼鬼祟祟的修士,正在一塊空地上小心翼翼地刻陣法,埋禁制。顯然,這四個家伙是在大家的必經之路上設陷阱。
而且四個家伙影子暗淡,身形飄忽,一看就知道是幽冥鬼府的人。
另外,從這群人所設計的陷阱布局和其所占地域面積來看,許晚覺得這群人貌似在設鬼府特有的鬼墻陣。
也對,此地既然是必經之路,無論設下多少陷阱還是會有人來。與其費時費力去想辦法淘汰參賽者,還不如將他們都困在這兒,讓他們寸步難行,這樣方才是一勞永逸。
但讓許晚想不明白卻不是鬼修設陷阱這事,畢竟對手間互坑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這蘇大強真沒必要那么激動,搞得跟看到殺父仇人一般似的!
看了看咬牙切齒,滿目兇光的蘇大強,又看了看不遠處正勤勤懇懇,專心致志設陷阱的四個家伙,許晚不禁問道:“你認識他們,和他們有仇?”
“沒有,我不認識他們?”
“那你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因為他們是鬼修!”
“鬼修又怎么了?”許晚又問道。
蘇大強長嘆一口氣,神色悲傷地說道:“道友有所不知,我曾有一結拜義弟,我倆結識與赤潮之中,卻不慎都落入了鬼修的陷阱。
當時為了活命我們不得不兵分兩路,但不幸的是,他慘死于鬼修之手,我卻僥幸活了下來,而我之所能活下來則多虧了他傳授于我的一藏匿秘術,之后更是因為那秘術得到了天大的機緣。
我那義弟于我有天大的恩情,而我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替他報仇。真界人都知道鬼修,尤其是高階鬼修界都受命于萬陰鬼帝,我義弟的仇自然也要算到他幽冥鬼府的頭上。”
“所以說,道友是想為了義弟去找那萬陰鬼帝報仇?”
“沒錯,我此次來到這藏劍冢中就是為了奪得神器,好去找那趙老鬼報仇雪恨!”
聽到這些,說實話許晚還是有點感動的,只不過感動歸感動,更多的卻還是覺得蘇大強的太過不自量力。
想干掉萬陰鬼帝?
呵呵.....
這么說吧,當年和萬陰鬼帝齊名,六大散仙之一的不死尸皇聯合魔界柱神,趁鬼帝不在家,想端掉他的老巢。
可結果呢?
這兩位真魔兩界的大佬,如此大費周章卻還是沒能成功。
所以說啊,蘇大強這話何止是不自量力,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話雖如此,但人總是要有夢想的,萬一實現了呢,就像五千年前又有誰能想到許晚能從一個小小的魔兵成長為魔界至尊呢。
只是,那柄神劍卻是與蘇大強無緣了,因為許晚已經把他預定給蕭凡了。
“在下雖不如道友這般志向遠大,但也欽佩道友與道友義弟的情誼,眼前這幾個鬼修要不就交于在下,讓在下好好教訓他們,也好為你兄弟出一口惡氣!”
此刻的許晚玩性大起,居然也說出了一挑四這種不自量力的話。
“道友此話當真?雖然這四個鬼修因為陣法現在,修為都與我等一般,可從他們影子的凝實程度看,至少都是歸陽境的修為,其實力與化神不相上下。”
蘇大強忙提醒許晚,這四個鬼修光是對戰經驗就不是自己能比的,就算換做他自己本人上,那也是兇多吉少。
許晚微微一笑,輕描淡寫道:“道友多慮了,我可沒說要親自動手?”
“這話怎么說?”
許晚找出一張人皮面具,蓋在自己臉上,然后故弄玄虛地拍了拍蘇大強的肩膀,笑道:“道友就在這兒安心看戲吧,我去去就來。”
......
“老鐵們好,我叫蘇二強,想必大家此刻肯定非常不爽,卻還沒有真正的看到過幾次有意思的劍修對決......”易容后的許晚不知從哪兒弄了一面圓光境來,此刻的他正聲情并茂的向著圓光鏡直播自己的現狀。
但也正如許晚所說,自求生賽開始以來,這散布于場地內的數萬用于直播的圓光鏡,幾乎都沒怎么派上過用場,偶有人出現也都是些不痛不癢的畫面。
畢竟喜歡搞暗算偷襲的參賽者都不是傻子,他們他們會想方設法的避開圓光鏡,要不就直接毀了,總之他們絕不會允許那些畫面被記錄下來。
“哎呦,大家的運氣真好,我正前方就有四個參賽者,他們好像正在干些什么,讓我去采訪一下。”許晚露出了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