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說了別總是弄那頭發,好像能弄出花來似的,多干點活多好。”我拍拍衣服上的灰塵,嘆了口氣,收拾房間還是花了不少功夫的。
“哥你不懂,女孩子總要想著嫁一戶好人家的嘛。”站在窗戶前的小滿正對著玻璃照著梳理自己的頭發。
海村這地方沒什么人在意外表,小滿在這地方倒是像個異類。倘若在尋常人家中可能少不了長輩兩句風涼話,不過因為我們家情況特殊,我是覺得小滿可以理解啦,爺爺的話大概是懶得管吧。說起來小滿在男孩子眼中一定很受歡迎吧。
我披上用茅草編成的大衣,戴上前年在河邊撿來又加工過的帽子,走出家門。
“和爺爺說我出去了。”
“好。”
雖然只能外出一會兒,但一路上我都只是走,因為前天開始便一直下著雪。說起來我還是求了好久才讓爺爺答應每天早上放我倆個小時假的,畢竟爺爺年老,一個人打漁還是有些吃力的。
不一會兒我便到達的目的地—雪村老頭的后院旁的樹林中。我熟練地來到一塊稍微大一點的石頭后面,一邊修煉著被雪村老頭叫做查克拉的東西,一邊在等著雪村老頭和那幾個商家小孩子到來。
聽見了些許聲音,我便停下了手中的功夫,等雪村老頭開始講課。
“今天教大家一個忍術。”雪村老頭這么說道。
終于來了嗎?我這么想道。從三年前年便開始偷學這所謂查克拉的東西,就是聽說了這個叫忍術東西的神妙之處。
這不是我第一次聽他講忍術,老頭每年收一批學生,講一年查克拉修煉以及與忍者有關的知識,快年底會講幾次忍術。第一次聽他教的時候我就嘗試過,即使用不出來也會把自己累個半死。后來我也嘗試過幾次,總感覺差一些什么。因為老頭說過忍術是用查克拉施展的,我便猜測是我的查克拉不足。
我附在石頭上,偷偷探出頭去看著他施展忍術,教的是叫分身術的忍術,我看著他結印,周圍出現和他一模一樣的兩個人。我立刻有些激動,這不是意味著我以后可以一邊干活,一邊修煉了?
“分身沒有實體,主要是用來迷惑敵人的。”老頭解釋道。
話音剛落便有幾個學生露出了失落的表情,當然我也一樣,因為這個忍術在這個和平的村落里毫無用處。
有好于沒有嘛,反正我也是偷學,不用付那相對高一些的學費,我安慰自己,默默記下他手中的印的樣子,又繼續修煉起了查克拉,剩下的內容便沒什么必要看了,因為這些學生大概也用不出那個忍術,畢竟只練了一年查克拉,我可是到現在為止都用不出去年教的瞬身術啊。
不過話說那個替身術有什么效果呀,上次演示走神了沒看著,自己試又總不成功,唉。忽然吹來一陣大風,我趕忙按住我的帽子,身子向地下靠去,等風停了些才起來。
估摸了下時間,我俯下身子,慢慢走出森林—該干活了。
在離老頭家有些距離的地方,我停了下來,向四周看了看,確認了沒什么人在。我結了分身術的印,開始提取身體中的查克拉,出乎我的預料,這次居然成功了,在我的身前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我。雖然沒有想老頭那樣出現兩個,但總歸是出現了。心里高興,但活還是要干的,便向著出船口走去,腳步也好像輕快了些。
走到不遠處時看見出船口圍了些人,再走近些,看見家里的船沒拴好,爺爺卻不在這里。心里有些納悶,拍拍旁邊大叔的背,想問問他我爺爺呢?
他轉過身來,說了句
“掉水里了。”
他沒說更多,但這已經夠了。
我低下頭,不知道自己臉上是什么表情,只是感覺臉上更冰了些,幾乎每年冬天都會有一些人掉到冰水里死去的,只不過這次是我爺爺,把被風吹開的船重新拴好,回過神來就已經在家門口了,于是又一個問題涌上心頭。
我緩緩地推開房門,但門依然嘎吱一聲,小滿在洗著我們前天換下的衣服,聞聲頓了下,又繼續洗起來。
“那個…”剛開口,感覺喉嚨有什么東西卡著,我輕咳了一下,重新開口道:“爺爺掉冰水里了。”我并沒說清楚,但她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我低著頭,并不知道小滿的樣子,只是聽道:
“爺爺?”
“咱爺爺?”
“爺爺?”
第一聲,第二聲,到第三聲時我感覺眼眶有些濕,我把頭低得更低,眨巴眨巴眼睛,又抹了兩下,抬起了頭。
小滿用牙齒咬著下嘴唇,眼神有些閃爍。于是我又低下頭。