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不要石頭,我只要這只小鬼。”
纖渃這話一出,君無宥臉色剎那間變了。眼尾染上了幾分冷意,“你是南宮纖蕓?”
“命數(shù)不好,幫下面做點事。”纖渃編謊話不打草稿,懶懶地指了指地面,淡定的不行。
“你……”君無宥一凝,沒想到她這么坦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說出下文。
“我看師父好像也跟我差不多?”
“我……”君無宥張了張嘴,還是不知道說什么,良久,“嗯。”
“那我改我的命,師父改她的命,我們聯(lián)手可好?”
纖渃直奔主題,勾著嘴角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貍。
“哼!”君無宥一擺手,衣袍卷著寒意耷拉在石頭上,那股子冷傲勁全顯了出來,“你憑什么?”
“師父,我猜,挽回她,你費了不少心思吧。”纖渃在君無宥得你是個智障嗎,盡說廢話的眼神下,接著說道,“我猜,跟師父做交易的,應該有個一官半職吧。而且這官職還不小呀,判官?”
君無宥不應聲,只是斜倚著石頭,劍眉朗目間仿佛斂著暴躁的火焰。
“憑我的第六感。”這話一出,君無宥抬腿就要走,纖渃連忙拉住他的衣袖,“我能感知到陰氣,這個……就是這么找到的。”說著,還點了點面前的大石頭,“你抓鬼什么的應該只是隨緣吧。”就是看到了就抓,看不到就沒得抓。
“我負責找,你負責收拾,怎么樣?”
“看你表現(xiàn)。”君無宥不承認也不否認。腳步卻沒停,清清冷冷的聲音順著風刮進她的耳畔。
纖渃也不再逗留,提起腳往寢宮走去,心情十分愉悅。如果當時湊近她,你還能聽見他嘴里哼著的小調(diào),不知道是個什么調(diào)調(diào),反正君無宥沒聽出來。
早上的陽光,經(jīng)過云層和霧氣的層層阻攔,傳到地面上的光輝早就失了它原本的溫曖。
伴隨著幾聲鳥鳴,和某位小姑娘嘰嘰喳喳的念叨聲,某位前不久還信誓旦旦的要抓鬼的纖渃大神才極其不請愿的坐起來。
“公主!快點快點,國師大人還在等著你呢。”
“知道啦!”剛起床的聲音染上了幾分懨懨的情緒,“再睡一分鐘。”
“公主!”
“唉呀!”纖渃甩了甩腦袋,極其不情愿的從床上爬起來,眉眼間盡顯暴戾之氣。
洗漱穿戴好后,被小丫鬟推著出了門,涼爽的風撲在臉上,倒是帶走了幾分睡意。
剛拐出來,纖渃一眼就找到了他的身影。
身形頎長,墨發(fā)及腰,一根翠綠的簪子松松垮垮的別住,幾縷頭發(fā)勉勉強強固定在腦后。
他身邊站了兩個人,一個是那個嘰嘰喳喳的少年,另一個,是一個身穿墨綠色荷葉裙的女人。
梳了個撫云鬢,沒帶什么首飾,連那身裙也不過只是裙擺那里滾了點銀色花邊。
“嗨!”纖渃腳步不停,打了聲招呼后就直接躍進馬車里。
“流殤,走。”
兩輛馬車,四個人。
流殤應了聲,跟著君無宥走進了后面那輛馬車。
“公主,我叫尤條。”
“油條?”纖渃嘴角微抽,抬頭多看了她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