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絲毫不遜于玄陽絕魔大陣的龐大工程,匪膜之中所蘊含的能量可以說的無法估量,即使是短暫的融合,其傳輸過去的能量所產(chǎn)生的波動,也足以媲美任何一個魔界柱神越界。
也就在李沐水的話音剛落之際,那些被撒上了源流珠的那部分大陣和匪膜,忽然間就化作了無數(shù)細小的觸手,并迅速地朝著對方蔓延過去。
不一會兒,那無數(shù)的觸手交織在一起,匪膜與玄陽絕魔大陣也終于實現(xiàn)了融合。
這李沐水不愧為是堪比周曦的陣法宗師,匪膜與大陣雖已融合,但除了撒了源流珠的那部分之外,其他的地方依舊保持這原有的模樣。
匪膜和大陣沒有劇烈的變化,但其四周圍的魔氣與靈氣的波動,卻猶如翻江倒海一般。
在神魔之淵,能夠產(chǎn)生如此劇烈的能量波動的事,許晚只知道一種,而那便是神魔大戰(zhàn)。
這下,許晚終于明白,所謂的無聲無息進入真界的真正含義了:人為制造一次假的魔族入侵,然后趁著混亂之際偷偷遛進真界。
畢竟對于御魔大軍來書,這世上沒有比魔族入侵更嚴重的事了,當而當陣法中樞收到如此劇烈的能量波動,他們第一時間肯定是為認為是魔界又一次大軍壓境。
在這種情況下,時間就是生命,他們才沒工夫去確認這次的入侵是真是假,或者說他們不敢賭,因為稍有延誤,那就是滅頂之災,所以以最快的速度集結(jié)其大軍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當然御魔大軍遲早會反應,過來這次入侵是假的,可到了那時許晚早就進入真界了,至于他們身上那點,被大陣所吸收的微不足道的能量,早就與匪膜中的龐雜的能量混在一起,再也分辨不出。
不得不說,李沐水這招確實是用的妙,在無法破陣的情況下,另辟蹊徑,以匪膜的能量去干擾玄陽絕魔大陣,已達到渾水摸魚的目的。
只是,此法雖妙,但所造成的影響卻也是十分惡劣,經(jīng)此一役,無論是御魔大軍,還是混沌軍團,必然會對玄陽絕魔大陣和匪膜做出調(diào)整,此法只能用一次,且以后出入魔界必然不會再像現(xiàn)在這般容易。
......
一月前,神魔之淵,宅教。
“許教主他不過就是金丹,而你堂堂一個合體大修士,就這樣你居然都能跟丟,你特么是干什么吃的,我們宅教這么多年難道是養(yǎng)了一頭豬嗎?”
“可是大長老,許教主他不是一般人啊,您見過哪個金丹修士敢去御魔大軍的參謀本部鬧事的,最后更是膽大包天到去跟蹤鬼府的四大閻君。”
“休得狡辯,出發(fā)前我是怎么交代你的,就算是死也得寸步不離的跟著許教主,你倒好居然還把人給我更丟了,看我不.....”
韋碩一副要動手廢了劉易的模樣,好在蘇大強及時攔住了他。
“唉,韋長老你也莫要在責怪劉易兄弟了,我這賢弟一向來神出鬼沒,他連鬼府的閻君都能跟蹤,那劉易兄弟自然是看不住他!”
蘇大強雖然知道許晚手段高強,但也是滿臉的愁容。
忘川河上發(fā)生的事如今已經(jīng)傳遍了真界,雖不知當日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萬陰鬼帝和圣手藥師發(fā)生沖突,卻是實打?qū)嵉模税倮锿ê痈且騼扇说臎_突而改道。
蘇大強實在不敢想象,在那兩位大佬的天威之下,自己的賢弟要如何才能活下來。
宅教內(nèi)所有的人都在擔心許晚的安危,一個個都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但唯獨賈藤一人卻是一直保持那份悠哉。
他一手拿著龍珠雷達,一手拿著剛從狩魔大會哪里得來的四星龍珠,饒有興趣的把玩了好一陣子,他才開口向著蘇大強問道:“我說二弟,你確定這東西收集齊七顆之后,真的能召喚神龍?”
“應該是吧,這是我從神族遺跡內(nèi)得來的,應該不會騙人吧!”蘇大強有些心不在焉。
說著,賈藤按了幾下龍珠雷達,疑惑道:“那這就奇怪了,現(xiàn)在我們手里有五顆,還有一顆顯示.....好像是在海外大荒,那最后的一顆去哪里呢,怎么在你這雷達上不顯示呢?”
關于雷達顯示,龍珠只有六顆一事,蘇大強一早便知曉了,但收集龍珠他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能搜集齊自然最好,不能他也無所謂反正這真界最厲害的神器已在他手里,他是知足了的。
此刻面對,賈藤的提問,蘇大強既不知曉答案,也沒心情深究,只見他有些失望的說道:“大哥啊,怎么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管這龍珠,難道就不擔心三弟的安危嗎?”
賈藤無奈的把手一攤回道:“你也知道他出事的地方是那幽冥鬼府的地盤,那地方現(xiàn)在都還被封鎖著呢!一旦有人進入,鬼府便是格殺勿論。所以我倒是想做些什么,可條件他不允許啊!”
“額,這倒也是,可你這樣子也太......”蘇大強欲言又止。
賈藤倒是看得開,見蘇大強不說話,他于是便接過話茬嗎,繼續(xù)道:“你想說我天性涼薄是吧!這你還真就誤會我了,不是我不關心許老弟死活,而是我知道他現(xiàn)在十有八九還活著。”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賈藤,蘇大強更是一把抓住賈藤的肩膀,追問道:“此話當真,你確定沒有騙我?”
“這我還能騙你,二弟你忘了,我和許老弟師出同門,而在真界但凡是有點用的弟子,身上幾乎都揣著師門送的求救符一類法寶,而這次許老弟執(zhí)行可是咱們師門最高級別的任務,掌門在他身上那可是下了血本,他的生死自然也是被掌門時刻監(jiān)視著的。
你看事情都發(fā)生那么多天了,隱元宗卻依舊沒有與我聯(lián)系,這就不是說明許老弟他還活著嘛!”
“原來如此啊,大哥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早......”
蘇大強話音未落,賈藤的腰間的一塊隱元宗專用傳令牌突然響了起來,隨即那傳令符投射出一行小字:
許晚系命簡信號消失,速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