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許晚真可以說是欲哭無淚啊,本想著收集齊龍珠之后,可以翻身農奴把歌唱,可誰料神龍沒召喚出來,倒是來了敖興這廢物。
這個連幾千塊靈石都需要靠騙的廢物,能實現自己的愿望,那就有鬼了。
見許晚這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心中竊喜的敖興一把摟住他肩膀,笑道:“你堂堂魔尊,我想沒啥事是需要我來幫忙的,再說了你也丟不起這個人,是不?
這樣吧,你好不容易來趟真界,我也不管你是來干什么,今天我做東,咱去做個大保健,之后就當誰也沒見過誰,你看行不?”
許晚聽出了敖興這話中有話,當即便甩開他的手,罵道:“放屁,老子費盡千辛萬苦,收集齊的龍珠,你丫別想就這么糊弄過去!”
“那你想怎樣?說真的這許愿神龍自我太奶奶死后,基本上就算斷了傳承,而你也看到了現在的龍珠根本就召喚不出神龍。
唉,其實這事我本來可以不管,那顆龍珠我也可以不給你,但既然是我家祖宗有遺言在先,我們也不會賴賬。只是這凡事都得有個前提吧,真魔兩界勢不兩立,我總不能為了一個古老的而又毫無約束的傳說,就替你做牛做馬,這事就算我答應,我老婆,還有那一家親戚也不會同意啊!”
“可.......”許晚也明白自己或許是有些強人所難,可忽然間他腦中靈光一閃,慢問道:“如果說,我叫你辦的事無礙于那什么狗屁真界大義,也不會改變你的立場,這你總該能應承下來吧。”
敖興斜著腦袋,撓了撓自己那只才剛長出來不久的粉嫩龍角,許久之后,才緩緩開口道:“有什么要求,可以先提出來,只要不是有損真界,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我能辦,那肯定幫你辦了,這點信用我還是有的。”
許晚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兩人交頭接耳了足有一刻鐘,期間敖興不止一次露出那種只有男人才懂的笑容。
待到把事交代完他又一把摟住許晚肩膀,賤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小子也步了吳項的后塵。”
許晚老臉一紅,狡辯道:“放尼瑪的屁,本座只是在她身上寄存了一些東西,不想它落入歹人之手而已......哎呀,我和你廢話那么多作甚,你就說這事你能不能辦吧?”
“嗯.......”敖興思索一番,回道:“你剛才說的這事確實沒有不妥之處,好吧,我答應你了。”
事已經應承下來了,敖興也終于松了一口氣,隨即便開始彎腰撿那些龍珠去了。
許晚見狀,立馬攔住他,說道:“你干嘛,這是我的東西!”
敖興一把拎起許晚,笑道:“什么你的東西,愿都許了,這就是無主之物,誰撿到那就是誰的!”
“開什么玩笑,這愿望可是有三個的,我才許了一個而已!”
“哎喲喂,我的魔尊大人啊,你就知足吧,你知不知道,光是為了滿足你這一個愿望,我就要頂多大的壓力。還三個愿望........那是神族時期才有的特權,神都消失多久了,怎么還想這些有的沒的。”
許晚聞言,像是想到了什么,連忙就像餓狗撲屎一般,去搶那些被他踢散的龍珠。
只可惜,敖興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立馬就施法將其定住,笑道:“虧你還是魔界至尊呢,就這點出息。
你小子是不是想著再湊齊一次,再許個愿望?別做夢了,我這次來,首要目的就是回收這些龍珠,拿去銷毀,省的哪天又出現一個人來,跟我要這要那的!”
“切,小氣!”無奈的許晚抱怨了一句,他雖有諸多不爽,但眼下形勢比人強,他也只得認栽,于是轉移話題,閑扯道:“我說老敖啊,看樣子你最近挺忙的啊!”
蹲在地上撿龍珠的敖興轉過頭來,面帶不解的問道:“這話怎么說?”
“難道不是嗎?妖族的老祖宗都掛了,你們大荒怎么一點反應都有沒有?”
“哦,你說那事啊!”敖興面色平靜,看不出有什么情緒,只是冷冷地回道:“這是我老婆的意思,她覺得中央大陸的事,我們大荒還是少摻和為妙!”
“不會吧,你老婆脾氣那么暴躁,怎么可能會袖手旁觀呢?唇亡齒寒的道理你們不懂嗎?難道你們就不怕有一天他們調轉槍頭來對付你們嗎?”
敖興瞇起眼睛,看著許晚,隨即便笑道:“這話問的有水平啊,既能挑撥離間,還能順便套我的話,你小子什么時候也學會耍心眼?吳項教你的?”
許晚翻了個白眼,狡辯道:“好心當成驢肝肺,算了,反正也不關我的事,你們愛咋咋滴吧!”
“得了吧,什么叫不關你的事,我可是聽說,最近有人在真界一個勁兒整大活,而這后面或多或少總有你們魔界的影子,你敢說這些事都和你沒關系?”
“那這就有趣了,你既然知道這些事與我有關,那為什么剛才還打算放過我呢?”
“放過你?”敖興臉上那戲謔的笑意愈發濃了,“不是放過你,只是覺著沒必要罷了!”
“啥?”
許晚以為敖興是在小瞧他,剛要發作,可敖興卻是先一步開口,說道:“你還年輕,有些事你不懂,你等到了我這歲數,你就會發現很多事情還是隨緣的好。”
“你丫是不是賭錢賭傻了,這你死我活的事,隨屁個緣啊!”
敖興撓了撓額頭上的角,撇嘴笑道:“趙無延他們想改天換日不一定就是壞事,老爺子想力挽狂瀾也有他的道理。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更愿意相信這世間的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而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你!”
“咦~你居然信這套,我看你不應該當賭棍,神棍才更適合你!”許晚一陣雞皮疙瘩,這次他更確信了,這貨肯定是賭錢賭傻了,雖說他知道自己終有一天會死,但絕不是被該死命運所左右。
對于許晚的諷刺,敖興并不在意,繼續自顧自的說道:“五千年前你風卷殘云般地殺掉波旬,其后不久又主動挑起神魔大戰,近來佛道鬼三家密謀改天換日,久不與真界來往的巫教也開始蠢蠢欲動,期間劍神重傷不治,青祖憤然離世,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大事,無不預示著真魔兩界正在發生巨變.......
時代的洪流正在奔襲而來,當年的神族沒有擋住,而我們又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