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賈藤等人的半路出現(xiàn),中間又閑扯了好一會兒。待到好戲開始的時候,那些絕佳的觀戰(zhàn)位置已然被人占的差不多了。
無奈的許晚等人,只得從店內(nèi)搬來幾張長凳,一字排開的坐在店門口仰望天空。
真界十大地仙大戰(zhàn)魔界空柱神,這動靜怎么可能小,兩方戰(zhàn)斗所產(chǎn)生的沖擊波不止一次,把遠在十幾里外的觀戰(zhàn)者,掀得人仰馬翻。
雷電,烈火,狂風,大雨,劍氣等,時不時便從天而降,所幸有幾個大修士護法,在人多的地方支起了一個個防護罩。
否則,還沒等他們打完,下邊就一片狼藉了。
許晚急急忙忙的從店內(nèi)端出來一盤瓜子,問道:“打的怎么樣了,有人死沒?”
長凳上的人白了許晚一眼,由賈藤先說道:“不是你說的嘛,那使用雷法的人是魔界第十一柱神,那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
許晚嘿嘿一笑,其實他想問的是真界的那方有沒有死人,“那真界......不對,我們這方有人死沒?”
聽到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蠢話,賈藤再次懟道:“你開什么玩笑,咱們十個打一個,就算是魔界至尊來了都討不到便宜,怎么可能死人?”
這沒見識的傻叉居然敢你當面評價自己,許晚立馬坐下,把瓜子一放,大聲說道:“你小子懂個屁,要是魔尊庫倫來了,那群地仙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上面那群廢柴還不夠他練手的呢?”
“喲喲喲,又來了個魔尊的腦殘粉!那魔尊要是真那么厲害,千年前怎么還給人打回去了。我聽說啊,那家伙現(xiàn)在都給打自閉了,一千年都沒出家門了!”賈藤再次譏諷道。
雖說千年前神魔大戰(zhàn)輸了,但新任魔界至尊一人獨挑真界群仙的壯觀場景,卻是讓真界都為之汗顏。
而很多事情嘛,是不以成敗論英雄的!
誠然,魔尊庫倫屠戮真界生靈,血債累累,是真界不死不休的死敵。但即使這樣,依舊有不少真界中人仰慕其霸絕兩界的雄姿,向往著他那傳奇的崛起之路。
尤其是真界的底層修士,對他們來說反正都是受壓迫,他們才不介意騎在自己頭上的是魔族,又或是是其他什么族!
甚至,這些人還微微有些期待魔族的再次入侵,希望通過神魔大戰(zhàn)來改變自己的現(xiàn)狀。
而事實上,無力改變現(xiàn)狀的他們,為排解寂寞,能做的便只有高談闊論,動不動就復盤神魔大戰(zhàn),而每每提及魔尊之時,這群人為了標新立異,吸引他人目光就開始瞎吹了。
說什么魔尊實力天下無敵,就是算絕地天通大陣也困不住魔尊;還有什么魔尊不應該貿(mào)然地以少打多,應該發(fā)揮自己的長處,帶領著暗殺小隊,四處獵殺地仙才是;更有什么魔尊是攻打真界是心血來潮,之所以撤回魔界那是因為新鮮勁過了......
總之,這群人動不動就喜歡把魔尊往天上吹,搞得那魔尊是自家老祖似的。
于是乎,真界人就把這部分人稱作是魔尊的腦殘粉。
顯然,此刻許晚被當成了魔尊的腦殘粉。
對此許晚當然不服了,他立馬反駁道:“你們看噢,這魔界的第十一柱神既然有能力以少打多,甚至用的還是吃力不討好的分身術。那便代表著他完全可以采用各個擊破的方式來對敵,縱使做不到一招斃命,但打傷個把人,讓他們失去戰(zhàn)力還是不難的。
而且他現(xiàn)在是在真界,這般拖泥帶水的打法,不是給二帝三宗六散仙的同級別人物趕來的機會嘛!
所以我才好奇,為什么打了那么久還是沒有任何死傷?”
見許晚分析的挺有道理,一旁坐著的其他人來轉過頭來,林星兒最先問道:“所以許晚哥哥覺著,那魔界的第十一柱神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
許晚無奈的把手一攤,說道:“人家心善唄,不想殺人。當然,從另一方面講,也說明那家伙勝券在握,這才有閑情雅致陪他們玩玩!”
“心善?這不會吧,人家可是魔界第十一柱神,他用得著對我們真界的人心善嗎?”林星兒不解道。
許晚望向遠處的天空,似笑非笑地回道:“他的心善與對手的種族或是立場無關,準確的來講,他生來就懷有一種悲天憫人的心態(tài),也因此他做不出那種殺伐果決,斬草除根的事。”
許晚講的煞有其事,而眾人是越聽越起勁,就連一直在逗智能玩的賈薇馨為聽得入了迷。這下可讓賈藤面子掛不住了,這賈薇馨可是自己約出來,風頭怎么能讓別人搶去。
“搞得你和那魔界空柱神認識似的,你咋知道那吳項悲天憫人?”賈藤再次冷嘲熱諷道。
這廝三番五次的拆自己的臺,終于許晚還是忍不住,罵了回去:“我特么還真就認識,你不服啊!”
“那你叫他一聲啊,你看他答不答應!”
“我......”
兩人是越吵越來勁,其余的早已見慣不怪,也任由他倆胡說八道,可那賈薇馨確實一臉認真的模樣,她一把摁住賈藤,說道:“我也覺得,許道友說的有幾分道理。我讀過一些介紹吳項和上次一次神魔大戰(zhàn)的書籍,雖然因他而死的人不計其數(shù),但卻幾乎沒有他親手殺人的記載,哪怕是他無相天魔的身份別拆穿后,依舊如此。”
“許老弟他沒事就喜歡看些閑書,他知道這些不稀奇,倒是薇馨你怎么也對那魔界第十一柱神那么清楚!”
不僅是賈藤不解,許晚也同樣不解,她一個女騙子為什么會了解這些東西。
而賈薇馨這時卻是一副花癡的模樣,她一邊仰望天空,一邊感嘆道:“老娘這輩子值了,不但看到了親眼仰慕已久的陳風大大,而且居然還偶遇與陳風大大齊名的吳項!”
“切!”
其余眾人皆是一個白眼,素后有乖乖地轉過頭去看天空之中的激戰(zhàn)。
“對了,許師弟,照你這么說,這吳項應該很快就能把藏劍冢的出入口撕開吧?”看著看著,一直不說話的何金銀,突然開口問道,幾人之中他是最迫切離開這個鬼地方的。
許晚點點頭回道:“沒有經(jīng)過神魔之淵,便降臨真界,無論他是以何種形式出現(xiàn),但都不太可能長留于此,和刻耳柏洛斯一樣,他應該很快就得回去。所以我們用不著等一百五十年了!”
話音剛落,天空中異變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