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這事其實也不難猜,能讓整個真界精英盡出,除了神器現世,恐怕也就只有那個關系到真界未來的輪回計劃了。
但讓賈藤和倪別浪不解的是,自己所在的隱元宗究竟和輪回計劃有什么關系,照理說兩人都是隱元宗內舉足輕重的人物,門派對他們而言早已沒什么秘密可言。
討論了許久,兩人依舊沒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可以確定的就是問題應該不是出在隱元宗本身,或許是出在隱元宗的某個人身上。
只是在這隱元宗之內,特殊的人物實在太多了,例如創(chuàng)派祖師聞建真人據說是千面邪君的故友;現五長老是倪別浪已故散仙青祖的得力干將;親傳弟子林星兒是妖帝干女兒;就連賈藤他自己都是個半人半魔的怪胎......
可即使這些特殊的人物,也犯不著整個真界如此大張旗鼓,更何況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隱元宗現下的真實情況。
“應該不是我們幾個的緣故,難不成是以前的某個人或某件事?”賈藤嘀咕著,忽然他想起了蕭凡父子之前的某段有趣的對話。
.......
一會兒至高神器EX咖喱棒,一會兒又是大荒龍族,再后來就是那聞所未聞的輪回計劃......
而在一旁聽著這一切的蕭辛典和蕭凡,早在聽到EX咖喱棒就在隱元宗時就已經傻了,他們怎么也想不到,此時此刻的隱元宗竟然是這般的臥虎藏龍。
本以為得到《太玄真經》的自己已然就是天選之子。但聽了賈藤和倪別浪的話后,他倆才明白,自己從始至終都不過是一介螻蟻而已。
這時,賈藤突然轉過頭來,神情嚴肅的問道:“蕭師兄,我記得你之前提到了《太玄真經》,此乃道門無上秘籍,你又是從何得來的?”
“我......”蕭凡看了眼自己的父親,貌似在猶豫。
蕭辛典搖了搖頭,回道:“事到如今,我們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凡兒你直說了吧!”
事情已經過去一千多年,但對于那次洞府探險的古怪,蕭凡依舊恍如昨日,他緩緩說道:“大概是在一千五百年前吧,我和幾位師兄弟一起去某個破敗元嬰修士的洞府探險,可誰料那竟是歹人為引誘我等修士,刻意布下的陷阱,試圖借此進行奪舍。
幸好那次祖師保佑,奪舍的修士行將就木,已經無力對我奪舍,而他的部分記憶也隨著奪舍的失敗,留在了我的神識之中,《太玄真經》正是由此而來。”
可話才說完,倪別浪就大喝道:“胡扯,那人既然有《太玄真經》,必是道門得意弟子,中州昆侖仙境能人異士比比皆是,有的是法子救治他,犯得著去引誘當時你那等低階修士!?”
蕭凡被嚇的一個激靈,忙躲到自己父親身后。
“五師弟,我知道這事聽起來有蹊蹺,但它千真萬確。且此刻你為刀俎,我父子為魚肉,我們又何苦編這么一個錯漏百出的謊話來騙你。”
被蕭辛典一提醒,倪別浪也覺著他倆沒有騙自己的理由,于是他又看向了賈藤。
只見賈藤低頭沉思,模糊的記憶告訴他好像是有那么回事,貌似當年他也想參加來著,怎奈當時的自己修為低微,又沒啥靠譜的特長,這才被蕭凡拒絕。
“就是你們回來啥都沒撈著,還被長老們痛批了一頓的那次,我記得你們那次好像還邀請了許晚老弟。”
“對對對,就是那次!”蕭凡連連點頭道。
“你給我仔細說說,那次的探險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著,蕭凡就原原本本,事無巨細的將那次行動告訴了賈藤,可是賈藤是越聽越覺著不對勁,終于是忍不住問道:“你是說你們在那洞府之中看到一團綠色的火之后才昏迷?”
“沒錯,那團就是綠色,而且整個洞都透著一種詭異的陰冷,現在想來這團火極有可能是鬼火。”蕭凡試著分析道。
一個能得到道門傳授《太玄真經》的弟子,其在昆侖仙境中的地位絕對不低,這種級別的弟子無論是根骨,還是心智,皆是上品,哪怕是受了重傷也不至于去轉修鬼道。
況且,太玄真君與萬陰鬼帝素來不和,正所謂生死事小,丟面子事大,道門是絕不會允許門下弟子與鬼府有關系,更別提轉修鬼道。
雖說這其中也有例外,可這例外,無數年來也就唯一的一例......
當賈藤想到這點的時候,倪別浪也意識到了,兩人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道:“不會真那么巧吧,全讓我們隱元宗趕上了!”
可話雖如此,倪別浪還是有些想不通,他說道:“但這也說不過去啊,袁杰魂魄是自己剝離分裂的,他可不蠢,最基本的保命后手總該是有的吧,怎么就會栽在幾個金丹小修手里?”
賈藤嘿嘿一笑,回道:“五長老,你該不會忘了吧,這群人中還有一個更弱的筑基修士,咱們能有今日,說來還都多虧了他。”
“你是說許晚......”
賈藤點點頭,玩笑道:“許老弟那人我是最清楚不過,就算泔水桶車從他門前路過,他都得攔下來嘗嘗咸淡,倘若那洞府真有什么蹊蹺,他斷然是不會放過的,至于蕭師兄偶然得來的《太玄真經》,我想大概就是他企圖掩人耳目的手筆。”
“可他不過是個筑基小修,他......”話還沒說完,倪別浪立時便反應過來,那小子可是能以金丹之境,強行驅動神劍EX咖喱棒的不世奇才,連當年的自己都看不透他,若是他也參與其中,這事也就能解釋得通了。
而以他的能耐,區(qū)區(qū)一個殘魂,怎么可能在他身上占到便宜。恐怕也只有他才能有辦法對付當時已修習鬼道的袁杰,并救下其他同伴的性命。
一想到這里,倪別浪便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懊惱道:“當年為了找袁杰的殘魂,我們幾乎跑遍了整個真界,都尋不到,以至于最后不得不犧牲老爺子的魂魄,來進行靈魂模組復制重筑,可誰能料到那至關重要的殘魂居然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
都怪我,當年我要是多回來幾趟隱元宗,說不定就能發(fā)現這事,老爺子也就不會.....”
“五長老,世事難料,這并不是你的錯。”賈藤一邊拍著倪別浪的肩膀,一邊繼續(xù)說道:“道門那伙人十有八九是奔著袁杰殘魂來的,眼下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許老弟究竟把那殘魂藏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