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后,一臉愁容的賈藤,正趴在桌案上,不停地撓著自己的頭發,把頭皮屑弄滿桌子都是。
自從大長老李當心死后,掌門,長老,各個分堂弟子一個個就跟放假了似的,他們傷心的傷心,哭的哭,反正就是不干事。
但隱元宗畢竟是個有著數千人規模的門派,終究還是有很多事要忙的。
而因為李當心死前一句‘以后隱元宗就拜托你了’現在全派上上下下,都把賈藤當做了隱元宗的下一任掌門,就算再不濟那也是個預備長老。
于是乎,那些原本屬于大長老,還有掌門大大小小的事,現在基本上都落在了賈藤一人頭上。
賈藤早已是宅教教主,對于這些門派食物理應手到擒來,可實際上在宅教時他不過是甩手掌柜,一應大小事務都是大長老韋碩在處理。
看著案頭上了一疊又一疊文書檔案,賈藤可謂是一個頭兩個大。
“老李頭死前是不是糊涂了,我這鳥樣哪是當頭頭的料啊,這不是胡鬧么!!”賈藤這般抱怨著,同時也在捉摸著該把自己身上這口鍋誰給。
“許老弟啊,許老弟,你要是活著該多好啊,憑你的能耐,如今這隱元宗的掌門自然是非你莫屬,如此你與星兒師妹一個主外,一個主內,也就不沒必要為難兄弟我了!”
“哦,大老遠的就聽見有人在念叨許晚師弟,怎么,賈師弟是遇到什么事了嗎?睹物思情了?”蕭凡笑吟吟的從門外走進來。
見到蕭凡進來,賈藤立馬迎上去,問候道:“哎呦喂,這不是蕭師兄嘛,好幾日都沒見著你了,之前聽說二長老他傷心過度,昏倒了,怎么說,有好些了嗎?”
蕭凡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嘆氣道:“不礙事的,無非就是年紀大了,操勞過度。日前我去瞭海城濟世堂抓了幾副藥,吃下就沒事了。”
修士哪有年紀大這么一說,就好比太玄真君,這老東西年紀大的連他自己都快忘了歲數,但還不是活蹦亂跳,容顏不老。
所謂的年紀大了,說到底還是修行境界的止步不前,這才導致了生機與真元的流失。
“說起來二長老與大長老年紀相仿,雖說他老人家修為略高一籌,但修為境界也停滯多年了,壽元怕是......”賈藤也是搖頭嘆道,可隨后他話鋒一轉,“對了,我在濟世堂認識幾個知名大夫,改日給師兄介紹介紹,他們醫術高超,即使不能助二長老他突破境界,但延長些壽元應該還是不難的。”
“那就多謝賈師弟了。”一臉激動的蕭凡一把抓過賈藤的手,說道:“賈師弟,你也別總是擔心我們,有時候也該多關心關心自己的身體,我看你近來臉色愈發蒼白,莫不是也生病了。”
“這還不是怪我那只蚊獸,那畜生愈發強大,我這邊維持同心咒就愈發吃力。好在這些年手頭也算寬裕,那些消耗總算還是能靠丹藥彌補回來。”
“說起你那蚊獸,我也是好幾日沒見到了,該不會又偷偷去大荒境內偷吸妖族的精血去了吧?”蕭凡語重心長道:“你可得看緊嘍,上次得虧是遇到星兒師妹,給那給那蚊獸解圍,否則那些大荒的天妖哪肯善罷甘休。”
“師兄多慮了,蚊獸是被龍霸天集團要去了,他們總部那兒導航球庫存告警,所以要去產卵去了。”
蕭凡聞言眼睛一亮,試探道:“龍霸天集團總部與我們這兒相距甚遠,這一來一回怕是要費不少時日吧。”
“嗯.....也不是太久,龍霸天集團的物流還算快的,最多半月,它便能回到我身邊。”
“如此說來,它此刻不在你身邊嘍。”
“是啊。”賈藤腦袋一斜,不知道蕭凡為什么突然會把話題扯到了這個點上。
而就在兩人說話間,二長老蕭辛典突然也出現在了門口,但與之前蕭凡笑吟吟地走進來不同,他穩穩地立在門口處,神情肅穆,一點兒也不像是剛生過病。
“爹......”蕭凡輕輕喚了一聲,語氣低沉瘆人。
蕭辛典點點頭,用同樣的語氣回道:“四周圍的弟子我都支走了,動手吧!”
“唉?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啊,我怎么聽不......”怎奈賈藤還是一臉懵逼。
賈藤話音未落,蕭凡施展絕妙身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欺身到他面前。
只覺胸口處傳來一陣劇痛,賈藤低頭一看,蕭凡的手已經插入了他的胸膛,與此同時一股狂暴的劍氣從蕭凡的指尖傾瀉而出。
劍氣開始在賈藤的體內肆虐,剎那間便絞碎了他的內臟。
“噗~~~”賈藤一口老血噴出,他緊緊抓住蕭凡那只穿透他胸膛的手,哀嚎道:“為......什么?”
蕭凡“唰”的一聲將手抽出,滿是鮮血的手一把扯過賈藤的頭發,惡狠狠的說道:“你不過就是一個靠蚊子作威作福的雜碎,也配跟我稱兄道弟。”
說罷,無數劍氣從賈藤的體內躥出,鮮血也好似噴泉,濺得整個房間都是。
隨著賈藤的倒地,蕭辛典也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皺眉道:“不是讓你毀尸滅跡嘛,怎么還搞得滿地都是,萬一留下些蛛絲馬跡,豈不惹人懷疑。”
蕭凡從懷中掏出一塊白布,一邊擦手,一邊不屑道:“爹還記不記得的,《太玄真經》中記載這一種獨特的傀儡術,不同于鬼府的通過魂幡陰氣操控尸體,此法另辟蹊徑通過符箓控制修士元嬰,從而達到控制肉體的目的。
改法雖然不如鬼府之法那樣能讓尸體如臂使指,但卻可以留住部分修為生前的真元,如果使用和煉制得當,甚至還能還原這尸體生前所學的功法,所以......”
蕭辛典眼睛一亮,頓時便明白了蕭凡的用意,問道:“所以,你是想借此得到賈藤的那只蚊獸。”
“正是如此,我剛才刻意避開賈藤的丹田,留下了他的元嬰。”說著蕭凡擼起袖子,催促道:“爹,趁著他尸體未涼,真元也還未消散,咱們快點封住他的元嬰,也好快點煉制傀儡。”
說著,兩人運起真元想要去封住賈藤的丹田,然而就在低頭看向腳邊之時,詭異的事情出現了。
賈藤的尸體居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更奇怪的是之前那噴得滿地都是的鮮血,也消失得一干二凈。
也就在此刻,兩人的身后傳來了賈藤低沉卻又帶著戲謔的嗓音:“不就是想要我的那只蚊子嘛,二長老你開口便是,我身為晚輩難不成還能不給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