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一口一個大哥,二哥,三弟膩歪的時候,大殿的大門又被推開了,那個光頭長老走了進來,而他身后還更著三人的貼身護衛劉易。
這個光頭長老名叫韋碩,是宅教所有長老中資歷和修為最高的一個,也正是以他為首的長老們強力推薦,許晚三人才能坐上教主之位。
一上來這韋碩便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說道:“屬下韋碩參見三位教主!”
雖然這樣的情況已經出現很多次了,但一個大乘期修士給三個金丹小修行禮,蘇大強和賈藤依舊還是沒習慣過來。
倒是許晚,對著一切早早的就習以為常了,他走上前扶起韋碩,問道:“韋長老把我們三個叫來,應該是為了狩魔大會的事吧?”
“許教主明鑒!”
“那這么說,你是來阻止我們的?”
韋碩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非也,屬下是其實還是很贊成三位教主去參加狩魔大會的。”
“哦?”
許晚微微一驚,照理說自己這三人是宅教等了無數年才等來的“救世主”,應該是當心肝寶貝一般護起來才是,怎么會輕易的方自己出去涉險呢?
而那韋碩像是看出了許晚的顧慮,忙說道:“教主們請放心,我已經安排了專門的護衛,全程保護三位的安全。”
說完,他向劉易使了個眼色,隨即又有兩名體型和劉易差不多的人,門外走了進來。原來這次韋碩叫他們三人上來,是為了給派貼身護衛的。
宅教內部沒有反對的聲音,甚至還還派了貼身護衛,蘇大強和賈藤自然是高高興興的回去準備了。
片刻之后,這大殿內就只剩下了許晚和韋碩兩人。
“許教主是還有什么吩咐嗎?”
許晚打量了韋碩一會兒,然后朝著門外努了努嘴,說道:“韋長老,其實我不說你也應該很清楚,就憑我們三個人生地不熟,修為又淺薄的金丹小修,是不可能拯救你們,更不可能拯救墮天州。”
“所以,屬下不是給了你們熟悉墮天州,以及歷練的機會了嗎?”
“老家伙還裝糊涂是嗎?”許晚訕然一笑,繼續說道:“蘇大強心思單純,幾乎蠢得不可救藥,賈藤那廝則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兒,你真覺得這樣的人是當一教之主的料?”
“這不,還有您在嗎,我看得出來,您在三位教主中雖年紀最小,可另外兩位卻都以您馬首是瞻。”
許晚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韋長老,不瞞您說,我對你們宅教的死活一點興趣都沒有,就算有那也純粹是利用!”
韋碩點了點頭,一臉深以為然的模樣,笑了笑,轉移話題道:“相比于另外兩位啥事都不管的教主,許教主您與我們的接觸最多,所以我能看得出來您是在找某些東西,而我所料不錯的話,您找的應該是當年鬼帝趙無延以散修聯盟為代價,設下的九幽噬界陣!”
“你居然知道九幽噬界陣?”
“那般慘絕人寰的害人之陣,想要讓人忘記還真是挺難的。”韋碩的笑臉不知為什么突然就沉了下來。
此話一出,許晚當即便韋碩話中有話,他問道:“聽你這意思是見過?可為什么我在藏書閣里沒有翻到相關的記錄。”
韋碩無奈的搖了搖頭,回道:“是我故意沒記錄的,散修聯盟以全軍覆沒的代價阻止了魔尊和獸柱神趕往戰場,可這莫大功勞卻被萬陰鬼帝搶去,這種驚天丑聞,一旦傳出去,當年計劃這一切的人會是什么反應?現今的散修們又會是什么反應?而把這件事傳揚出去的我們又該如何自處?”
“原來如此,你們是怕惹禍上身,才故意裝作不知道的呀!”
“宅教的存在雖隱蔽,但也不是沒人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自找麻煩呢!”
“那為什么現在又愿意說了呢?”
韋碩意味聲長了看了許晚一眼,答非所問說道:“我們雖是靠著一個預言聚在一起的,但能茍延殘喘至今,更多還是更多的還是靠我們自己。但您也看到了墮天州如今的形勢,單憑我們自己是絕無崛起的可能的。”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們相信預言,也相信你們絕非池中之物,但我們更知道這天上不會掉免費的餡餅。所以我在祈求你們能拯救我們的同時,也做好了付出相應代價的準備!”
許晚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便開始哈哈大笑,“可你們就不怕看錯人嗎?萬一我們是一群忘恩負義之輩呢?”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就當賭輸了唄,無妨!”
“說的好!”許晚已經忍不住開始拍手,“我這邊雖然不能保證什么,但你們的大教主,二教主以我對他們的了解,都不是忘恩負義之輩,倘若你們真能將他來輔助成才,我想他們也不會忘記你們!”
這時,韋碩也開始打量起許晚來了,他笑道:“可是我怎么覺著您才是三人中前途最為光明的一個呢?”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你們要是把寶壓在我身上,可是會輸的很慘哦!”
“無妨!無妨!”
說罷,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放聲大笑了起來。
許久之后,許晚才停下來,問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散修聯盟全軍覆沒的真相的,照理說看到九幽噬界陣的人沒有可能會活下來,目擊者只有被祭獻的份,而被祭獻的人則都會成為沒有意識的嗜血怨靈,他們甚至連成為鬼修的可能性都沒有。”
韋碩笑了笑,反問道:“那許教主又是從何得知這件事的呢?”
許晚心中一聲冷笑,心道這九幽噬界陣就是為老子設下的,我怎么可能會不知道。無奈這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與韋碩明說。
“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這你就別多問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你知道的事情吧!”
好在韋碩也確實不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許晚既然不愿說,他也懶得多打聽,只見他小心翼翼的向四周看了看,確定四周沒人之后,一把扯下了身上的黑袍。
而讓許晚大吃一驚的事,這黑袍之下并非一個血肉之軀,而是由無數個閃著微弱亮光的符文零件組成的一具人形符文機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