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看著這群老不死們內訌,很是賞心悅目,但李沐水此舉的目的卻并非是為了讓太玄真君難堪。
“此事與我師祖無關,是我自己猜到的!”李沐水適時開口澄清道。
“你猜到的?”鬼帝趙無延第一個不信。
李沐水淡淡的一笑,隨即便開口解釋道:“很久以前我就有種感覺,這個神族創造的真界天道其實就是一個無數復雜陣法禁制緊密交織在一起的結合體的。
而以此為前提,所謂的輪回計劃便是對這個復雜的陣法系統進行修改調整,又或是再加一些陣法上去.......”
說到這兒,李沐水故意頓了頓,想看看幾人的反應。
果不其然,一眾大佬么你在聽了李沐水的發言后,紛紛陷入沉默,尤其是那巫教教宗倪古辣。
他先是瞪大眼睛,隨后驚呼道:“噢,我親愛老伙計,我敢打賭這女娃娃的小腦瓜兒一定是被媧神祝福過,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聰明!”
倪古辣都這么說來,就證明李沐水所料不差,于是她繼續說道:“假如我說的沒錯,那么,前輩們不妨做這樣的一番猜想,或許青祖他也試圖通過這個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此話怎講?”
“所有陣法都需要一個中樞,只有這樣才能管理和操控陣法,而這個所謂的中樞便是我們口中的陣眼。
真界天道法則如果是陣法的話,那么鎮世盤就是它陣眼,而眼下鎮世盤下落不明,所謂前輩們才想到另早一個陣眼,借此來替代鎮世盤的部分功能。
那么,既然我們可以這么做,那青祖他為什么.......”
沒等李沐水說完,鬼帝趙無延立馬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這怎么可能,天道運行原理雖暗合陣理,但所處理之信息數量,與尋常陣法有著天壤之別。
你精通陣法,應該知道主持陣法之時對神識負擔有多大,就以現在這個絕地天通大陣為例吧,我們足足找了十幾個地仙,這才堪堪夠用。
而那天道法則系統比該陣還要復雜百倍不止,想要操控天道法則,那神識之強大甚至連我都不敢想象,
那棵老樹若是真想用我們辦法,來達到自己目的,那么他就是瘋了哪有人會吃飽了撐把自己了煉制成一件只會處理信息的法器。”
“阿彌陀佛,帝尊此言差矣!”這時慈光祖佛也突然插嘴道:“青祖只是治世之理念與我等背道而馳,但其那悲天憫人之心卻不是假的,老僧相信若是他的話,確實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其余人聞言也紛紛點頭。
“這么說來,青祖制造墮玉的目的其實不是為了威脅我們,而是想借此來聲東擊西,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太玄真君也插話道。
“弟子正是這種想法”
“想法?”這時趙無延也妖魔化滿是疑問語氣問道:“僅僅是猜想的話恐怕還不行啊,之前慈光說的沒錯,關于墮玉這東西我們賭不起,這其中稍有差錯,我等便是萬劫不復啊!”
“帝尊說的是,當然弟子也不是隨便亂猜的。其實從我已進入曲徑宮我便覺著事情有些蹊蹺,本以為是去試探一下的,可他們卻直接和盤托出。
當然攤牌也無所謂,可弟子不過就是個大乘境界的螻蟻,在道門地位更談不上一言九鼎,在那種劍拔弩張的情況下,讓我一個完全無法做決定的人,參與到這等大事中來,未免太兒戲了一點。
那時我便隱隱有種感覺,他們似乎并不在意我是和態度,也不在意這次試探的結果,他們不過就是想讓把我等這邊的注意力移向郁蒼州以外的地方
之后我我在曲徑宮又動了一些手腳,更加印證了我這個歌猜想。。”
“手腳,你做了什么手腳?”
李沐水淡淡一笑,回道:“也沒什么,無非就是在曲徑宮內,貼了一張隱訊符。
此符在外人看來或許是設的十分隱蔽,但對于請本體來說卻像是一塊膏藥似的,弟子這么的動機,僅僅是想借此與青祖面談,
可奇怪的是曲徑宮對此,居然毫無反應,甚至于都沒有發現那張符。”
“難道就不能是人家故意為之的?為的就是讓你放下戒心?”趙無延再次找茬問道。
“可我這符對于青祖來說的非常扎眼,而且我在符中還特意留下了一句他老人家請安的話,這其中的目的再是明顯不過。就算是你想讓我放松警惕,也不應該用這種方式啊,他好歹先觀察一下這符才是!”
“所以你認為曲徑宮其實根本就沒發現這張符?”
“沒錯,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
“可這能說明什么?”
“說明青祖極有可能不在自己身體中。”李沐水語氣很是堅定,“與真界絕大部分天妖都不同,青祖自得道以來,一直都保留這其原本形態,沒有化形。
托著如此巨大身軀,卻不化形,自古以來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但換種角度來想,會不會其實就是青祖他為了防止這一天的出現,才刻意不化形的。
要知道,以青祖如今的軀體,稍有異動,對于郁蒼州來說就是一場可怖的天災,但有趣的是無數年來,除了飛花節這種無法壓抑的花季之外,郁蒼州可謂是風調雨順,甚至連些許大點的氣象災害都不曾出現過!”
說罷,眾人紛紛將目光轉向了倪古辣。
倪古辣微微一想,回道:“噢,我的媧神啊,這你都能聯想到一起,沒錯自青祖得道以來,這郁蒼州的氣候便平穩地像隔壁蘇珊大媽的胸一樣,一點兒起伏都沒有。”
“以自己一人之軀,來掌控整個郁蒼州,此等高明之手段,即使我看了都嘆為觀止。所以青祖他想要融于天道,并替代其部分功能,在我看來并非是什么難事甚至于比我等都更有優勢。”
李沐水說得頭頭是道,可鬼火中的趙無延去依舊是連連搖頭,而一旁的慈光祖佛也沉默不語。
兩人倒不是不同意李沐水的分析,但面對墮玉這種巨大的威脅,他倆除非是有確鑿的證據,否則還是不敢賭。
對此,李沐水卻又是微微一笑,說道:“弟子之所以和前輩說那么多,并非是為了讓前輩們相信墮玉是假的,弟子只不過是想呈明其中的利害,好讓前輩們可以更好的做決定。”
接二連三的語出驚人,眾人已然是麻痹了,只見太玄真君催促道:“好了,你這孩子怎么老喜歡賣關子,快點說吧,你到底有什么辦法?”
“弟子有辦法將墮玉攔在郁蒼州之內,不讓其傳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