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想模仿鎮世盤嘛,你以為別人家看不出來,瞧把你嘚瑟的!”屢次蹬鼻子上臉,尸皇都是一笑置之,此刻的許晚說話也不免大膽了起來。
只見尸皇又是一個腦瓜崩,罵道:“你丫懂個屁,想當初輪回計劃才剛起步,知道秘密的人一個手都能數過來,本姑奶奶能一下就聯想到鎮世盤,這可是大大智慧!”
這僵尸大大咧咧,不愛計較確實不假,但腦瓜崩也著實疼得厲害,許晚也只得屈服道:“是是是,您老冰雪聰明,別說趙老鬼他們了,就是機智如我家主人吳項,也沒想到,這場沖突的背后居然還藏著您!”
“那是,你還別說,吳項那小子當初能瞞過真界所有人,也是全靠本姑奶奶,你是不知道啊.......”
尸皇還挺吃這一套,聽到許晚這一通馬屁之后,也開始自吹自擂起來。
許晚見這僵尸又要扯遠了,趕忙打斷道:“我家主人的事咱有空再說,您老還是先說袁杰的事吧!”
“哦哦哦,又扯遠了。”尸皇打了個哈哈,接著說道:“無論是老爺子也好,還是那毒娘子也罷,兩人對于袁杰原神被改造的態度,都是驚嘆于改造之人的手段高超。而本姑姑奶奶在意的卻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我在意的是袁杰那廝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
“這.....這有什么好奇怪的?”許晚把嘴一撇,“還不是我家尊上失手了,沒一掌把他拍死。”
尸皇搖搖頭,難得嚴肅的回道:“我指的不是這個,我指的是他的元神已經別改造到了那種程度,為什么還能活下來活著?換句話說就是真界的天道法則,對于這個嚴重觸及了神之領域的存在,為什么可以視而不見!”
“嘶......這好像還真是問題啊!”許晚總算是明白了。
“照理說一個有違與天道法則的存在,出現在了真界之中,輕則天地異變,重則當即降下天罰。即使如我這般死物成精,也是堪堪擦這天道的底線才得以存活于真界。
而袁杰那廝的存在,已經不是擦著底線那么簡單了,而是赤裸裸在踐踏天道.......”
“明明有違天道卻依舊被真界所容,一般就只有兩種可能,其一那便是袁杰有著超越天道的能力,但這顯然不可能,否則他也不會令人擺布,更不可能落到那般下場。
如此便只剩下一種可能了.......”許晚喃喃自語道。
尸皇一拍大腿,說道:“沒錯,唯一的解釋就是袁杰他本身就是天道的一部分,又或是天道的延伸。”
說到這兒,許晚忽然就瞇起了眼睛,對著尸皇壞笑道:“所以你就以袁杰那次療傷為契機,偷偷地將分魂之術傳授給了他,試圖毀了這神器原胚?”
“當時我可沒想到這層,是那毒娘子對袁杰使了噬魂蠱,從那廝的只言片語中,我們這才明白原來道門已經聯合了鬼府和佛宗,正秘密開展早已被擱置許久輪回計劃。”
“于是乎,你們仨就開始給那幾個老家伙搗亂了?”
“這倒不是,關于輪回計劃,我和那毒娘子是無所謂的,我們本就孑然一身,修為地位更是超然世外,無論他們幾個家伙怎么折騰,都動搖不了我們的地位,真界總歸是有我倆一席之地的。真正勃然大怒,并試圖阻止他們的,只有老爺子一人。”
“那你們咋不勸勸他呢,都這么大年紀了,還出來搞風搞雨,甚至害的我魔界都不得安寧!”
尸皇香肩一聳,兩手一攤,無奈道:“我們當然勸了,可老爺子死活不聽啊,所以與其看著他送死,我們合計著干脆就幫他一把。”
聽著聽著,許晚總感覺哪里不對勁,于是問道:“既然你們想幫青祖,那為何不直接殺了袁杰,這樣不就一勞永逸了嘛!”
尸皇搖搖頭,說道:“沒用的,當時輪回計劃才剛剛啟動,在那時殺了袁杰他們還會找另一個人來做原胚,所以只有讓袁杰成為無法替代的存在,并適時的將其毀滅,那樣老爺子才能真正的阻止這個無恥的計劃。”
“原來如此,所以你就傳授袁杰分魂之術,將他的魂魄一分為二......”說著說著,許晚還是覺著哪里不對,便又問道:“照你們這么說袁杰分裂出來的那部分魂魄應該在你們手里才對啊,可為什么我還會在叢擎州遇到他?”
說到這里,尸皇眼神忽然有些躲閃,回道:“唉,說到底還是我們幾個老東西太自以為是了,我們千算萬算幾乎把所有的變數都算了進去,可唯獨把這個計劃決定性人物給算漏了!”
“你們算漏了誰?”
“廢話,還能是誰,當然袁杰他本人嘍!”這時的尸皇恨恨地說道:“無論是太玄老兒他們,還是我們幾個,都下意識把袁杰當成一個工具人,然而人家也是有思想的,不會任我們擺布。太玄老兒以為袁杰對自己將被煉制成神器原胚的事一無所知,可實際他太對此早有察覺......”
“真界威名赫赫的六大散仙,而且一下還來了三個,到最后不但讓一個大乘境界的小修騙到了分魂之術,還讓他給遛了!?”許晚差點沒笑出聲來。
尸皇俏臉一紅,轉了過去,連連說道:“失誤而已,失誤而已.......”
隨后,許晚強忍著笑意,又問道:“袁杰殘魂丟了,你們之前的謀劃等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那么你們是如何彌補過失的呢?”
對于這個個問題,一向來知無不言的尸皇,此刻卻是不說話了,她怔怔的看著遠方,然后自言自語道:“時間好像差不多了!”
“啊?什么差不多了!”看著答非所問的尸皇,許晚一臉的不解。
可就在此刻,兩人的正上方突然出現一個威力巨大的豎風,其風勢之強宛如泰山壓頂,僅僅一個照面青祖的樹冠便被轟出一個巨大的手掌裝空洞。
得虧尸皇眼疾手快,一個騰轉挪移將許晚帶離,佛者一許晚現在的修士,定然這這股掌風下粉身碎骨
此刻尸皇一只手拎著許晚的后衣領,另一只手則凌空輕輕一點,頓時一個透明的屏障出現,將兩人罩了起來。
強風過后,回過神來許晚定睛一看,青祖那原本遮天蔽日的樹冠愣是被這一股摧枯拉朽掌風拍去了十分之一,掌風之下啊,無論是樹葉,還是樹枝皆是化為齏粉。
不僅如此,青祖頭頂處的淡粉色霧氣,也在這強風之下煙消云散,因飛花節而陰沉沉的郁蒼州,一瞬間便是晴空萬里。
“好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幾千年不見慈光老禿驢的功力見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