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來這真界第九域早就被龍霸天集團改成了一個名為藏劍冢主題公園的巨型旅游景區。
藏劍冢的出入口雖然被封閉,但里面的數千萬修士卻并不像囚犯那般沒有自由。
相反,這里面吃喝玩樂各項設施一應俱全,還有龍霸天集團提供一應物資,在里邊生活別提有多輕松自在了。
而唯一的缺點嘛,就是一下子被困在藏劍冢里面的人實在太多了,生活空間有些擁擠,修煉所需的靈氣也稀薄的可憐。
這天,在這藏劍冢主題公園內摸出豪華酒樓的角落里,許晚和吳項既沒點菜,也沒喝酒,而是盯著桌面,久久說不出話來。
而桌子上則擺放著一張黑色的名片,而這張名片正是之前柳無眠留給許晚的。
終于,還是許晚先忍不住,他一把抓起那張名片,說道:“既然你說那姐弟倆不會有什么壞心思,那我們就去找他倆幫忙......”
只不過,還沒等許晚把話說完,吳項卻一把按住他的胳膊,有些為難的說道:“他們姐弟倆好不容易才和我劃清關系,尊上您要不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這不有現成的關系在嘛,還想毛個其他辦法?”許晚想掙開吳項的手,然而這家伙卻像是吃錯藥了一般,死也不肯放開。
“尊上,您要不再等幾天了,容我多想想,我們肯定會有其他的辦法的!”此刻吳項直勾勾地盯著許晚,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
許晚看他這模樣,八卦之魂頓時熊熊燃起,“看來傳聞是真的啊,你果真是和龍霸天集團的柳老板有一腿!”
“尊上休.......修得胡言,我和她是清白,我們就是師徒關系,對對對就是師徒關系!”眼神飄忽不定的吳項,特地把師徒關系重復了一遍。
許晚裝出一副吃驚的表情,繼續調侃道:“是嗎,可我怎么聽說是你小子仗著自己修為高深,威逼利誘,硬要人家拜你為師,順便還搶占了人家的身子,最后她不堪受辱,才不得不把你賣了,以換取自由之身。”
吳項可憐巴巴的看著許晚,苦笑道:“尊上,咱能聊點別的嗎?”
“聊別的?聊什么?”
“聊怎么出去啊?”
“靠你的老相好啊,我聊得不就是這個嗎?”
“尊上麻煩您嚴肅點行不行?”
許晚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繼續道:“那么你什么時候去找你的老相好幫忙啊!”
吳項都快要哭出來,雖然自打與這個突然上位的魔界至尊認識之后,他就知道已經意識到這家伙可能與自己印象中的有很大的不同。
然而,直到兩人成為了真正的莫逆之交,他才明白這所謂的魔界至尊有多不靠譜,其修為霸絕兩界不假,但肆意妄為,多管閑事,還愛打聽八卦的性格卻也是實打實的。
吳項不止感嘆過,就這種家伙到底是怎么活到現在,甚至還登上魔界至尊之位的。要知道,當年自己僅僅是活下來,就已經拼勁權力了。
然而此刻,看著這個渴望刨根問底的尊上,吳項也懶得在與他廢話了,自見他自顧自的分析道:“外面的人以尋找魔界奸細的由,封鎖了藏劍冢,但明眼人都知道這不過就是個借口,他們真正的目的還是為了神器。那么我們是不是只要把劍神傳人找出來,那些人就會自己散去了。”
說著,吳項將目光轉向了許晚,問道:“尊上,據我所知,您應該是最后一個見過劍神的人,而您此行的目的也是為了那柄劍,所以現在那柄劍是不是在您手里?”
許晚無奈的一攤手,說道:“輸了,劍沒到手!”
“輸了?!”吳項猛地站了起來,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
說起那前幾天的那場決戰,許晚那可是滿肚子的牢騷,雖說輸的心服口服,可總覺的還差了點什么。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到許晚還沒察覺到發生什么,自己便已然落敗。
作為真魔兩界的戰力天花板,一個兼顧爆發力與持久力的完美猛男,許晚向來是不太待見劍修這類修士的。
誠然,這些人很強,可卻也缺乏新意,他們既然追求一劍破萬法,就注定了是一群缺乏樂趣的人。
至少在許晚看來是這樣的,別人家至少還會借助天地之靈氣,陰陽五行變著花樣玩,威力先不提,可那至少好看吶。
劍修呢,除了砍,就是捅,視覺效果不佳也就算了,可實際威力卻也沒比其他修士強多少。
連許晚周身的護體魔氣也破不了,那所謂的一劍破萬法在他看來就是個笑話。
至于那劍神,他之所以能引起許晚的興趣,只是因為他是這么多真界劍修中唯一一個能破掉自己防御,給自己帶來那種真正的拳拳到肉的打架樂趣的存在。
當然,這僅僅是因為劍神他本身夠強,而不是他劍修的身份。
而經過與那劍神的最后一戰,此刻的許晚終于是第劍修有了新的認識。
這確實一群缺乏打架樂趣的人,但卻也是一群浪漫到極致的人。
是的,那所謂的一劍破萬法便是劍修們的終極浪漫,而就在幾天,許晚不但看到了,也親身體驗到了。
那一日,劍神從頭到尾只用了一劍,許晚便沒了再戰之力。
“深居藏劍冢千年,不惜以生命為代價,這才使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劍,輸給這一劍倒也不冤,我是心服口服!唯一的遺憾嘛,就是一切都發生太快了,不夠盡興啊!”
說著,許晚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一邊小酌,一邊開始懷念起那一劍來,但他相信這世間應該再也沒有人能使出那一劍了。
“尊上啊,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那柄劍現在在哪兒啊?”
許晚瞥了吳項一眼,有些不高興的罵道:“這老劍癡,怎么說也有恩于你,他現在死了,你不但一點都不傷心,居然還惦記著他的劍,唉,這老劍癡還真是交友不慎啊!”
“尊上,你這是魔尊該說的話嘛,麻煩您搞清楚自己的立場好不好?”吳項掩面搖頭,他納悶了,就這么個傻逼到底是怎當上魔界至尊的。
“這與立場無關,這是強者間的惺惺相惜,你這種沒良心的人懂個毛啊!”
“我沒良心?要不是我精心計劃,設法安排,甚至不惜把一些壓箱底的秘術交給您,您有機會來這藏劍冢嘛,我才是按個替劍神大人完成夙愿的人,您不過就是順帶來一趟罷了,有什么......”說著說著,吳項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他趕忙拉回話題說道:“現在說這些還有個屁用,人都已經死了,我只想知道那把劍現在在哪里?”
“我......我也正在找!”許晚眼神躲閃,言辭間滿是尷尬。
“靠,敢情我費盡心機,計劃那么久,您老全給搞砸了!”這下吳項也終于明白,自家尊上為什么總是東拉西扯的,原來是在逃避責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