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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界,神魔之淵,芙蕾雅城內的一處酒館內,
“喂喂喂,你聽說了嗎?最近魔界發生了一件大事!”一個頭上長著犄角的妖族修士,煞有其事的對著邊上的身后有尾巴的妖族朋友說道。
身處神魔之淵腹地,對于魔界的事那自然是格外上心,邊上那妖修聞言,下意識的把身體靠近了些,問道:“什么大事?”
“我七舅姥爺他侄女的表弟,他正在御魔大軍當校尉,這事你知道吧!”
邊上的妖修聞言先是眨巴了幾下眼睛,隨即罵道:“咋滴,你那遠房親戚當了御魔大軍的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官,他魔界就大難臨頭了?這就是你說的大事?”
“啊呀,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頭長犄角的妖族修士擺擺手,解釋道:“前陣子那家伙約我喝酒,這貨一喝多嘴上就沒個把門的,就在那天這貨和我透露了一件大事。”
“到底什么事啊,你直說行不行啊?”
只見這位妖族修士把嘴湊到邊上朋友的耳邊,小聲說道:“三天前,有人闖進了魔界天欲宮,意圖刺殺魔界至尊!”
只見那妖修拍案而起,驚呼道:“臥槽,要不要這么猛啊!”
公共場合突然大聲喧嘩自然引起旁人的注意,深知此事不宜聲張的妖族修士,立馬又把自己的朋友按回椅子上,并囑咐道:“別那么大聲行不行,我那親戚說了,這事現在還不能聲張。”
“不能聲張?為什么啊?”被按回椅子的妖修疑惑道:“有人刺殺魔尊這不是好事嗎?來來來,你快說到底是咋回事?還有,是哪位魔界壯士居然敢去刺殺魔尊?”
“誰跟你說是魔界的人刺殺魔尊了?”
“啥,不是魔界的人?!難不成是我們這邊......”
聞言,這妖修又情不自禁要跳起來,得虧他朋友這次已有了準備,話還沒說完,就先一步將他按在椅子上。
“當然是我們這邊的人,聽說還是的新晉地仙的女修士,好家伙,除了那五大散仙之一尸皇之外,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咱真界還有這么猛的女人。
據我那親戚說,那天正好是他值班巡邏,可就在準備換班的時候,就見到一陣凌冽無匹的黑色劍芒從匪膜內赫然刺出,連著玄陽絕魔大陣都給戳了個對穿。
然后,她就見到一個女劍修從那道裂縫中飛出,身后還跟著幾頭緊追不舍的混沌巨獸.......”
這妖族修士是越講越來勁,可聽著的那人卻是越聽越不對勁,于是忙插嘴道:“不是,你先停一下,你是說有個女修,在刺殺了魔尊之后,從匪膜內飛出來了?”
“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廢話,問題大了去了,這女修士怎么就沒死呢?”
頭長犄角的妖族修士一聽,有些不高興,回道:“聽聽,你說的是妖話嗎?你就那么希望這女英雄有事?你到底是不是咱真界這邊的啊?”
提問的人自然不是盼著真界女英雄的掛掉,他只是想不明白,區區一個地仙為什么能在刺殺完魔尊之后,還能全身而退,甚至于都逃回了真界。
要知道在一千五百年前,魔界至尊庫倫攜魔獸基多拉,君臨真界,于一人一獸與曲徑宮外對陣太玄真君,慈光祖佛,萬陰鬼帝三人而不落下風,安然退回魔界。
這等猛到沒邊的存在,怎么可能允許刺殺他的人活著逃出魔界。
“我不是這個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她一個地仙,怎么就敢去刺殺魔尊,然后還活著逃出了天欲宮,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難不成咱真界有出了一位堪比尸皇的大能,又或者說那女英雄成功干掉了魔尊,攪了個魔界天翻地覆,這才趁亂逃出生天的。”
尸皇的橫空出世純屬偶然,哪怕是鬼帝在照樣煉制一個,也絕無可能成為另一個尸皇。至于干掉魔尊更是天方夜譚,倘若魔尊真的掛了,真界的御魔大軍又怎會如此安靜,還不早早攻入魔界了。
“誰說不是呢,對于那位女英雄,御魔大軍雖然順手將她救下了,但高層對于她的身份也是疑心重重,甚至一度懷疑她是魔界的奸細。得虧有人作保,這才打消了疑慮。”
“有人作保?誰啊,這么大面子,魔界奸細都能保的下來!”
“廢話,在御魔大軍中還能有誰,自然是聯軍總帥贏煌大人......”說著這妖族修士還特意指了指上頭,暗示道:“贏煌大人代表著誰,這總不用我多說了吧!”
贏煌,大荒妖帝堂侄的女兒的表妹的弟弟的外甥的第七個女兒,大荒妖域的頂級妖二代,她所代表的那自然是大荒妖帝。
“如此說來,這位女英雄是咱妖族某位不出世的天妖?”
“哎呀,不都說是地仙了嘛,那自然是人族的嘍!”
“你會不會搞錯了,咱大荒妖域啥時候開始給人族做擔保了,妖帝大大她也不像是會管閑事的人啊!”
“這我就不知道,包括我那位親戚也是一問三不知,也正是因為個中情況復雜,這事才遲遲不對外公布。但這事既然連妖帝大大都出面了,那位女英雄鐵定不會是魔界的奸細,唯一奇怪的就只有此人與大荒妖域的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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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魔尊的消息就這樣不脛而走了,然而,才僅僅過了幾天這小道消息卻是越傳越離譜,已然從最開始的“真界地仙刺殺魔尊未果,安然退回真界”,演變成了“魔尊小妾偷人被發現,無奈逃往真界,被妖帝救下,收入后宮。”
眼瞅著謠言越傳越離譜,大荒妖域也終于坐不住了,于是正式公開了魔尊刺殺一案,順便也公開了那人的身份。
刺殺魔尊的那位地仙名叫林星兒,原是海外某一小島上的無名小修,現已被妖帝收為義女。
就在林星兒名噪真界之時,真界卻是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日,在真界某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一道莫名的白色光束從天而降,片刻之后一個身形修長,金發碧眼,鼻梁高挺的俊美男性從光束內走了出來。
此人模樣俊朗,但衣著卻是隨便又古怪,白色短袖T恤,黑色短褲,藍色人字拖,這幅打扮在現在的真界是聞所未聞,貌似在某些古老的記載中才能看到。
此人出現之后,先是低頭看了眼自己,又打量一番四周,他眼神中有著些許謹慎,但更多則是興奮和激動。簡單的熟悉一下周圍環境后,此人便一路小跑,跌跌撞撞地往遠處去了。
人既然走了,將其送來真界的那道白色光束自然也開始漸漸消失,可就在那光束即將消失的一剎那,白光之中居然又飄出了一片如指甲蓋大小的透明紙片......
同一時間,一塊正在被某個綠衣綠帽孩童亂劃的金屬板磚,也突然莫名的振動起來,看著板磚上那個第一次亮起的小綠點,這孩童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