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方澈在薛府度過了穿越之后第一個美好的夜晚。
但第二天一大早上,他就被張泰喊醒。
“你這徒弟太懂事了,你就不能讓你師父好好睡個懶覺?”
雖然這一天是方澈決定啟程的日子,但還不至于那么趕時間,方澈覺得人生最美好的事情,就是能好好睡懶覺。
而且玄云宗距離清平郡好幾千里遠,柳星文身亡的消息不會那么快傳回去,就算他在這里呆個幾天也還是安全的。
“師父,我也不想打擾您睡覺啊,但是清平郡郡守一大早就要設宴邀請您,我這不是沒有辦法才叫你起床的嘛!”
張泰歉意十足地說著,同時早就準備好了新的衣衫,方澈原來那套衣服實在太磕磣了,不符合他現在的身份。
堂堂靑文幫幫主的師父,怎么能穿的那么破舊呢!
“清平郡郡守?是大官吧?他來請我吃飯干嘛?”
方澈只能慢悠悠地起床,讓他疑惑的是,他根本就沒見過清平郡的郡守,也不認識他。
“四品官員,屬于地方高級長官,師父清理掉靑文幫幫主的事情他好像知道了,覺得師父您為民除害,然后聽說您今天要走,特定來酬謝師父的。”
張泰一邊伺候方澈穿衣服,一邊解釋。
方澈一皺眉:“看來你們靑文幫口碑真是差到極點了,你現在是幫主,早點想個好名字改了吧!這個什么郡守消息挺靈通的嘛,昨晚的事他就知道了。”
張泰點了點頭:“師父,改名字的事情您就不要操心了,我一定辦的妥妥的,對了,那個郡守師父你應該不太熟吧,他叫沈興,人品還不錯,就是有點慫,家里有一個還未出嫁的女兒,長得國色天香。”
說完張泰便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方澈,人靠衣裝,不得不承認,自己師父精心打扮后連他都想有個未出嫁的妹妹了。
最好郡守的女兒能嫁給師父,這樣一來師父就可以不用離開清平郡了。
方澈嘆了一聲:“最煩這種應酬了,去就去吧。”
畢竟靑文幫是在清平郡治下,能幫靑文幫拉好關系也就勉為其難了。
薛府門外的大轎已經等候多時,他們恭敬站在薛府門口迎接。
沒多久,大轎便平穩地把方澈帶到了郡守府。
相比于靑文幫原幫主的薛府,作為地方最高長官的郡守府居然氣勢弱了很多。
可見原來的靑文幫是多么地無法無天,可能連官府都管不了他們。
轎夫把方澈迎下大轎,門口早有一個身穿官府氣度雍容的老者在迎接。
“方公子賞臉,老夫有失遠迎,實在抱歉!”
那老者大約在五十上下,頭發微白,目光清澈,大氣雍容。
這人應該就是張泰所說的郡守沈興了,看起來平易近人。
“沈大人客氣了,方某乃一介布衣,實在難為情。”
方澈拱手行了一個禮。
“方公子修為高絕,為我清平郡除害,實為我清平郡百姓之大幸,老夫無以回報,略備薄酒,讓方公子見笑了。”
兩人你來我往,客氣了好一陣子才進入府邸。
沈興的酒席早已準備,好酒好菜招呼,比起昨晚薛府那一頓差不到哪里去。
“柔兒,快出來給方公子倒酒!”
剛入座沒多久,沈興便呼喚了一聲。
方澈倒是好奇了起來,張泰說這郡守的女兒長的漂亮,也不知道是不真的。
不對,這郡守讓他女兒給我倒酒,這是什么意思?招婿?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女子掩著臉走了過來。
如果只看身材的話,差不多滿分,身材玲瓏,凹凸有致,很容易讓人浮想翩翩。
那女子款款走來,明亮的眼睛盯著方澈,倒讓方澈有點不好意思,連忙避開了目光。
“方公子,請!”
那女子落落大方地拿起酒壺,琥珀色的酒液倒入方澈酒杯,她那身上淡淡的體香也若隱若現的撲入他的鼻端。
郡守嘖了一聲,似乎在很小聲地責那女子:“胡鬧,不是讓你好好梳妝打扮一番的嗎?你弄成這幅鬼樣子是想氣死你爹不成?”
方澈裝著沒聽見,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同時用余光微微瞥了一眼那女子。
“多謝姑~咳~咳~娘。”
方澈心跳頓時加速了一下,差點被酒噎到。
好你個張泰,這就是你口中說的國色天香的女子?眼睛瞎吧!
如果拿掉那張臉,用這四個字形容還真貼切,但要算上那張臉,就只能用暴餮天物來形容了,這身材白長了。
那張失去遮掩的臉,一臉的麻子和雀斑,鼻子塌陷,兩側臉頰和上半部極不協調,就像被打腫了一樣,包子臉。
肥厚的嘴唇再配上雙層下巴,實在沒眼看!
這到底是怎么長的啊?
這位郡守你也太高看你女兒了吧,這張臉是好好梳妝打扮能拯救的嘛!
似乎也看到了方澈的表情變化,郡守嘆息了一聲:“可以了,柔兒你走吧!”
然后飯桌上和諧的氣氛頓時就因為這女子的出現被打破了,兩人都很尷尬,只能東扯西扯,你笑一下我笑一下。
煎熬的半個時辰過去后,這頓酒席總算臨近了尾聲。
方澈倒上了最后一杯酒,舉杯向郡守敬酒:“沈大人,多謝款待了,方某今日便要離開清平郡,后會有期!”
郡守捧杯對飲,放下酒杯后沉默了一陣才說道:“方公子可是殺了玄云宗的人?”
氣氛立時變得詭異了起來,方澈眼神立馬變得警惕,接著兩人對視。
他怎么會知道我殺了柳星文?
郡守笑了笑:“方公子別緊張,我只是提醒公子,你殺的那人可不簡單,是玄云宗內舉足輕重的人物,不知方公子可知‘死魂印記’?”
方澈并沒覺察出郡守的惡意,便搖了搖頭,‘死魂印記’是他第一次聽說。
郡守很沉重地盯著方澈,好像是在確認方澈是有在撒謊。
“方公子真是奇人,修為如此之高,卻竟然對修行一道涉獵不深,你殺的那人就身負‘死魂印記’,你現在殺了他,他身上的‘死魂印記’便會刻錄到你身上,只要玄云宗的人在你十里范圍之內,便能知道你就是那個兇手。”
方澈臉色微微一變,意識到自己境地很兇險,但眼前這郡守能把這件事情告訴他顯然是有其他用意的。
“郡守可是能解這‘死魂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