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兒是妖帝干女兒,而妖帝和龍王是兩口子,而敖萌是龍王的族孫,這聲小姨媽叫的雖然有些突兀,但也算是合情合理。
既然是親戚,林星兒自然也停手,不再糾纏,只是另一個更大的問題卻出現了。
“我跟你們走?你們難道不是來攻打隱元宗的?”
打了半天,林星兒這才明白過來這群人是為了自己而來。
敖萌點點頭,回道:“據我們所知,您識海內可能藏著事關真界未來東西,我們正是為此事而來。”
“我的識海里藏著東西?我怎么不知道?”
說到這里,敖萌似有難言之隱,猶豫了一會兒之后,說道:“這事我們稍后再說,您和我們走就是了。”
林星兒掃了眼身前的幾人,眼下已然是形勢比人強,由不得自己,但她還是要問一句,“你們想帶我去哪里?”
“自然是去巫教總壇,靜戊城?!蹦俏捉痰墓秩诉@時也走上前來,只見他恭敬的向林星兒行了個彎腰的古怪禮儀,自我介紹道:“林星兒小姐,初次見面,在下巫教特使——菲恩·馮·蘭德爾?!?p> 奇怪的命名方式,甚至于連哪個是姓都不得而知,這種奇怪的名字,哪怕是在魔族中也沒出現過。
“巫教?”林星兒先是嘀咕了一聲,顯然她對于這個地方很是陌生,問道:“為什么是去巫教靜戊城?”
“那自然是巫教有相關的技術,能在不傷害閣下的情況下,取出您識海中的東西?!狈贫鳌ゑT·蘭德爾耐心回道。
林星兒聞言,又把目光轉向了敖萌。
敖萌點點頭,說道:“巫教向我們保證過,絕對不會傷害到您的性命,而這也是叔祖他們肯點頭的原因?!?p> “所以我識海中到底有什么東西?”
大荒方面既然已經點頭,被帶去巫教一事,已然沒了商量的余地,但林星兒還是想弄清楚自己識海里到底有什么東西,居然連干爹干娘他們都不得不屈服。
敖萌欲言又止,似乎不愿開口,那個菲恩·馮·蘭德爾倒沒那么多顧及,直接回道:“我們有充分的證據顯示,有人通過魔染循環的方式,將某個殘魂植入了您的識海之內,而那個殘魂對于整個真界來說至關重要?!?p> “魔染?你是說我的識海被天魔動過手腳?”林星兒大驚道。
“是的,據可靠情報顯示,大約在一千五百多年前有一頭無相天魔借助一位名叫許晚的弟子的身軀,潛入了您的門派內,正是他將那殘魂植入了您的識海中......”
說著,菲恩·馮·蘭德爾從懷中掏出一份報告模樣的文件,然后遞給林星兒,繼續說道:“這是我們調查報告,里面記錄我方的詳細的調查過程,每一步都有充分證據。所以請您相信,我們并非沒事找事,確實是您被牽扯進了一樁魔界臥底計劃之中......”
菲恩·馮·蘭德爾還在自顧自的說著,但林星兒卻在早已在聽到“許晚”兩字之時,失了神。
“許晚哥哥......天.......魔.....”
她仿佛魔怔了一般不停的重復著這幾個字,甚至連手中的劍也握不住,掉了下去。
一旁的敖萌則是唉聲嘆氣的模樣,他深知自己這個小姨媽用情至深,無法承受自己所愛之人變成一頭居心叵測,滿嘴謊言的異族天魔,所以他才一直吞吞吐吐,不敢直言。
林星兒這一番失魂落魄的模樣,剛好給了李三思等人趁虛而入的機會,見她手中長劍滑落,他們立即將捆仙繩,禁身咒,定身符,一股腦兒統統祭出。
.......
林星兒在被制服后,那些一起來的地仙倒也守信用,并沒有對這個曾經藏匿過天魔的門派有什么動作。
只有那個龍族天妖敖萌,簡單的向掌門茍啟瀾交代了一些事,隨后也匆匆趕回了大荒。
而隱元宗的門人,在林星兒被帶走后沒多久,也陸續醒了過來。
如今,大長老仙逝,二長老叛變被囚禁,五長老不能現于人前,曾經的隱元宗五巨頭,只剩其二。
“掌門,星兒難道就這么被他們帶走了?”這天穩健峰大殿內,還沒有弄清楚前因后果的大弟子何金銀問道。
一臉愁容的茍啟瀾和姚聞燭坐在大殿之上,他們一個手扶著額頭,一個則唉聲嘆氣。
許久之后,三長老姚聞燭才冷冷回道:“嗯,帶走了!”
姚聞燭這冰冷的態度,令何金銀有些不解,自己宗門何時變得這般無情了,只見他提高了嗓門又問道:“那我們總得做些什么吧?要不我去問問五師叔和賈藤,他倆現在背靠羽紅塵這棵大樹,或許會有辦法?”
說著,何金銀便邁腿往門外走去。
“一個時辰前,他們也離開了!”一直沉默不語的茍啟瀾出聲道。
“這......到底......”何金銀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其實他一早便這事感覺不對勁。
那日其實隱元島上的真實實力并不弱于那些地仙,島上有包括林星兒在內五位地仙強者,其中兩人更是曾經劍神的弟子,手握著至強神器EX咖喱棒。
這等實力,若是加上護島大陣,未嘗沒有與那些地仙一戰之力,可就是這樣,他們還是眼睜睜的看著林星兒被帶走。
看著一臉義憤填膺的何金銀,姚聞燭怕他會做出什么傻事,與茍啟瀾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后,便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告訴了他。
......
而聽完整件事之后,何金銀所受之震撼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愣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說道:“許師弟他......他居然是天魔.......”
茍啟瀾也是一臉痛心疾首,他懊惱道:“我一向來知道此子居心不良,可我怎么也沒想到他居然會是天魔......早知如此,我真應該一掌斃了他!”
“非也,非也,那許晚是天魔不假,但卻并未有害你隱元宗之心。”這時一個戲謔味十足的聲音卻突然出現在了大殿內。
何金銀不知是誰人在說話,但茍啟瀾和姚聞燭卻認得,只見他倆立馬恭恭敬敬對著門口方向行禮,并一同喊道:“晚輩,參見龍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