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那扇黃金大門已經夠俗了的話,那么曲徑宮內的裝設設計那才叫真正的俗不可耐。
目之所及皆是黃金,金色的天花板,金色的吊燈,金色的墻磚,金色的桌椅板凳,金色的噴泉,甚至是噴泉中的液體也是金色的。
唯一不是金色的是地磚,但句李沐水估計,這應該不是建造者缺乏黃金,純粹就是全金的設計會晃的人睜不開眼,于是便用黑色的曜石代替的黃金可就算是采用了黑曜石,那建造者也不忘記鑲上一圈金邊。
本以為這小子應該是被關在牢里瑟瑟發抖的,誰知他不但沒有受到任何虐待,相反還活的很是愜意。
自家師弟沒有受到非人的待遇自然是可喜可賀,但身為道門正宗的人卻唱誦如此低俗猥瑣的歌,李沐水不免有些羞愧難當。
然而就在李沐水轉頭看向藤婆婆是,她猛然間發現這藤婆婆的臉色居然與自己是同樣尷尬。
只見藤婆婆捂著臉說道:“自神族消失以后,這曲徑宮里的很多設施,就算是老身等人也不知該如何使用。起初老身只是將兩人關在宮內的一個房間內,可說來也是巧,冉彬巒這小子居然誤打誤撞解開了房內的某個封印。
于是乎,什么麥克風,點歌機,功放音箱等等聞所未聞的神族法器用品便出現在了他們的房間內。
冉彬巒這小子本就聰慧,三下五除二那些法器的用途便被他摸了個一清二楚,然后那小子便開始夜夜笙歌了。”
“那婆婆你們也不管管他,就任他這么胡鬧下去?”李沐水是又好氣又好笑。
藤婆婆有些不好意識地回道:“把這兩個無辜的人擄來,本就是我們理虧,既然那小子能在這種情況下苦中作樂,我們又怎好在阻攔呢!”
......
隨后,藤婆婆帶李沐水來到了曲徑宮內其中一個包間的門口。
所以,還沒等藤婆婆敲門問候,李沐水便一腳將門給踹開了。
包間內,只剩下一條褲衩的冉彬巒,此刻正站在一張大方桌之上,他一手拿著一個酒壇子,一手拿著藤婆婆所說的名叫麥克風的神族法器。
而在桌子的周圍,則聚集著一大群的小妖,看打扮應該是曲徑宮的女婢,但有趣的是這些本應該端茶遞水的人,此刻也是人手一個麥克風,跟著冉彬巒一起起哄。
至于與冉彬巒同行的了昧,他卻是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嘴里則不停地念著心經。
對于這個比女子還要妖艷的和尚,那些玩瘋了的女妖小婢們怎會放過,一個個不是強灌了昧喝酒,就是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看到李沐水踹門而入,了昧仿佛像是看到救星,“嗖”的一下就閃到了她身后,大喜道:“阿彌陀佛,李師姐你可算來了,此等虎狼之地小僧實在招架不住,還請師姐救我!”
同一時間,冉彬巒也看到了李沐水,但與了昧不同,他非但不認為自己所處的事虎狼之地,相反他還扯著喉嚨邀請道:“哎呦,師姐你也來了,你看來這是我新發現的神族法器,可有意思了,你要不要也來一首?”
看著冉彬巒放浪形骸,敗壞道門風氣的模樣,李沐水想要發怒,但仔細一想這家伙貌似是這次立了大功,要是沒有他,自己根本就沒機會進入曲徑宮。
“好了,你也該胡鬧夠了,之知道現在外面的人有多擔心你們嗎?”李沐水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準備一下,我們該回去了!”
“回去?”聽到這兩字,冉彬巒立馬就從桌子上下來,連連搖頭道:“這可不行,我還沒玩.....不對,我還沒有完成師祖交代給我的任務呢,我冉某人做事一向有始有終,絕不半途而廢!”
李沐水才不信冉彬巒的這套鬼話,她先是輕蔑瞟了一眼這個師弟,然后又給了昧使了個眼神。
了昧當即心領神會,只見他頭頂處金光乍現,一個三丈多高的金身羅漢赫然出現,一把捏住冉彬巒的脖子,將其拎了出去。
人既然已經領到,李沐水也不多做逗留,眼下戰局緊張,他必須第一時間將青祖的態度知會道門高層。
唯一不爽的就要數冉彬巒了,他好不容易來到個這有趣地方,可還沒玩狗就不得不離開了。
藤婆婆看出了冉彬巒明顯是意猶未盡,有些哭笑不得的她,為表歉意索性將曲徑宮的的那一整套所謂的唱歌設備拆了下來,送給他。
“婆婆啊,你這也太客氣了吧,不但讓我們白吃白喝的那么多天,臨走了居然還送那么大份禮!”
傳送陣旁,冉彬巒一捧著裝有神族法器的額納元袋,一邊和藤婆婆道別
藤婆婆只是笑笑,并沒有說話。
冉彬巒這人雖然沒個正形,但并非是什么壞人,相反還算是三觀較正的可愛后輩,至于那了昧,則更是如此。
現在的爭斗都是自己這些老不死們搞出來,藤婆婆本就不愿不想把上一輩的恩怨在留給下一輩。
所以,至今這兩人都還被蒙在鼓里,他們還真以為自己邀請來曲徑宮做客的,并非人質。
李沐水也深知藤婆婆的良苦用心,也沒多說什么,只是有些不耐煩的踹了冉彬巒一腳,催促他快點進入傳送陣。
一陣耀眼的藍光過后,三人終于是被傳送走了。
三人消失后,倪別浪從后方緩緩走來,他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傳送陣,問道:“婆婆你覺得外面的那群人會上鉤嗎?”
藤婆婆搖了搖頭,回道:“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愿一切都如老爺子所料吧!”
說罷,兩人也轉身走向了曲徑宮。
又過了約有一刻鐘,待到周圍的人終于走光了,一張透明的小紙片突然從傳送陣上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